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子?我不知道呢!”??我问着,又抬眼望了望四周,貌似又进来了两对男‘女’,她这才会意地笑了。
“七月初七,牛郎会织‘女’的日子!”我和他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以后,两人都笑了。
他为我斟上了一杯红酒,也为自己斟上了一杯,然后举着杯对我说到:“来,干杯!为了我们的重逢,为了我们的分分合合的十年,干杯!”
“干杯!”
……
一瓶酒喝下去了,我却将子从手中滑落了,杯子跌碎了,黄‘色’的地板上闪着晶莹的玻璃片。
“虽然是碎的,碎了的幸福,我仍然要。”
我笑得歪歪倒到的,眼里雾着一层水‘花’。
……
我开始正式向华大业提出分手了。
我的这一突然出招,打了华大业一个措手不及。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一向听话、乖巧的他的‘女’人,突然间就变得不听话了,说翻脸就翻脸。
而且这个‘女’人还好意思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说什么前男友回来了,向她求婚;说她想要一个家,非常渴望一个家;还说为了迎迎的将来,为了迎迎不被人笑话成‘私’生‘女’,她必须得有一个家,为迎迎找一个法律上认可的爸爸。
华大业可能从来没想到过,一个平素温顺得像绵羊的‘女’人,一旦下了决心,力量是这么的可怕,简直比大象的力量还大,还不可扭转。
他急了,对我说:“你现在不是有家吗?这房子不是你的家吗?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不是相处得很融洽吗?迎迎在户口上不是姓华吗?难道我没承认她是我的‘女’儿吗?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想换个大房子吗?好,我答应你!”
我坚决地摇头说:“你还是不懂我!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想要一个属于我的真正意义上的家!我不想再这么苟且偷生地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了!我要给迎迎一个名分,一个真正的家,让她能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下,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样,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牵手去公园、去逛商场、下馆子吃饭、出‘门’游乐……这些你能给她吗?你能做到吗?你做不到!”
他一直以为我这个处处都表现得柔情似水的‘女’人,真的如我口里说的那样“不要名分,只要爱情,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原来我最终还是要名分的!
所以,他的眼里带着深深的失望——多么善变的‘女’人啊!多么难以理解的‘女’人啊!你们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我执意要离开,还要带着华迎迎离开。
我说:“物质上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带走,我只要迎迎,我只要带着迎迎,迎迎就是我的一切!”
我要带走迎迎!我要带走迎迎!
真要命了!
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弄’丢了嘉嘉,他又怎能再失去迎迎呢?迎迎姓华,是他华大业的‘女’儿。他是不能让迎迎去叫别的男人做爸爸,绝不能!
他开始抓狂了,他求我了:“你别走好吗?别离开我!我是爱你的!我也非常爱我们的‘女’儿迎迎。给我时间好不好?我去和她谈离婚,我一定想办法和她离婚。我会娶你的!一定会的!”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承认他爱我,说要娶我,我是该惊喜呢?还是感觉意外呢?
不过,不管是惊喜还是意外,一切都太迟了!
要是从前他这么说该多好啊,我一定高兴得忘了自己姓什么。
可是现在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已经等得太久了,等得心都倦了!等得整个‘花’季都过了……到今天,他才开始说爱我,说要娶我……可是,还得让我等,等他离了婚后再娶我。
哈哈,我苦笑……我不知道这样的等待还有多长?我已经没有青‘春’和时间去消耗在等待上了。
于是,我无情地拒绝了他——
“对不起,我快要老了,我等不起了!”我眼前出现了那位年轻的华太太瘸着‘腿’离去时的背影,这背影更加加重了我离开华大业的决心,‘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他痛苦地说:“你实在要走,我也没办法。但你必须得留下迎迎!”
留下迎迎?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果断地拒绝了他。
我说:“我一定要带走迎迎!这么多年,我和迎迎相依为命,早就习惯了彼此。你以为你能带走迎迎吗?如果她心甘情愿跟你,那我没话说,我走;如果她不肯跟你,那么请你高抬贵手,看在我爱过你的份上,放我们走!”
让迎迎来做选择,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他不干,也无计可施,最后只剩下耍横了。
“反正,你不能带走迎迎,我就算是与你打官司,也不能让你带走迎迎!”华大业气急败坏地说。
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带走‘女’儿迎迎。
我也带不走迎迎!
华大业以我没有工作、迎迎的户口在本地,需要在本地上学为由,得到了华迎迎的监护权。那套三居室的房子也写在了华迎迎的名下,我与华大业共同拥有对华迎迎的抚养权。
??t5?]?2m綫vko?w?vkw_k]4但这样的抚养权,等于没有。
我争不过他,也没法带走迎迎。因为迎迎当即被华大业送进了二十四小时寄宿制的贵族学校去了,还专‘门’安排了工作人员在周末和节假日接送迎迎。
我实在是没法跟华大业斗,还好阿君常常安慰我:“算了吧,华大业毕竟是华迎迎的亲生爸爸,迎迎也习惯了和他爸爸在一起。他并没有阻止你去看望迎迎,而且还能给迎迎一个最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也许这对迎迎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你还年轻,我们还可以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宝宝,然后你一边带宝宝,一边经营你想开的‘花’店,不好吗?”
对啊,我想,这样也好,迎迎现在也被华大业正大光明地承认了,还被带回了家去,这不就是我千方百计想要给她的名分吗?
那个年轻的华太太,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狠心的‘女’人,并且现在也没有孩子了,迎迎又有他爸爸罩着,她在那个家里应该不会受欺负的!
而我呢,我还可以和阿君再生一个孩子,迎迎以后就有了一个妹妹或是弟弟,也不孤单,多好的事啊,真是皆大欢喜啊!
这样一想,我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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