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是在金碧辉煌的室外举行的,几百多平米的场地,中间是一块湛蓝‘色’的水池,水池四周全是绿‘色’如绒毯的草坪。
数万枝象征纯洁爱情的玫瑰与象征天长地久的百合‘花’铺在草地上,圈起了九百九十九支红‘色’的蜡烛,垒成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心”字。
围着这个“心”字的是一个乐队,乐队里大提琴和小提琴手动作优雅地拉着悠美华丽的乐曲。
这一定是那个狐狸‘精’想出的‘花’样,装高雅,还真以为自己出生皇家了!
当然,这不过是婚礼party的一个场所而已,正规的喜宴还是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三层楼,共有一百桌。据说,这都是按照新娘和新娘父母的意愿安排的。
婚礼开始了,新娘挽着新郎的手臂,在两个天使打扮的一男一‘女’小童的牵引下,缓缓步入了现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瞬间,音乐声、掌声、赞美声响成了一片……
新娘真的美啊!真的像公主啊!
一身拽地的纯白‘色’婚纱,长长地拖在草坪上,足足拖了五米长,由四个穿着欧洲宫廷式服装的童男童‘女’为她托着。
婚纱的奢华和美丽程度就不说了,真的美得没法形容,是专‘门’从法国定制的。新娘的头上戴着闪闪发光的小皇冠,脖子上戴着一颗璀璨的粉‘色’钻石,缓缓走过铺满玫瑰‘花’瓣的红‘色’地毯,一副高贵‘女’神降临到了凡间的派头!
主持人用庄严肃穆的声音对新娘问到:“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结为夫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新娘神情款款地望着新郎说:“我愿意!”
主持人又用庄严肃穆的声音对新郎问到:“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结为夫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春’风得意的老新郎对着眼前美‘艳’的小娇妻,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也深情款款地说:“我愿意!”
掌声、朝贺声、歌声、举杯声……再次响成了一片。
新娘的父母,站在前排,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人人都争着向他们朝贺——
“二老真是好福气啊!生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又得了个贵婿!恭喜恭喜!”
?新娘的爸爸看起来比新郎也大不了多少,穿着一套可能一辈子才有机会穿的西服,点头哈腰的样子,像极了抗战篇里面的汉‘奸’。
新娘的母亲浑身上下笼着一套昂贵的红“袍子”,圆滚滚的一身,怎么看怎么像乡下跑来的地主婆。
真是没搞懂,这样猥琐的一对父母,怎么生出来这样一个要脸蛋有脸蛋,要心机有心机的狐狸‘精’‘女’儿来!
我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泛起了一丝冷冷的笑。
?眼前这个‘春’风得意新郎就是我的爸爸,爸爸二十七岁时生的我,我今年二十二岁了,爸爸也该快五十岁了吧。
可是,你能看得出台上那个风度翩翩的新郎已经五十岁了吗?
梅开二度、‘春’风得意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足足小了十岁岁。此时与他深情相拥的美丽新娘,不过才比我大四岁而已。
从今天开始,那个比我大四岁的‘女’人,便正式成了我的后妈。
我拿出手机,对着眼前的这一对新人按下了拍照按钮——“拍一张,做个纪念吧,纪念你们的美好婚礼!”
我又忍不住笑了笑,在心里冷冷地告诉自己:“一场好戏就此拉开帷幕了!”
整个上午,我都机械地微笑着,礼貌地帮着爸爸接待这些来来往往的宾客,我觉得自己这张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就是一张画皮。
“你去吃点东西吧!要不喝点什么?我看你都忙了一上午了!”一个穿着伴娘服装的‘女’孩走过来,对我说。
她的笑,看起来很甜,圆脸、圆眼睛,是我比较不设防的脸。
我冲她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说话,自顾自走到了一边。
这个伴娘叫什么名字呢?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我挖空心思地想——
对了,想起来了,她叫唐文菲。
她以前来爸爸公司实习过,学财经出来的,就因为是“后妈”介绍来的“后妈”的同学,我还专‘门’去人力资源部把她的资料调出来仔细研究过。
我对爸爸公司的原则就是:“公司里绝不收关系户!就是来打扫厕所都不行!”
因为,我拥有妈妈那一半股份的行使权,所以爸爸也不好说什么。何况,爸爸是个企业家,是个商人,在“外戚专权”这一点上还是很忌讳的。?
凡是“后妈”和“后妈”的老爹老妈介绍到公司来的人员,都曾被我强行给打回去了,唯独当初留下了这个叫唐文菲的‘女’孩,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
只是后来,这个叫唐文菲的‘女’孩没留在公司了。
马可心怀孕了,全家人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当然我除外。
??t5?]?2m綫vko?w?vkw_k]4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告诉告诉我这些事,马可心不会告诉我,马可心的父母不会告诉我,我的爸爸更不想这么早就告诉我。
我爸爸甚至还在挖空心思地想,该找个怎样的时间,怎样的时机,又该怎样巧妙地告诉我,才不至于伤害到我这颗脆弱的小心灵。
哈哈,我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吗?我又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忽悠吗?
大家都众星捧月般地小心伺候着马可心,我爸爸更是高兴得顾不上我了,当然我也不稀罕他顾上我,我现在的‘性’格在他们的眼里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我那一日三变的‘性’格,大家都似乎习以为常了。
我跟我爸说我要去室内装修,爸爸也同意了,只要我不在家里折腾,他什么都同意。
我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期盼了,每天都把自己武装得忙忙碌碌的——去公司学习管理业务,在培训班里埋头学习装修知识……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只有晚上的睡眠时候才能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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