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告辞的时候,陆英回身却找不见女菀的人,又刚好看见泽兰站在身后便赶着上前问道:“妹妹可知道女菀去哪了,我刚才看着你们二人一起离的席。”这陆英到底是眼尖心沉,明着只在专注的看戏可实际上却是把个周围的动向查看的一清二楚。不仅知道女菀是和泽兰一起离开的,还知道如果当众质问必然会惹泽兰不高兴,方才有了如此委婉的说辞。
泽兰故意没有把女菀为何找自己,以及她们二人之间的决定讲出来,只说是一起在湖心亭赏月。
一番话听上去到都是责备之意。
陆英以前只知道阴泽兰身边的瑞香是个牙尖嘴利的,今日才发现,这一向看上去的木香竟也有这般让人刮目相看的时候。护起主子来倒是一点不比瑞香差,甚至她的身上更有一种为了泽兰可以不顾一切的勇气。
不过陆英也不是吃素的,且不说她在家的时候是如何帮助母亲料理家事管教下人的,单说她在阴家这几年,别的不说,这说话不饶人的本事可是越大的见长了。
木香哪里听过这么没有道理的话,自己没有用不能保护好小姐也就罢了,现在反倒还连累这小姐和她一起受气,当下被气的脸都红了,忍无可忍的还要继续上前和陆英理论,却被泽兰抓住胳膊拉了回去。
泽兰心里的着急并不逊色于陆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并且还是说好了要等在湖心亭的,怎么悄无声息的就不见了呢?
“是你把女菀带走了对不对?”找了这半日却丝毫没有消息,陆英记得有些慌了神,也不管什么礼节规矩的,见到桑耳便一把抓住,非要他说出女菀的下落来。
陆英依旧不死心,说道:“我们大家都坐在这里听戏,只有你一个人不再,而且还是在我们找了这许久之后才出现的,不是你还能是哪个?”
桑耳平日里的性格还算温和,也不善与人争执,但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误会。现在女菀不见了,陆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向他要人,一定说是他把人给藏起来了,恰好是碰到了桑耳性格里的雷区。
“就算还有别人不在场,但除了你在没有别个人有让女菀愿意跟着走的本事。”陆英用一种不屑又带着点看不起的眼神看着桑耳:“你一定是听说了我不同意把女菀嫁给,担心我们陆家悔婚,又看女菀好骗对你死心塌地的,所以就想了这么个方法,先把人带走然后在说一个让我们不得不把人嫁给你的理由,你为了改变你这庶出的身份当真是不择手段,只可惜了我那傻妹妹。”
泽兰也是好意,开口劝了两句,让陆英以找到人为先,至于婚事或者其他还是以后再说。岂料,陆英犯了固执和不讲理的毛病,不知领情到也罢了,竟然还说泽兰是和桑耳串通一气,想要把她陆家的女儿骗到手。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