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耳深邃的眼神,落在阴泽兰苍白的面容上。这一次他还能够在相信秦桑枝吗?
只是,这样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阴泽兰脸上的泪水已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干涸了,连同她心底的泪水一起。她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和秦桑枝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泽兰不怕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耗费在秦家,被捆绑在秦桑枝的身上,她只是不愿意自己的存在成为其他人的威胁,成为秦桑枝要挟桑耳的手段和工具。
没错,眼前这个人的确和秦桑枝所认识的阴泽兰生的一模一样,但她绝对不是真正的阴泽兰。
秦桑枝还记得自己也阴泽兰无意中说起过以前发生的事情,但阴泽兰要么就是含糊其辞,要么就是剪短的三言两语将话题转移,总是不肯认真的回答他。
当然,让秦桑枝百分之百确定的,就是刚才阴泽兰说的那句话。
雪停之后,他们夏日里常去划船的湖上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俨然变成了天然的滑冰场。他们疯闹的高兴,谁也没有察觉到那冰层根本就没有冻牢,正在阳光下一点点的融化。
被人从冰凉的湖水里面拉出来的秦桑耳,对为了救他而不顾自己安慰的阴泽兰发了脾气。
“你不是别人。”阴泽兰无辜的解释着:“你是我最相信的人。”
那个时候的他,作为一个局外人,感受到了他们之间那份足以让他为之动容的真挚的感情。
除了秦桑耳意外,在场的其他人都被秦桑枝弄糊涂了。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阴家的大小姐阴泽兰,大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怎么可能会有错呢。
尤其是对秦老爷和大太太而言,阴泽兰出生之后阴家大摆喜宴,他们夫妻二人亲自去送的贺礼,到了后来阴泽兰又时长到秦家玩啥,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大太太白氏虽然不喜欢阴泽兰,但绝对不至于认错人。
瑞香是从小跟着泽兰长大的,并且泽兰近身的事情都由她负责。阴泽兰的后脖颈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这是绝对不可能错的。
不管其他人说些什么,秦桑枝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且等着阴泽兰亲口给他一个答案。
秦桑枝自己也有些糊涂了,难道是他弄错了,不对,他不可能错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可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我原本是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阴泽兰果断的迎上众人等待的目光,开口道:“我的确是阴泽兰没错,但是,我因为在婚礼的前夜头部受到撞击,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至于我的喜好和性格为什么会发生变化,这一点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后遗症吧。”
现在能说出来也好,她以后就可以光明磊落的做现在的自己,而不是每天演戏一样去扮演以前的那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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