他俩是仙界高高在上的仙尊,连仙帝都要礼让三分,居然被一只狐狸戏弄,说出去脸还要吗?
月初捂了下笑疼的肚子,揉了揉他敲过的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坐在一旁淡然的尘愔。
嗲嗲无脸道“夫君,他欺负我,他打我。”。
尘愔闻言嘴角一抽,谢文解揉了揉发酸的眉心,再次咬牙道“夫君,你们这速度有点快啊,我怎么都看不懂你俩了。”。
尘愔将碗筷摆正,打脸道“月初,你正常点,还是叫我尘愔哥哥吧。”。
月初正常笑道“好!”。
“话说月初,你为何管他叫哥哥,他可是比你大了一千岁,你都可以叫他爷爷了,你爹估计都没他大。”谢文解抱手道。
“你忍心叫一位长得好看,又很年轻的千岁仙子叫奶奶吗?再说了,尘愔哥哥看起来比我大哥还年轻,当然要叫哥哥。”月初解释道。
谢文解右手捏了下下巴,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居然赞同了。”。
“老板,给我来碗面。”
耳边响起一女子悦耳成熟的说话声,她踏过的每一步都带着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
来人是一位身着碧衣的少女。
女子干净柔美,精致可人,曼妙婀娜的身姿,引人心动。碧衣罗裙下,赤脚而立,白皙清瘦的脚踝上系着两串银色的铃铛。
看似与月初相差不大,浑身上下却透着成熟稳重的气质,让人看着莫名觉得很舒服。
“好叻!”死人老板答道。
女子坐在另一张桌子旁,倒了口茶,一饮而进。随后她手指紧抠桌面,冷冷侧眼扫了眼他们,眸中似有恨意,又带着杀气。
月初一愣,比起女子为何冷眼望他们,她更惊讶的是女子身上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魅香。她是天生的雪狐,鼻子较灵,她很容易闻出那女子身上有一丝花香,花香的味道似和那片花海的味道极其相似。
同为妖族,女子给月初的感觉有些不善,月初打算要不过去打个招呼,认识一场也方便探探她的来历。刚迈步,就被尘愔拉了回来。
“文解会解决,我们走”。尘愔道。
话落,尘愔拉着月初就走。月初无意间望了眼谢文解,发现他目光也沉得厉害,脸色异常阴冷。
“你怎么来了?”谢文解冷道。
月初从未见过谢文解这么严肃过。
“杀你,为我娘报仇。”女子站了起来,目光冷冽望着谢文解。
“杀我,那你也得有能耐!”谢文解冷道。
月初频频回头看戏,无奈尘愔拉她向前,直到他俩消失在她面前,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
夜幕,皓月当空,一处两层角楼,一只雪白小狐狸敏捷一跃,跳上房楼,小心翼翼爬进窗户里。
屋里是一片暗黑,只有窗外月光的透入,才有丝丝的光亮。
月初谨慎穿过外屋,来到内屋床榻前。
她一跃,轻巧跃上床榻,床榻上躺着合衣沉睡的男子。
月初轻轻踩过床榻上的被子,走到尘愔肩前,静静望着他熟睡的容颜。
小狐爪缓缓伸起,轻柔拂上他的红唇,见他未醒,她又稍稍加大力度,还是未见他醒。
确认他是熟睡,月初收回狐爪,将脸挨得离他更近些。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连她都呼吸不上来,直到她的狐嘴快挨上他的红唇。
猝不及防,尘愔一张大手钳住了月初的狐嘴。
“呜呜呜呜呜呜”月初使劲甩头,前狐爪猛推尘愔的手腕,欲挣开他的大手。
望着蠢萌可爱的月初,尘愔眸眼含笑。
笑问道“为何不睡觉?”
渐渐松开钳她嘴的手,将她抱起放在胸膛前,轻轻抚了抚她乖巧的头。
月初变回人身,这个姿势正好将尘愔压至身下,很是妖娆。月初脸颊一红,慌乱欲起身,尘愔勾唇一笑,翻身将她反压下去。
月初脸红道“我是来给你说事的。”。
月初变回狐身,从尘愔身下钻了出来,下了榻又变回人样,道“今天那女子身上有花海中花的味道。方才我开后窗时,又看到了她,似乎站在楼下好久,看她眼神她好像有求于我。”。
“月初是想帮她。”尘愔坐起身来,笑望着月初,伸手将月初拉坐在床榻边缘圈在怀里。
“我也不知道,所以来问你。”月初道。
尘愔笑道“月初想帮就帮吧,不要伤到自己便好。”。
月初低下头惭愧道“尘愔哥哥,要不你随我一起去见她吧,我其实很怕蛇的。说来惭愧,小时候我调皮抓了条小蛇玩,结果那蛇狠狠咬了我一口,疼痛之余,我一不小心把它扔到冰河窟里,也不知它是死是活,从此以后,我就经常梦到它,导致现在特别怕蛇。”
尘愔脑海中脑补了下月初被蛇咬的画面,一只白乎乎蠢萌萌的雪狐,歪头玩弄爪下一只死命挣扎的小蛇,小蛇不堪欺负折身一咬,雪狐毛茸茸的狐爪一爪将它扇飞到冰河窟里。
尘愔淡淡一笑,将怀中的月初转过身来,捧起她的小脸,月初还未搞清尘愔要干什么,她的唇便被他的温唇堵住,随后他又放开她的唇,紧紧将她搂入怀里。
“殇儿,果然是你!”尘愔低沉呢喃一句,他说得极为小声,以至于听不到。
恰好,月初无意抬头读出了他的唇语。
月初心中一抽,整个人怔了好久。殇儿是谁?是她吗?好像她从来没被人叫过殇儿。
“尘愔哥哥,改天你带月初去仙界玩玩,我很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月初努力稳住自己杂乱无章的心,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一切。
“好!”尘愔答道。
月初缓缓逃脱他的怀抱,掩饰得很好,看不出她伤心,她甜笑道“尘愔哥哥,我把我三哥送我的手链忘在房间了,我现在去取,待会我们一起去见蛇女。”
尘愔点了下头,月初转身便走,她眼眶发红,神情有些无措,她怕她好不容易得到他的肯定,最后只是这幻虚洞中睡着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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