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泽兰苍白的唇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为刚才自己的冲动和言语上的过失而觉羞愧。想要道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桑耳带着阴泽兰去城外见家人,周青青身份尴尬不方便跟着去,不过还是让青龙堂里面的手下准备了许多生活必需,放在车里一起带过去。
车子和东西都已经准备好,阴泽兰跟着亲桑耳刚走到青龙堂的门口,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人来,一把将阴泽兰抱住。
阴泽兰见到自己从娘家带出来的陪嫁丫头,不免又被勾起了伤心事,鼻子便又开始酸楚。幸而又秦桑耳在旁边劝着,两个人才在确定了彼此都还好之后,一同坐上车子由秦桑耳带着朝城外去。
这个问题已经压在周青青的心里很久了,在她看来两个人既然相爱,那就应该要在一起。生命本来就短暂,又何必要彼此折磨呢。
周青青想不明白并不奇怪,因为白石自己也是到了最近才想明白的。真正的爱一个人不是强迫她一定要和自己在一起,而是宁愿牺牲掉自己去让她得到幸福。
那个时候的秦桑耳,虽然是二少爷,但和母亲一样,在秦府中没有身份和地位可言。秦桑枝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父亲学习生意上的事情,秦桑耳却不能。大家都说秦桑枝不愧是老爷的长子,经商的头脑不容小觑。
直到,他发现秦桑枝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动了要娶阴泽兰为妻的心。
阴泽兰一直都不知道,这才是秦桑耳不管家里的反对,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远渡重洋的真正的原因。学医,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
白石作为秦桑耳最要好的朋友,他没有体验过那种亲手放弃一段感情的痛苦,却曾亲眼看着秦桑耳挣扎。
“不说就不说!”周青青将白石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迈开步子快速的朝前走去。
不过阴泽兰满脑子想的都是家人,根本无心在这些上面,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婆家的状况,便转过头去,双眼静静的盯着窗外。
她也从桑耳的口中听说,家人如今住的地方条件稍微差了些,可是看见眼前的这仅有的两间老旧的房子并一个院子的时候,阴泽兰还是愣住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办法帮阴伯父安排更好的住处,不过你放心,等在过一段时间事情彻底平息了,我一定想办法帮他们在城里寻一个住处。”
两扇木门被缓缓的推开,阴泽兰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父亲!”
“母亲!”泽兰喊着,快步上前。
母女二人顿时间哭成一团。木香在一边看着也忍不住落泪。
“老毛病又犯了,正在里面躺着休息呢。”
“兰儿,我的好女儿,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阴老爷疲倦的睁开双眼,看着窗前的女儿。
“咳咳……我年纪大了,早晚都会有那一天的……”
“我的傻孩子……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母亲也就都可以心安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结发妻子佟氏以及泽兰这唯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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