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梨鸢却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私下的较劲,按照自己的想法好好指点,因此对于某些时候有一二厨子过来送一些小礼物,她也是摸不着头脑。
难道现在兴时时不时送小东西?萧梨鸢看着那个送完就跑的人,喃喃自语道。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她现在却是专心的看着这些人做菜,从食材的挑选到食材的清洗,食材的加工到最后的下锅成菜,每一步她都慢慢的看着。
就算自己说了再也不给他们做菜这种话,也不能阻止自己指点吧。可不能让一个小小的楼兰国人将自己给看清。萧梨鸢一面给自己洗脑这一切不是为了江墨玦,一面不断给自己注入爱国热情。
只是,江墨玦连离开都不和她打一声招呼的。想到此处心却有些难过,来也是就这么来的,走也是就这么走的。一点点前提也没有。
是不是就像自己得到了一样,不经意中得到,也会在不经意中失去。
突然间她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不杀江墨玦,不去帮萧家完成这个任务,能拖就拖,但是自己要尽早离开,越早越好。
人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个墙头,自己一定要一个人好好的过下去。
只是这从很早开始就做好了的决定,却迟迟没有实现。私心还是想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吧,一直看着他,甚至属于他。
爱情是不可能让女人大度的,她知道的。更何况,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五好青年啊,重婚罪放现代可是犯法的…
发现自己越想越往奇怪的方向偏去,迅速调整好情绪专心的看着面前这个紧张到切菜手抖的小厨师。
她抿了抿嘴巴,这连切菜都发抖切的一长一短的,真的是认真的吗,真的是经过选拔进来的吗,水分太大了吧喂!
心里默默吐槽完一阵之后,觉得这油烟味太大了,便出门向外走去。看着外面的阳光,警觉午膳时间就快到了,转身便往里面跑。
“你们一个个加快速度啊!要上菜啦!”然后又是悠悠闲闲的走了一圈,只是不知今日她是否还需要去会场。走出门,望着宴殿的方向,几欲前行,最终却还是停下了了脚步。
“哼,他要是不想我去岂不是去给自己丢脸?他不叫我我才不去!”然后脚一转,背对着御膳房往房间走去。“张叔,我先回去睡觉啦,厨房你看着!”
然后便不理会张掌勺隔着一段距离的不满声,笑嘻嘻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去,却又是先看到了正对门的那几根竹子,一瞬间想到了江墨玦带她去看过的那片竹林。这要是能想办法弄到手可得多好啊。萧梨鸢撇撇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要什么有什么,自己却只有听他的话给他打工的分。
然后一脱衣服,鞋袜也随便一扔,便往床上躺去。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倒真的是累了,实在是想好好的睡一觉。
江墨玦坐在龙椅上,一只手撑着头,看着底下的莺莺燕燕急忙赶来。
“请皇上恕罪,臣妾等来迟了。”荷妃和玲妃站在最前面,说话的却是岑嫔。只是她们的确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提前到,平常他都是准点到的,这次,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只是江墨玦却是真的因为无事才提前过来的,本来想看看萧梨鸢有没有在布置会场,结果过来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转念一想,大概厨子是不需要布置会场的吧。
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一脸冷漠的高冷脸。
手一抬,示意众妻妾起身,却是连话都不想说。
众嫔妃都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唯有荷妃,却是起身之后缓步走向江墨玦。“皇上,今日家人前来,还望皇上多多担待,若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还请皇上不要怪罪。”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此语一出,倒是让本来就眼红的人更是觉得听起来酸极了。玲妃首先就忍不住了。
“荷妃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说错话还不能怪罪,谁知道这使者会说些多难听的话啊,妹妹,这丢的可是你自己的人啊。”
语气酸溜溜的,但是好歹却说出了这在座的各位很多人都想说的话。
荷妃却是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姐姐倒是多虑了,这两位使臣自幼与我就有些交情,这若是为了故意让皇上生气还驳了我的面子,那还怎么但得起使臣二字呢?”
