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自知自己问了一个相当多余的问题。【大|书|包|小|说|网www.daShubao.cc】
她目前属于嫌疑犯那一类,时耀鸿自然会亲自提审。
而军区大院,是整个南城最为戒备森严的地方,哪怕是警局或者监狱,也无法与之对比,毕竟,这里住着的人,都是一群身份不可企及的。
平时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想逃出去。
小柳带着顾安宁一块上了楼。
眼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时耀鸿转头看向时郁深,一身威严凛然的气场不容侵犯,“你跟我进书房。”
时郁深沉敛下眸子,轮廓分明的五官线条流畅紧绷,薄而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形伟岸而充满矜贵感,他一手扯了扯西装领带,眉宇间有淡淡的戾气不耐,看着时耀鸿率先转身离开,敛了气,最终还是迈开挺拔修长的腿。
书房里。
在古木暗漆的书桌后坐下来,时耀鸿等了好一会,才等来时郁深。
明知时郁深刻意放慢了脚步,出奇,时上将刻板古怪的脾气没有发作,反倒是先沉沉地盯住书桌前的他逼问道,“做了这么多事,你现在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时郁深看了看他,眼中情绪不多,淡淡的又让人觉得深邃莫测,不惊不饶地沉稳道,“之前那个电话?我只是想向您确认,您会不会百忙之中抽空过去参加唐家的订婚席。”
在顾安宁被所有人团团围住时,时郁深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在所有质问她的时候,他无声无息的给时上将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的内容不多,他只问了句,【到哪了?】
得到时上将的回答,他二话没说就将电话挂断了。
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他不敢跟那些人对抗到底坚持维护顾安宁的周全,即便那些人会将他当做成时家养子,在局势愈发严峻不可破时一定会将矛头对向他,而是,那样的情况下,唯有时耀鸿出面,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然无恙。
至少,一定不会给顾安宁心理上造成更大的阴影,让她跟他结婚后,对这里的印象是只有别人指责质问还要把她送警局的嘴脸。
时耀鸿却显然并不满意他的这个回答,中年的嗓音充满浑厚跟威慑力,“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时郁深明知故问地扬起一侧眉梢,“那是?”
时耀鸿气得直拍桌子,差点要被他惹恼的得出心脏病,满腔的愤怒犹如火山爆发,“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不久你跟徐则铭还有靳言,把政府的那些全部关到名门盛宴去了!”
“不是关,是请。”时郁深格外注重的纠正。
“有区别吗!”时耀鸿沉稳的古铜色老脸气成猪肝色,愈发的威严犀利起来了,“你他妈真是翅膀硬了,连这种荒唐的事都干得出来了!简直无法无天了你!”
显然在这件事上,时耀鸿对他知根知底。
敛着眼眸,时郁深不言。
突然的,时耀鸿道,“找个时间,跟她把离婚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