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男人岂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做交际花,奈何阴泽漆却偏偏是男人中最没有骨气的。阴家已经破落了,昔日的阴家大少爷过不了清贫的日子,低三下四的去投奔了太太的娘家,甘心头戴一顶绿帽子,做了陆家人眼中的一条看门狗。
丝毫不理会其他人如何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拿着从陆英那里要来的钱,到处喝酒闲逛。有的时候也跟着陆英到**饭店去,在那些人的中间谈天说地。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心里都清楚,这样平和的日子不会太久,所以都倍加珍惜。酝酿了太久的风暴,总有到来的时候。
桑耳睁开眼睛的时候,阴泽兰正坐在小窗边的案前,单手托着腮,冬日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眼角发梢,让她的身上散发着温暖的光辉。
“在看什么,竟这样出身?”秦桑耳从床上起来,明知道她只不过是双眼专注与面前摊开的纸张,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否则又怎会双眉紧锁,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阴泽兰见他醒来,羞赧一笑,将面前的枯黄色纸张合上:“刚在架上找到一本古诗词闲来无事随便翻翻。”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
泽兰有感于卓文君当年和司马相如追求的感情的勇气,更感叹在时光里男人额不懂得珍惜。当年轰轰烈烈的抛下一切出走,卓文君更是不惜为了司马公子当垆卖酒,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写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美好祈求。
泽兰从案间抬头,注视着秦桑耳的脸,纤纤素手覆在肩膀的另一只手上:“桑耳如果人真的可以选择来生的话,我情愿我们只是寻常的普通人家,哪怕是每天围在炉灶前为了茶米油盐烦恼,也好过现在。别人算计着我们,我们在反过来去算计别人。”
伺候公婆,相夫教子,如此草草的过了一生。
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两个在光影中相伴身影,时间不懂他们的无奈和心酸,还在不断的催促他们加快脚步。
然后它如同一个失忆的人一般,不带一丝伤痛的从你的身边呼啸而去。
周青青的身上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说话的时候属她的声音最大,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走路的时候走的极快,一阵风一样,时常把白石闹的头疼。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女人的变化是很快的,等你和青青成了亲,她自然就会有少奶奶该有的摸样。”阴泽兰在一旁看着一脸无奈的白石劝说着。
“姐姐,你教我下棋好不好?”
阴泽兰已经习惯了周青青的舞刀弄枪,对她这个突然斯文的举动很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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