婉嫔倒是听不下去了,她从最开始就对这个外族女子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经过后来的接触也发现她也是个深不见底的狠角色。
只是就这么被说回来了,倒有些显得季国人小气了,这话不驳回去,还真对不起自己。
“可是,早上在御书房发生过什么事情,妹妹可是一清二楚吧。一来便对我国皇帝无礼,然后便是对御厨无理,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使臣?”冷哼一声,一下将早上的事情端到台面上了。
听到婉嫔这番话,江墨玦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今日之事本来就没几个人呆在御书房,还会有谁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若是连婉嫔都能知道,更何况别人。
不过还好早上萧梨鸢一张利嘴立马将事情给反驳回去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两个野蛮的使臣。
眼睛却是十足的寒气逼人,难道自己身边什么时候潜伏了这等高人吗,竟然连冷七都未能觉察出来。
婉嫔一脸得意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荷妃微微一愣的脸,脸上更是忍不住的得意之色。
只是荷妃却并没有让她如愿,“姐姐这样说话,就不怕皇上怪罪吗?早上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臣妾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真的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他们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若是要怪罪就怪我好了,是我管教无方。”
她起身,在座位旁对着江墨玦行礼。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倒是一清二楚,毕竟当时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有一个小公公路过正好偷听到了,便偷偷的说了出去。
恰好她的一个眼线听到了便过来汇报她,在等雅尔丹出去后,她也问了克孜尔塔尔有没有这件事情,得到的却是肯定回答。
越来越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了,本来自己的计划安排的极好,却好像在一瞬间被这两个人给打断了。
荷妃自己也是十分头疼。
可是跪了许久,也没听到江墨玦说起身的声音,反而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了她的耳朵。
“皇上便是这般对待我们公主的?不是说对待的极好么,若我此刻没有过来,是不是就看不到这一幕的景象了?”这个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中原的坚毅和楼兰的温婉。
雅尔丹,这么久了自己还是没有忘掉他。明明当初那么绝情将自己给抛弃,为了前程而放弃了她。可是,不可否认,自己还深爱着他。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一语不发,心跳却是一直在加速,一下一下,紧张的跳动着。
“皇上不说,可是承认了?那么既然皇上是这样对待公主的,我们又何必将公主送过来,我们可不是让她来受苦的!”音量突然提高,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敢嚣张地在他眼前如此叫嚣着。
“你倒是问问你家公主,为何下跪?”声音带着帝王不可侵犯的威严以及冷漠。“还有,现在你每一脚踩的都是朕的土地,在朕这里,她不叫公主,而是朕的荷妃,可懂?”
一句一句的提醒他现在处于一个什么位置,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已经到了这种份上,若是雅尔丹在不懂,也该清楚。再继续这种语气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他跪下,“皇上,请恕罪。”只是语气却依旧张狂的很。
荷妃的汗已经是从脸颊旁滑落,她知道江墨玦已经生气了,可是那“朕的荷妃”几个字,却还是让她不自觉地脸红起来。
江墨玦冷眼看着面前跪着的这个男人,一瞬间却不明白,为何如此愚钝的一个男人也可以成为使臣。
“你倒是亲自问问你的公主,她为何下跪。”语气间嘲讽之意十足,并且一句话也让雅尔丹彻底清楚,江墨玦是知道些什么的。
还未制敌,便被抓住把柄。
无法,他硬着头皮问出了口,“敢问荷妃娘娘,这般低声下气所为何事。”四个字语气十分生硬,从自己的妻,变成别人的妾,无路怎么想也是不甘心的吧。只是,他已经叫出了她荷妃娘娘,从此之后,她变真的再也不是他的公主了。
“你早上失言,我替你道歉罢了。”荷妃强压住心头的紧张,尽力将这句话平缓的说出了口。
雅尔丹没想到只是,竟然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