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泽兰还是担心的整晚都没有合眼。一则是不放心桑枝,二来两个贴身的丫头现在都被关在柴房里,她如何能放心。
泽兰忍着身上的疼痛睁着眼睛熬到天明,被关在柴房里的丫头也好不到哪去。柴房是一个阴冷的地方,空间有限,除了茅草就是柴火,还有一到了夜间就活动的更加频繁的老鼠。在地面上来来回回的,竟然一点都不惧怕人。
瑞先蜷着身子坐在另外一个角落,将头埋在双腿间沉默的不回答。
“哎!”瑞香终于抬起了头,叹道:“你不是我,又如何会知道心中的苦楚啊!”
说泽兰如今在秦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让木香千万不要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告诉泽兰,让她担心。
木香从来是眼睛里只有泽兰,因此傻傻的问道:“现在又什么不一样,小姐待我们不还是和从前一样好吗?”
瑞香的一句话让木香沉默的闭上嘴,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她已经决定了,不会在回头了。看在一起长大的姐妹,木香可以尊重她的选择,不过只有一样是她不能答应的,那就是瑞香如果做出伤害泽兰的事情,那她绝对不会答应。
泽兰因为整晚没睡,眼圈内全都是乌青,照镜子的时候反打把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取了脂粉在眼眶处涂抹了厚厚的一层,试图掩盖。还有就是身上,被丫头用力的拉扯,又被桑枝甩开在地上,胳膊和腿上也都是青的,旗袍和洋装是没有办法再穿了,找了一条水粉色的两件式,上身阔边,荷叶袖,下身石榴裙。
桑枝也在丫头的服饰下换了藏蓝色的长袍,不过仔细闻还是一身的酒气。夫妻二人见面,竟好似陌生人一般,没有一句话想和对方说。走路的时候也再不似从前那般,桑枝抓着泽兰的手,恩爱的并肩前行。
“听闻太太昨天晚上带人到少奶奶房里绑了两个丫头,可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水仙仗着自己怀孕,又有之前的几番仇恨在里面,在大太太面前越发连恭顺都懒得在装了。
“谁都知道我们家的少奶奶是个漂亮的美人坯子,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今天这身装扮,脸色又这样难看,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桑耳本也是坐在泽兰的斜对面,低着头吃饭,听闻这话也抬起头来装作不经意的朝泽兰的脸上看了一眼,而这一眼又恰好被等在那里的水仙看到,于是调笑着开口:“桑耳少爷,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她和桑枝的亲事,和桑耳的纠葛,对失去记忆的她来说都是空白的,所以,水仙知道她却不知道。
桑枝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摔在餐桌上,一双眼睛先是盯着桑耳耳后又转向水仙。他心底的都写怨念已经被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彻底激活,再也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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