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秦朗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有些生气地质问。
马可心就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一声不吭,像个做了错事的中学生一样。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知道你给我们公司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秦朗真的生气了,损失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太让他失望了,他一直以为她是个纯洁的‘女’孩子,谁知……
看来现在的大学‘女’生真的都变质了!
“对不起……”好半晌,她才开口,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到:“损失,我来赔偿。”
“你……”他好想说“你赔得起吗?”,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她可是个被包养的‘女’人呢!据说像她这种被包养的‘女’人身后的男人非富即贵呢!
幼稚!自己真是幼稚!他哑然失笑。
马可心果然赔偿了公司的损失,她在赔付这笔“巨款”的时候,几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得不令秦朗“叹为观止”——做个有钱人真好啊!哪怕是做个有钱人背后的小“几”呢!
“对不起秦总监,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我请你吃饭。”马可心客气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连吃饭都‘抽’不出时间的秦朗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的邀请。
还好,这个被包养的‘女’人选了一个看起来不会太贵的餐厅,他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自己兜里的钱包。
“我就是一个小三。”马可心的直白令秦朗有些难受,虽然他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艰难地喝了口水,听下去。
“那天那场闹剧,就是有人故意找小‘混’‘混’来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的。”马可心知道,出钱找小‘混’‘混’来臊她皮的就是华大业的‘女’儿华嘉嘉。
“你肯定在心里鄙视我是吧?”马可心瞅着心事重重的秦朗问。
“哦……不……怎么会呢……”秦朗像是被她看穿了心情一样,显得有些结巴。
马可心笑了笑说:“高尚是高尚者的座右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我是小三,所以我的通行证就是‘我是狐狸‘精’’,既然是狐狸‘精’,那就做狐狸‘精’该做的事,这就叫敬业。”
我晕,坦白到没有理由反对!
秦朗竟然无言以对。
这一天的马可心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背带牛仔裙,长发飘飘……她的笑,温纯得如同一头小羊,让人心悸,可是那些坦白的言辞又令人恐慌到想逃。
秦朗挠了挠头……这样的‘女’子,有毒!但是,她却强烈地蛊‘惑’了他!是的,他无法抗拒地喜欢上了她。
这夜,他和她畅所‘欲’言,啤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秦朗,我喜欢你……”马可心像是喝多了点,她伸手在秦朗的‘毛’茸茸的脑袋上‘揉’着——“送我回家……”
他将她送到了一栋小区的楼下,这里是她的男人为她租下的公寓楼。
她歪歪扭扭地往楼梯上走,走到拐角处,突然向他招手道:“你不上去坐坐吗?我的男人晚上从来不上我这来。”
他果然就双脚不听大脑使唤地跟着她上了楼。
这一夜,真的是喝多了,意‘乱’情‘迷’了……她将房间的冷气开到了几度,也仍然没有阻止二人发烧的头脑。
这个夜晚,他和她都疯了。
屋内外是寒冬,正布着雾。
他把唐可心拉出了被窝,在敞开的窗户下做着最刺‘激’的事……
马可心很冷,他听见她的牙齿轻微的颤栗声,他得意得想笑。她抱紧了他,他的骨头都快被她勒出了响声……
他把她摆出了各种姿势,变幻着各种动作……像两只搏斗的兽。可心的身体在漂浮的雾气中瑟瑟发抖,融进了他的汗水里,闪着晶莹‘诱’‘惑’的光。
……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啊?”
可叹一代武林宗师欧阳锋,一身痴‘迷’武学,最终落得过疯疯癫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地步,可悲可叹啊!像《‘射’雕英雄传》里的欧阳锋一样,一个叫马可心的‘女’人她也‘迷’失了自己。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美,魅‘惑’如‘花’,如黑暗中盛开的一朵罂粟‘花’,看着那个和自己父亲一辈的男人在自己的灿烂中升华,化为火,化为烟。
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很丑,像躲在地‘洞’里的鼹鼠,四周都是黑暗的泥壁,干着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勾当。
此刻,看着身边已经累趴下的小男人,她又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啊?”
这时候,她才开始回忆,回忆那个穿布衣背带牛仔裙的‘女’孩,不施粉黛,自然天成。那笑,是那么的纯净,没心没肝的笑啊!
……
她悄悄地翻身下‘床’,从书橱里翻出那张十八岁的照片,看着发呆——还笑?还笑?还笑呢!照片上那个她啊,干净得像夏日里雨后的太阳。
是什么让这样一位笑得纯粹的‘女’孩变成了今天这幅‘摸’样?是什么呢?
不想!不想!不想!人都有惰‘性’的一面,而她,就是善于将惰‘性’发挥到极致的那一类人。
??t5?]?2m綫vko?w?vkw_k]4这个小男人,她知道,她与他是没有未来的,就让他成为我生命中的惊鸿一瞥吧。
她从书橱中拿出那本她最爱的《秘密‘花’园》,随手就翻到了第二十页,然后将那张照片‘插’在了里面。
“送给我最亲爱的秦家阿朗,愿我们拥有彼此的秘密‘花’园,永永远远生活在里面!爱你的可心!”
还是送给你一点什么吧,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们可以共同拥有这段秘密,让你记住,我曾经爱过你!
事后,马可心将这一段描写进了一个京剧脸谱封面的日记本里。
……
桌上的咖啡没动,但,烟缸里的烟蒂却塞得满满的。
马可心把烟盒抢过来,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同时抢下了秦朗手上的半截烟,朝烟灰缸里拧熄了火。
好几天没有见到马可心的秦朗,面容消沉,两只原本充满年轻光泽的眼睛,此刻正浑浊地散发着红血丝;一头黑而多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倒着,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极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包养马可心的那个男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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