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大使咬着牙说:“因陀罗国防军的军事行动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向巴基斯坦军政府施加压力,迫使他们将克什米尔连环爆炸案的幕后凶手交给我们,接受正义的审判,我们的行动得到了国际社会一致同情和支持,是正义的,但是却在克什米尔遭到贵国军队的无耻袭击······”
邵剑辉掏掏耳朵:“什么?你说什么?遭到我国军队的袭击?拜托,我们在克什米尔有军队吗?”
因陀罗大使鼻子都要气不歪了:“我们的士兵多次报告说发现大批华军士兵,他们不管是装备还是战术都与贵国军队如出一辙,这你怎么解释?”
邵剑辉说:“老大啊,哪个东亚乃至南亚国家的人的相貌会跟我们不一样?至于装备,你大概忘了我们经常向外国出口军火吧?战术?战术可以模仿的!”
因陀罗大使怒吼:“我们有一个营遭到贵国一个营的阻击,死伤数十人,阻击我军的敌军说的全是汉语,这你怎么解释?”
邵剑辉说:“那是我国派去帮巴基斯坦修路的工程队好不好!”
因陀罗大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工程队会装备高射机枪、105自行火炮和防空导弹?你们骗鬼啊!?”
邵剑辉说:“那是巴基斯坦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给他们配备的,你也知道,巴基斯坦的安全形势一直让人放心不下来。”
巴基斯坦大使说:“没错,为了避免我们的朋友受到伤害,我们总统特别下令要按华国军队的标准给所有工程队配置足够的武器装备。事实证明我们做得还不够好,让我们的朋友遭到了伤害。”
因陀罗大使要抓狂了:“世界上有清一色穿迷彩服留平头的工程队吗?”
邵剑辉说:“老大,这个问题你去问他们好了,问我做毛啊!他们爱穿迷彩服爱留小平头都是他们的自由,你管天管地管空气,管得到我国工人头上吗?”
因陀罗大使彻底无语了。事实上,跟他们一个营交手的华军那个营可不是什么工程队,甚至不是炎龙军团,而是驻扎在青海的第一集团军一个轻步兵营,这一仗把他们给打惨了,三个连长挂了两个,重伤一个,营指挥部挨了一发炮弹,营长身上插满了弹片,这可不是死伤数十人那么简单,要不是援军来得快,整个营都得完蛋!这样的部队会是什么工程队吗?坑爹啊!
约克大使苦笑,几十年了,华国那无赖的本性一点也没有改,当年一个“志愿军”的称号就让华国在韩战中占据主动,现在这一招又来了!这一回更狠,都不愿意承认那些正在狠扁阿三的士兵是军人了!打嘴仗十个因陀罗大使加起来也干不过邵剑辉,他冷冷的开口了:“工程队?真的是工程队吗?看来联合国必须立法禁止贵国对外输出劳务人员了,否则你们的‘工程队’极有可能能对维和部队的安全构成巨大威胁!”
邵剑辉笑嘻嘻的说:“约克先生,你多虑了,我们的工程人员也只是想安安稳稳的把活干完好拿工钱罢了,可是钱没拿到,炮弹倒打到他们头上了,他们不反击难道呆在那里等死吗?”
看样子在这方面是扯不清了,约克挥舞着拳头说:“因陀罗的军事行动是正义的,是符合联合国所有宪章的,不应该受到任何干涉!如果正义得不到伸张,恐怖主义和分裂主义以及极端宗教组织将变得肆无忌惮,人类文明将会受到无情的蹂躏!在这里我呼吁全世界行动起来,给予支持恐怖主义的国家及组织最严厉的制裁,决不姑息!”
会议厅里响起一阵掌声。
邵剑辉笑吟吟的看着,不屑于开口反驳,不过那嚣张的态度分明就是在说:“老子倒要看看谁敢制裁我们!”是啊,制裁华国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华国已经被他们制裁了三十年,还是活蹦乱跳而且越来越生猛,取得了一个个举世瞩目的成就,用制裁来威胁他们,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随着军事力量的急剧增长,制裁他们就变得越发艰难。哼哼,制裁?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制裁!再说老子有否决权呢,这个提案能通过我跟你姓约!
秘书长硬着头皮问邵剑辉:“因陀罗的军事行动的确合符情理,贵国是不是应该停止干涉?”
邵剑辉淡淡的说:“如果苏军打到墨西哥花旗军可以袖手旁观的话,我们也可以不管巴基斯坦的。”
秘书长窒住了。你妈,苏军打到墨西歌华盛顿会不管吗?只怕连蘑菇弹都扔出来了吧!虽然有些无赖,但邵剑辉也让全世界看到了华国的决心和巴基斯坦对华国的重要性,没错,巴基斯坦对华国的重要性就相当于加拿大或者墨西哥对双头鹰的重要性!可以预见,为了保住巴基斯坦这个全天候盟友,华国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跟因陀罗和双头鹰死掐的,搞不好连呆在阿富汗被游击队折腾得七窍生烟的苏联红军也插上一腿,到那时,麻烦真不是一般的大!
约克直咬牙。
该死的熊猫,专门打脸的是吧?小爷我奉陪!
会议很快变成了激烈的争吵,特别是因陀罗和巴基斯坦代表,双方各执一词吵得厉害,差一点就打了起来。至于为什么没有打起来,倒不是他们的修养大大提高了,而是秘书长大人有先见之明,每位与会代表用的杯子都换成了扔出去轻飘飘的、没有杀伤力的纸杯,如果是钢化玻璃杯什么的,只怕早就有很多人头破血流,要到医院去缝针了!浓浓的火药味宣告联合国的斡旋以失败告终,在持续十几个小时的争吵之后,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两国就地停火一个星期。
这一决定对因陀罗来说十分有利,不过,巴基斯坦并不打算遵守。在中东战争中,以色列不止一次用血的事实告诉全世界,联合国的决定在大多数时候也是罩不住的,在对自己不利而对敌人有利的情况下可以自动忽略。现在战局对巴军十分有利,正是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巴军会罢手才怪了!
