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起身看着韩十一,撤回了威压,说到,“韩十一,证据都收拾好,随朕回宫。”然后路过岑怀墨的身边的时候,冷笑了一下,说到,“岑怀墨,你哥哥会很开心有你这样一个妹妹的。”
然后就从她的身边离开了。
韩十一默默地跟着江墨玦走了出去,看着江墨玦还在发怒的背影,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只能由江墨玦还亲自解决,而且岑怀墨今天的确是有些目中无主了。
她应该是从小就被惯坏了,可是自己很早以前遇见岑怀墨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温润的江南水乡女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把她变成了这样,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
“你为什么叹气。”江墨玦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倒是让韩十一吓了一跳,然后看着江墨玦说到,“没什么,臣未叹气。”
“可是朕听见了。”江墨玦的声音变得十分威严,不知不觉两个人却走到了御花园的水池边,江墨玦盯着池中的锦鲤,问道,“朕是不是在后宫中太没有威信了?”
“此话怎讲?”韩十一看着江墨玦,问道。在他心中,一直以来江墨玦都是最厉害的哪一个,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么觉得,他有手腕,执行力也很强,而且做事考虑全面让下人心服口服,只是自从遇见了萧梨鸢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朕的确是很没有威严了吧。”见他不说话,江墨玦无奈的自嘲了一下,说到,“朕其实明白,因为自从遇见了萧梨鸢之后,朕也觉得自己现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自己以前相比一点也不一样。”
他自己其实有感觉,感觉自从认识萧梨鸢之后,自己也变得好说话和平易近人起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来。
“算了。”江墨玦说了一句,然后带着韩十一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是没两天,宫中流言四起,说是岑怀墨顶撞江墨玦被禁足,说皇上和她好好聊天的时候,她总是不会好声好气的和皇上说话。
“欸,你听说了吗?那个璃妃娘娘竟然敢顶撞皇上,据说皇上震怒,现在好像要治娘娘的罪了。”
“欸我听说了,那个璃妃整天摆个高高在上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人呢,我看那,她就是一心想要勾引皇上结果皇上不吃他这套,于是想着换个方式,和萧贵妃那样,但是却让皇上震怒。”
“这不就是扮猪吃老虎么?可是她的吃相可是真的难看啊。”
“是啊是啊,一看就是学习萧贵妃不成,变成了东施效颦。”
“还有那个什么来着?偷鸡不成蚀把米?”
“哈哈哈……”
萧梨鸢和别人从御花园路过的时候,听见这些对话,一时间觉得有些奇怪,小声的问着身边的是苏薰墨,“他们刚刚是提到了我吗?”
“是啊。”苏薰墨倒是觉得神清气爽,毕竟岑怀墨本来就是自作自受,现在宫中谣言四起,倒是让他们觉得不知道孩如何笑了,“娘娘,这宫里人一向都是这样落进下石的。”苏薰墨看见萧梨鸢不开心的表情,有些紧张的替她补充道。
“我知道。”萧梨鸢看着她,说到,“但是她说了什么话让皇上震怒呢?”她总是觉得内情应该不是这样的,想起来前几天安贵人来自己的宫中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倒是觉得那些才是真的了。
可能这就是内情但是江墨玦却没有披露吧,倒是还好,没有直接和他们撕破脸,而且看来好像也没有惊动到薛云鹤和徐子衿。
“娘娘,您要是不想听这种东西,咱们可以先回去。”苏薰墨倒是注意侧耳倾听这那些小太监小婢子们说的话,一瞬间忽视了萧梨鸢说话,再次回神反过头来看萧梨鸢,却看见她的脸色十分阴沉。
只是听见苏薰墨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萧梨鸢笑了笑,说到,“薰墨姑姑不必为我担心。”然后看了一眼那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太监,说到,“这些话,我可是十分想听呢,可不是姑姑想的那样。”
然后带着苏薰墨慢慢的在这条路上走着。却没想到碰见了一个自己很久都没有见到的人,“娘娘近来身子可好?”他看着萧梨鸢,笑得有些谄媚。自从上次萧梨鸢被迫堕胎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更别说是说话聊天了。
