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把棉花往桑耳的手里一塞,连忙把白石要的东西拿过去,又绑着一起清理伤口。
“大家不用担心,二少爷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刚才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肋骨和胳膊都有轻微的骨折,而且在家里如果照顾不当的话容易造成伤口感染,所以我建议还是赶紧送到医院去。”
想来她刚才的从容和淡定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阴伯父在新政府,想必法租界也有认识的人,那里有一家不错的医院,条件好也有利于二少爷的恢复。再者,被打死的到底是个分堂主,现在这是究竟怎么解决还没有定论,万一下面有不服气的兄弟来寻仇,也不敢再租界里面随便闹事的。”
泽兰的心事被桑耳看穿,茫然的接过茶送到嘴边,却忘记了那茶是滚*烫的,如此一大口下去,还未到喉咙里就全部吐了出来。
“伯母别怪她,她刚才在里面帮忙,被吓到了。”桑耳帮泽兰开脱着,一边又在对自己自责。
“要我说,都是泽泻不好,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什么人不好惹偏要惹青龙堂,现在好了,不仅他自己遭殃连我们全家都跟着倒霉,这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事等着呢。”阴泽漆翘着二郎腿在一旁只顾抱怨。
他这一辈子好强,到头来却有这么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教他如何能够安心。
“二位为什么来的,兰儿刚刚已经告诉过我了。那就请二位先到房稍等片刻,我处理了家事就过去,阴某不才,教子无方让你们看笑话了。”
桑耳和白石二人,由丫头引着,到房去。阴老爷看着陆英:“有什么话就说吧。”
……
“母亲说这话,媳妇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分家?”
“为什么要等以后,我偏要今天说。”陆英根本不顾泽漆的劝说,反倒更加的张狂和蛮横:“还不是你不争气,明摆着是阴家的大少爷,该是你得到的却一样都没有得到。害的我白白跟着你受了这些年的委屈。现在泽泻得罪了青龙堂,只怕是以后阴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了,我可不想跟着他受牵连。不管公婆愿不愿意,我要分家!”
骨肉至亲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外人。
白石虽然是和青龙堂沟通的关键人物,不过他看的是和桑耳的关系,和阴家,并没有什么瓜葛。即便如此,泽兰还是把他的好都记在心里。
面对父亲的询问,阴泽漆有些唯唯诺诺,磨蹭了半天也说不出话。他是个没有注意的人,平时也都是听陆英指派的时间比较多。到底是应该分还是不应该分,阴泽漆自己也想不明白。不过对他来说,有一点事可以确定的,在他的眼中,利益远凌驾在父母兄弟的感情之上。
“父亲,我也同意陆英的想法。现在泽兰已经嫁人了,二弟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这个家早晚都是要分的,倒不如就趁现在,以后个人过个人的,好坏都是自己的和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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