在联合国嘴仗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战争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以炎龙军团为尖刀,巴军在西线北攻势如潮,特别是乌里军事重镇,十几个小时之内一连发动了十一次猛烈进攻,像飓风一样扫荡了因陀罗军的外围阵地,等到联合国作出停火决定时,巴军已经攻克了因陀罗精心构筑的要塞工事,因陀罗第28步兵师的装甲部队损失殆尽,乌里重镇彻底暴露在巴军的刺刀下了。连气都不喘一口,巴军一个步兵师就冲进了城里,他们的任务是在最短时间之内拿下这坐军事重镇。
第28步兵师打到现在,早已伤亡惨重,全靠一口气在死撑着。他们以班排为单位,分布在大街小巷,架起了机枪和反坦克炮,将这座军事重镇变成了蜂窝一样的要塞。巴军先头部队入城并没有受到阻碍,等到他们整团人都杀入城中之后,因陀罗人发射反坦克导弹,轰一下就将第一辆坦克击毁了。又一枚导弹飞出,断后那辆坦克也被击毁了,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一下子被堵得动弹不得!因陀罗士兵狂呼口号,用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反坦克导弹狂砸出去,乌里城中导弹如雨,几乎每一辆坦克都遭到了攻击,近距离发射的反坦克导弹凶狠地撕开了坦克的装甲,扎入内部轰然爆炸,将坦克炸成一堆燃烧的废铁,至于装甲车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一枚导弹就足以将整车人送上天!巴军的致命弱点就是投入城市战的坦克大多是防御能力薄弱但机动性强的59中坦和56式坦克,连反坦克火箭弹都能击穿,被堵住之后简直就是最好的靶子,打一辆穿一辆。大街上爆炸之声不绝于耳,坦克碎片横飞,浑身
是火的巴军士兵惨叫着从车辆残骸里爬出来,马上被密集的机枪火力扫中,身上炸起一朵朵血花,等到他们终于倒下时,已经被打成一团碎肉。
巴军又惊又怒,自行高射炮调成平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扫,将高爆燃烧弹扫向每一个窗户————不管窗户后面是不是躲着一名因陀罗军的反坦克兵,在弹壳飞溅中,一幢幢房屋被打得千疮百孔,甚至熊熊燃烧起来。每一辆坦克都一边开火射击一边倒车,朝被击毁的战车猛撞,甚至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冲向离自己最近的墙壁,骇人的撞击声让因陀罗士兵心惊肉跳。只要离开这条该死的被火力覆盖的街道,他们就有还手之力了,每一名巴军士兵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每个人都在疯狂地倾泄手中的弹药,不少因陀罗反坦克兵被他们击中,随着破碎的砖瓦哗啦啦的从十几米高的建筑物顶部滚了下来。而更要命的是巴军的重炮也开始发威了,杀伤力巨大的炮弹成排成排的从天际飞坠而下,在城中炸出一团团黑红色大毒蘑,早已面目全非的乌里城顿时笼罩在炽热的烟焰中,火光冲天弹布呼啸砂石乱舞,疯狂攻击巴军士兵的因陀罗部队顿时血肉横飞,火力被暂时压住了。
“杀光这帮因陀罗人!”
团长两眼喷出怒火,因陀罗人这次漂亮的伏击将他的团打惨了,至少四分之一的坦克和装甲车辆被击毁,士兵死伤不计其数,这叫他怎能不愤怒?狂怒之中的团长将坦克驾驶员推到一边,自己将油门踩到底,59式坦克咆哮着撞向一幢楼房的墙壁,轰的一下,整幢楼房都在震动,看似坚固的墙壁被坦克以最粗暴的动作生生撞穿,坦克一直冲进楼房里。几声尖叫突然响起,近在咫尺,射手毫不犹豫地开火了,坦克上的重机枪喷出一道长长的火舌,几名已经吓坏了尖叫着想逃出去的平民被火舌舔中,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扭动,血浆和碎肉喷得他们身后的墙壁到处都是。不到一秒钟,这一家人就变成了一堆碎肉,已经杀红了眼的坦克兵没有丝毫怜悯,枪口上扬对准天花板,可以射穿钢板的子弹轻而易举的将天花板打成破渔网,上面一阵怒吼和惨叫,天知道上面那些至少击毁了他们至少三辆坦克的因陀罗士兵是被子弹打碎了脚掌还是被子弹射穿了肚子!一滴滴的鲜血顺着弹孔往下滴,像是在下血雨,如此恐怖的情景足够让胆小子做三个月的噩梦,但是这些坦克兵毫不动容。
两枚防御型手榴弹顺着楼梯滚了下来,在楼里炸开,轰击波和弹片席卷整个客厅,火焰带着大量碎片从窗户狂冲而出,煞是惊人。可惜,这点杀伤力对于一
辆坦克来说,还差得远,团长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发动坦克朝前猛冲,轰的一下,又将一面墙壁撞塌,末了还转动炮塔,冲这幢一级危房补上充满爱心的一炮!那幢可怜的房子终于撑不住了,像一棵被砍倒的大树一样轰隆一声倒下,烟尘冲起老高,如果那里面还有活人,不被压扁也得被活埋!
出了一口恶气,团长咬牙切齿的下令:“让工兵营将武装堆土机开上来,将这些房屋通通给我堆平!他妈的,我倒要看看那帮因陀罗人还能躲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