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看以看见穿着日本军装手握长枪的日本军人,巡逻或者是站岗。她从来没有和日本人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谁才说的算,只能凭借眼睛看到的,在一处门口站住。
那个日本军人端着手中的长枪,盯着阴泽兰大量的一阵,话说了一堆。奈何阴泽兰不懂日本,一句都没有听懂。
语言不用,日本兵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也不肯把她放进去。阴泽兰没有办法,只能在门口等着。
日本的女人穿的都是和服,臃肿而麻烦,无论多好的身材,穿上衣服之后都会被裹成粽子一样,没有韵味。
各种款式的高开叉旗袍,不仅在料子和裁剪上下足了功夫,小到一颗指甲大小的扣子都别出心裁。光是盘口,就有单排。双排……样式繁多。除此之外,为了表示身份和地位的不同,女人们还会根据自己的家世在旗袍的外面搭配胸针或者项链之类的首饰。
此刻的阴泽兰,由于未出父母的守孝期,浑身上下都以朴素为主。一件黑色暗花的长款旗袍,外面披一件白色的狐狸毛短披肩,手腕上那只赤色的红玛瑙玉镯已经收起,换上了素白颜色的翡翠镯子,除此之外,在无半点修饰。
男人的眼睛盯着阴泽兰,就好像蜜蜂看到了春日里刚刚盛放的鲜花。她的脚步移动到哪儿,他们的眼睛就跟着到哪。
要是一直见不到人该怎么办?要是见到了又该怎么说?日本人会答应她的要求吗?一系列的问题,不断的在阴泽兰的脑海里重复。好在是东西,即便她因为紧张而双手冰冷,别人也只会以为她是在外面被冻着了。
“您好,我是阴泽兰,我父亲生前在新政府做官,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们谈谈。”几个人刚从里面出来,泽兰还来不及看清他们的样子,便着急的开口。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阴泽兰心里一惊,匆忙抬头。王局长那张肥瘦的脸果然出现在眼前。
因为这把手枪小巧,藏在身上也不容易被发现,前不久父亲才把它交给了阴泽兰,让她在危及的时刻用来防身。
这个愿意里站满了日本兵,她只怕才刚把枪拿在手上,就已经被他们抓起来或者干脆直接枪毙了吧。
“你就是阴老爷的女儿?”这个日本男人虽然会说中文,不过发音仍旧有些蹩脚。
阴泽兰态度认真,一丝不苟的回答道:“是的,我就是他的女儿,我叫阴泽兰。”
“我是为了地……”
一辆黑色的轿车不顾门口日本兵的阻拦,按着喇叭一路冲进了日租界,在阴泽兰等人的跟前停下。
这里可是日租界,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开着车就冲了进来。阴泽兰看了一眼刚才和她说话的日本人,此刻已经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了,对着身边的日本兵说了几句日语。那日本兵便走过去,准备打开轿车的车门。
黑色的长款风衣,头戴一顶黑色的礼帽,手上也是同样颜色的皮手套,虽低着头不说话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周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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