“还行。”只是萧梨鸢却不愿意见他,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的有他的一份功劳,就更加不想和他说话,只是现在却不能表现出嫌弃的样子,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讨厌他,现在江墨玦还没有暴露,自己也不能暴露了。
“娘娘为何突然对臣这般冷淡,可是臣多心了?”他笑着看向萧梨鸢,问道,然而萧梨鸢却只是笑着回复了一下,“薛太医多心了,进来虽然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无大碍,但是心中却还是惦记着已故的胎儿,自然是无力和别人寒暄。”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薛云鹤,想看看他的反应,只是他的反应却还是很平常,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好的样子,看着萧梨鸢,说到,“既然是这样,娘娘自然是要多出来走走,散散心才是。”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毕竟这种事情,臣等也没有办法,心病还须心药医,娘娘就只能看自己的了。”他倒是十分诚恳地和萧梨鸢提着意见。
“是了,前些日子还劳烦薛太医为从本宫诊治了。”萧梨鸢笑笑,看着面前的男人。
只是一直这样说话的薛云鹤终于是受不了了,看着萧梨鸢,说到,“萧梨鸢你非得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么!”倒是没有忍住对着她有些带吼的说了出来,而萧梨鸢只是笑笑,说到,“难道不是你一直在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吗!”
薛云鹤看了她一眼,没反驳,沉默了一会。片刻看着她,问道,“你现在真的还好吗?”其实上次的事情他一直有些愧疚,那几天都是强忍着让不让自己暴露才没有和他们多说话的,只是没想到会加重心中的负罪感。
后来看见她和江墨玦闹成那个鬼样子,心中更是一阵不安,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情会不会被人觉得需要遭天谴呢?
只是岑怀墨,他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姑娘倒是一直被江墨玦给耽误,说到底,姑娘们才是最可怜的。
医者仁心,想到是自己亲手端给她这碗药的时候,自己的心中亦是揪着痛,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既然已经这样,那么自己也只能好好的想办法多补偿她一下了。
“还行吧。”萧梨鸢笑了笑,看着面前的男人,说到,“反正心里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了。”
说完之后转过身看了一眼苏薰墨,说到,“薰墨姑姑,我饿了,我们回去吧。”然后反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薛云鹤,说到,“天色已晚,薛太医也得赶紧回去才是。”
自己今天只是勤快的想要出去走走,却没想到会听见这些话,更没想到会遇见这么一个男人,觉得有些开心,更多的则是那种自己心中知道难不能说出来的痛。
“娘娘。”在和萧梨鸢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苏薰墨看着她,眉眼有些担忧。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萧梨鸢在她还没说话的时候就开口,急忙制止住了她说话,“你别说,我想静一静。”
听见萧梨鸢这么说,苏薰墨也没有办法,看着身边的女子,也只能点点头,说到,“也好,娘娘心中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和奴婢说就是了。”
她看着萧梨鸢满脸都是难受,心中不免也觉得有些心疼。
“我知道。”萧梨鸢点点头,往季青宫的方向走去,但是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宫门口,萧梨鸢却再也绷不住了,说到,“他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萧梨鸢看着她,问道,一瞬间眼泪流了出来。
“什么?”苏薰墨看着萧梨鸢,一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然后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背,说到,“娘娘别担心,或许他不是有意的呢?您看他关心的样子也不想有假”
“不是有意?”萧梨鸢看着她,叹了口气,说到,“随便他是不是有意的吧。或许他只是心里不安才会想到来询问我的呢?”
只是这样自欺欺人的话,萧梨鸢自己听了都觉得不敢相信,最后索性是走回了季青宫,在没有提过一句和他有关的事情,随后的这些天,也每天呆在宫中,不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