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的是秦桑耳也和阴泽兰存在同样的疑问。
阴泽兰摇头:“话是没错,可是泽泻是不会答应的,他和二姨娘现在已经恨透了我,在没有什么比看见我遭难更高兴的事情了,又怎么肯帮忙呢。”
若果真如此,那白石说的到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究竟用什么办法让阴泽泻配合呢?
既然他们不仁在先,那就不能怪阴泽兰做事不顾情面了。阴泽兰点头默认,秦桑耳自然也不多话,白石当即起身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处理一切。
天气太冷,时节所致阴泽兰最近的胃口一直不太好,早餐的时候木香特意熬了白米粥,配上几样可口的小菜,阴泽兰吃的倒也香甜。
秦桑耳握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半响之后,又从新去伸出去夹了香脆的小黄瓜放到阴泽兰的碗中:“尝尝这个,我发觉木香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
听阴泽兰说起自己的母亲,秦桑耳绷紧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秦家如今是什么状况,秦桑耳心知肚明,他怎么可能让阴泽兰跟着自己回去遭那些人的冷嘲热讽呢,何况,他更不希望她和秦桑枝见面。
昔日的秦家是何等的风光,恨不得连大门口的两尊狮子都虎虎生风的。如今的门口,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却已然冷清了许多,甚至添了一些破败感。
“二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现在突然见到,喜极而泣:“银杏还以为没有把二少爷照顾好,要辜负太太嘱托了呢。”
银杏掏出手绢,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猛然间拉住秦桑耳的胳膊:“二少爷快点跟我走吧,在晚恐怕就要见不到老爷最后一面了。”
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哭泣之声,银杏将秦桑耳带到下人所住的房间门口,那是花园角落的几间破旧的房屋,常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
秦桑耳站在门口,听着银杏的话,心里虽然是恨极了自己这个亲生父亲的,可听说他如今的遭遇,还是不禁有些痛心疾首。就算秦桑枝并非亲生,可在真相被揭发的二十几年,他可是一直都把秦桑枝当做亲生子一样的对待。
威风一时的秦老爷,如同被遗弃的旧物一般,被长久的丢在这里,没人管也没人问,形似枯木一般,双眼紧紧的闭着,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秦桑耳弯腰,在秦老爷的耳边轻声的叫唤着。床上的人依旧沉重又吃力的喘*息着,对床边的叫唤充耳不闻,他的意识早已经模糊。
“老东西,要死也不早点,害的我还要天天到这种鬼地方来送饭……”
秦桑耳看一眼那几乎发臭的食物,又抬头看看面前的下人,面目狰狞的如同洪水猛兽,下一秒便会吃人不吐骨头。
“我如果没有记错,你是当年父亲从人贩子的手里买过来的,见你年纪小便留在身边,没有亏待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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