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仙绷着脸问:“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来干什么?”
洪山少校打出一个点射,说:“我们在一个星期前就接到了军区的命令,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打掉空中突击师的指挥部。我们连分成十六个战斗小组隐蔽在丛林中,各小组单线联系,追着这个指挥部不放,终于在三天前锁定了它。就在我们准备发起攻击的时候,又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军区司令要求我们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他们要看着你活着回去!”
阮月仙刚想骂一句“胡闹”,想到有了一个特工连助战,打掉这个指挥部不成问题了,至于能有多少人活着离开,暂且不提,完成任务最重要。这样一想,对指挥部也就没有意见了,说:“来得正好,你马上指挥你的连队从六点钟、九点钟和十二点钟方向展开攻击,那里防守较薄弱,不过你要注意他们的狙击手,他们很可怕!”
洪山少校会意,迅速调整部署,一系列战术安排极有章法,显示出这位有着十二年军龄的老兵不同凡晌的军事造诣。末了,他有点不解:“阮中校,你们是怎么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锁定这个指挥部的?要知道我们此前可是花费了无数心血并且付出了血的代价才盯住它啊!”
阮月仙一边更换子弹一边说:“是苏联的军事卫星发现了它,并且将照片提供给我们,否则我们也很难锁定它。”
洪山少校有点遗憾:“我们还是太弱小了啊,假如我们像那些大国那样拥有强大的导弹部队,不用多,只要一发,就足够将这个指挥部炸上天了!”
阮月仙不说话,甩出一颗烟幕弹遮住韩雅洁的视线,迅速转移。几乎同时,韩雅洁也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尽管那棵大树被火箭弹轰成了两截,但是粗大的树身还是可能以为提供极好的掩护——大树旁边就是围墙了,转移起来很方便。
柳维平咬牙切齿的将牌片撬了出来,现在他的怒火
可是冲起三千丈不止了,奶奶的,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尝到受伤的滋味,说实话,挨枪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数名警卫员见师长有危险,都红了眼,用榴弹发射器一通狂砸,两名安南突击队员和三名特工当场被轰成了碎片,柳维平乘机窜到了掩体全面,那个弹坑不行,很容易再挨一炮。现在形势已经变得极端严峻,安南人兵力占有巨大优势,而且个个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警卫连节节败退,向村子中央退缩,安南特种部队当然不肯就此作罢,穷追猛打,只是几分钟的工夫,半个村落就变成了一片火海。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柳维平居然还在笑,边笑边低声说:“好啊,老子的面子够大的,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一下子来了两拨,后面还会不会有人来参加这场狂欢派对呢?期待哦!”
事实上,他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价有多高,就在他与安南特工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警卫连一名班长紧张的向他报告说右翼又出现了一股敌人,战斗力还在安南特种部队之上,这里一个排已经顶不住了。
“那批敌人尽管也是黄皮肤黑眼睛,但还是有相当明显的欧洲血统!”那位班长这样说。
不用他说,柳维平也看到了,大约二十名敌人正在朝这边实施凿穿性攻击,他们的身影在手雷和榴弹爆炸的火光下时隐时现,形同鬼魅,警卫连已经是火力全开了,还是挡不住他们的迅猛突击。关振宇问:“师长,这帮杂种是什么来历,怎么看起来比猴子还要难对付?”
柳维平说:“他们是苏联人!”
关振宇一怔:“苏联人?怎么可能!”在他看来,苏联的特种兵出现在战场上向华军士兵开火,等于向共和国宣战,苏联人还没有疯狂到这种地步吧?
柳维平喘声说:“怎么不可能?只要我们死光了,还会有谁知道是他们干的?”
关振宇无语,他们就算知道自己被苏联人打了又能怎么样?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轰轰轰!”
在一连串巨响中,村子西边一段围墙轰然倒下,又一支戴黑头套的突击队切入了战场。这支突击队身材不算高,但是作风凶悍,他们的出现让警卫连的处境更加艰难,称得上是雪上加霜。柳维平面色阴冷:“又来了一个!老子我只是摆下一桌酒席,居然一下子来了三桌客人,不好招呼啊!”
的确不好招呼。安南特种部队姑且不提,另外两个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苏联那边来的是毫无名气担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影子部队”—
—斯纳茨贝兹特战旅第六中队,而那批矮冬瓜则是东瀛陆上自慰队中的骄子——中央快速反应部队,这两支部队跟安南人一样,都是仰慕他老人家已久,慕名而来的。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在东海及南海冲突中将这位打得太惨,让人家怀恨在心,欲除之而后快?苏联人的情报力量是极其惊人的,在南海之战结束后不到三天,就搞到了华军指挥官的资料,柳维平这个名字开始让他们感到不安,真是,比共和国迅速发展的军事力量还要让他们不安,因为这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他太疯狂,又太冷静,还有极高的军事造诣,最可怕的是,这家伙还是华军的偶像!一个这样的怪胎已经把全世界搞得鸡飞狗跳,要是华军几百万官兵都学他,再多出几个这样的变态,就算他们皮够糙肉够厚也受不了,早晚会被玩残的!北极熊处理问题的方式永远都是那样的简单直接:对我有威胁的,与其让你一天到晚冲我张牙舞爪,直到最后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不如我先一斧头要你的命!这个人让苏联感到了危险,必须铲除!于是,他们选择了出动影子部队。而东瀛要干掉柳维平的理由就更加简单了,就算倭猪真的是猪,调查了这么久也应该发现南海之战的重重疑点了:不管是花旗潜艇还是自己人的潜艇都说是先收到命令才向苏联人花旗人发射导弹的,藤泽秀行虽然疯狂,但是还没有狂到毁掉到时候东瀛帝国的地步,不可能不清楚同时得罪两个超级大国的后果,让右翼份子冒名顶替,下令花旗海军潜艇打击金兰湾,挑起两国之间的冲突以达到混水摸鱼的目的那是绝对有可能的,但是让自己人的潜艇向花旗国航母发射反舰导弹,找死么!由此可见,肯定有人帮他们的海相下了这道催命符,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艇长真的执行了命令······
于是要命的导弹飞了出去,在南海引发一场超级大混战。
于是八八舰队被干到了海底,再接着他们拿出所有的家底才凑出来的复仇舰队与大黄蜂航母战斗群被华军的弹道反舰导弹砸进东海成了王八的窝。
藤泽教授不甘心失败,利用计算机技术切入花旗国核武器网络系统,发射了一枚洲际导弹,打向北京,接着这枚导弹就······就很不小心的砸到了名古屋,砸烂了不少花花草草,还炸死炸伤了不少阿猫阿狗,伤亡数字在三十万后面还要挂个零!
这一系列令人目瞪口呆的事件看似跟华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有一点是他们无法撇清的,那就是藤泽教授曾经在他们那个神秘的608基地深造过,而且如此先
进的计算机技术,整个亚洲好像就608基地才有,说跟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鬼才信!东瀛完全有理由相信,华国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布这个局了,可笑的是右翼份子鬼迷心窍,飞蛾扑火般钻了进去,结果为东瀛招来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可怕灾难。有仇不报非君子,而他们东瀛从来都不是君子,就更要报仇了。大祸民族是智慧的,大祸民族是坚强的,大祸民族是宇宙无敌的,大祸民族是坚韧无比的——看东京热里女主角的出色表现就该知道这个民族是多么的坚韧耐战,多么的不容轻视——大祸民族是不好惹的,大祸民族······一句话,得罪我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东瀛政府马上把在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个真理应用到实际中来,在跟安南的军事合作中就包括了出动特种部队干掉那个跟大祸民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混蛋这一项,早在三天前,他们的特种部队就秘密来到了安南,像一条毒蛇一样潜伏起来,等待时机。当然,他们并不是孤独的,同样吃了大亏的花旗国也咽不下这口气,利用军事卫星帮忙寻找空中突击师的指挥部,最终将它锁定,不过山姆大叔被打得太惨了,心有余悸,连特种部队都没出,真是个小气鬼。柳维平这一亩三分地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出三国演义,一大票精锐的特种兵大打出手,杀得不亦乐乎。
面对这样的乱局,关振宇算是傻眼了,柳维平却越发的兴奋,仿佛又回到了带领一批侦察兵打天下时那段义气风发率性而为的时光,这几年肩上的担子太重,他必须处处约束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本性了。他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接二连三击倒了五名敌人,而韩雅洁还是那样的冷静,仿佛永远都不会犯任何错误,射出的子弹精准之极,谁要是被她瞄准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就连一名躲在六百米外向他们开火,击毙了跟他并肩作战的狙击手的神秘狙击手也死在她枪下了——那家伙向柳维平瞄准,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白银子弹就撬开了他的天灵盖。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人杀入村中,警卫连的防线芨芨可危,几乎到了绝望的地步,但是他们的拼死反击也让对手损失不小。
密不透风的枪声中传来生硬的汉语:“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投降吧!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柳维平一脸惊奇的问:“你们老大给你们交待任务时还包括抓俘虏这一条么?”
对方明显窒了窒,很快就回答:“柳师长,我们佩服你的才华,虽然我们国家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是我们领袖对你只有赞赏,如果你能向我们效忠,那将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不比现在杀得血流成河强太多么?”
柳维平往那头甩了一块砖头——拍死你!他笑眯眯的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怎么说话呢你,老子就觉得特别愉快,看着你们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比什么都爽!”
那头有点气急败坏了:“你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柳维平说:“别呀,我刚刚当上少将,美酒没喝够美女没玩够,还不想死呢!只要你们能答应我的条件,我马上投降!”
关振宇一边掏手雷一边咕哝:“又来了又来了,好不容易这几年表现正经了一点,还以为修成正果了,没想到只是受了一点点刺激又故态复萌了,好日子怎么这么短啊!”
那头显然不知道柳捣蛋那堪比导弹的威力,傻乎乎的问:“说吧,什么条件?”
柳维平笑嬉嬉的说:“把你老婆让给我,我就考虑投降。”
那头好久都没有回答,那哥们该不会是气傻了吧?
柳维平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条件太苛刻了一些,又降低了一点:“当然,要是你能连你的小姨妹和你妹妹一起送给我,我马上投降!”
那头还是没出声,估计那哥们不是气傻了就是气爆血管了。不过柳维平也别高兴得太早,因为韩雅洁正神色不善的瞪着他,大概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了,谁叫他出言不逊呢?柳维平冲她扮了个怪相,摆明了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气得韩雅洁牙齿痒痒。
阿廖沙上尉气得够呛,他也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兵了,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可是像柳维平这种气死人不赔命的对手,还真的是头一回撞上!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出言不逊,他是本性如此还是有恃无恐?
阮月仙淡淡的用流利的俄语说:“上尉,我说过对这种对手,永远不要尝试去拉拢他,因为这注定是无用功。”
阿廖沙上尉恶狠狠的说:“那我们只好送他下地狱了!给我全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