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惊奇的,这个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爸爸不满地说。
“哦,说错了,错了!我们的儿子,怀上了!我肚子里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是个儿子呢!”妈可心这才终于说对了。
“啊——”我爸爸愣住了。
“啊什么啊?是真的的呢!我在咱们医院耗了一下午,就是等这个结果呢!”
“好!亲爱的,你好好养着哈!等我回家来好好看你!”
我爸爸抑制不住内心的巨大喜悦?,连说出的话都词不达意了,在挂电话前,还忍不住对着手机亲了一口。
马可心听到了,当场就对着电话“嗤嗤嗤”地笑了。看把这个男人乐得,装都装不出了,在工作时间里都用上了“亲爱的”,还什么“好好养着”、“回家好好看你”……哈哈,好好看什么啊,天天看还没看够吗?是想好好看看他的儿子吧?呵呵——
儿子,儿子!马可心用手抚‘摸’着自己还平平坦坦的肚子,乐呵呵地想:“现在的儿子恐怕在‘子’宫里只有菜籽米那般大吧!”??
马可心怀孕了,全家人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当然我除外。
大家都众星捧月般地小心伺候着马可心,我爸爸更是高兴得顾不上我了,更何况我现在的‘性’格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是的,我那一日三变的‘性’格,大家都似乎习以为常了,就像上一个月还晴空万里,这一个月的我就猛然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了。难得的好晴天,在我脸上只演绎了一个月,便戛然而止了。
自从上个月遭遇了“渣男”之后,我的心又死了。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期盼了,每天都把自己武装得忙忙碌碌的——去公司学习料理业务,在培训班里埋头学习装修知识……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只有晚上的睡眠时候才能闲下来。
我在家里呆的时间太少了,自然与家里人的摩擦就小了,而且可以说,几乎没什么摩擦了。因为总是早出晚归,家里也基本上就剩下马可心一家人了,又哪来什么摩擦可言。
这倒是马可心父母求之不得的,他们一家期望把我嫁出去的愿望虽然暂时落空了,但我不是到底还是安静下来了吗?不折腾他们了,不呆在家里刺他们的眼睛了……
这多好啊!要是我嫁出去了,就更好了,最好还嫁到国外去了!呵呵——他们就可以一心一意盼着孙子快点出世了,到那时,全家人就可以其乐融融地安享天伦之乐了!
不过……也许这只是他们一家的一厢情愿吧。
哈哈哈,等着吧,我正行走在通往地狱的路上!
……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华嘉嘉对马可心和马可心一家的浓浓恨意,特别是她日记上最后这一句——哈哈哈,等着吧,我正行走在通往地狱的路上!
难道马可心的那场车祸真的是华嘉嘉‘精’心设计的?
秦朗这心里开始打鼓,他想起了唐文菲删掉的那篇小说《马可心的记忆》,他仿佛有些茅塞顿开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候,他的眼前发生了非常怪异的一幕——
只见他刚才翻过的那本日子的纸张开始变‘色’了,上面的字迹开始一点点褪‘色’……褪‘色’……然后褪到字迹模糊,然后一点一点变没了。
他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以为自己是眼睛看‘花’了,伸手使劲地‘揉’了‘揉’。
可是就在他‘揉’眼睛的时候,怪异的事又发生了,那些褪掉了字迹的纸张竟然开始发黄了,就像被火烤焦了一样,现出一团一团的焦黄‘色’来。
他大吃一惊,忙用手去触了一下,然而他的触感告诉他,这些纸张已经没用了,只需轻轻一碰触便会像灰烬一样垮掉。
他的额头,甚至全身顿时就渗出一身的冷汗来了。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怪,可是自从那次去青山县的山庙里见到年轻的‘阴’神婆桑枝过后,他便有些怀疑自己的唯物论观点了。
若说这些不是鬼神作怪,那么怎么解释眼前这种状况呢?
或者说这本日记本的纸张上事先被涂上了一种化学‘药’物,只待你翻开纸张后,令这种‘药’物与空气充分接触,然后产生氧化,然后褪‘色’、腐烂?
也许,只有用这种假设来推断眼前这种现象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秦朗还是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放大了,真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
他感觉,这个屋子‘阴’气太重……
不,应该是整栋房子‘阴’气都太重!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
马可心从楼上摔下去的样子,那些殷红的鲜血随着她的落地而四处飞溅,飞溅程一朵巨大的殷红的血‘花’……
这一幕又开始在他的脑袋里闪现……
我天!他开始抱住了自己的头摇动,想要将这可怕而刺目的画面从脑海里摇开,赶走……可是他没有成功。
于是,他只得双手抱头,窜出了华嘉嘉的房间,然后又抱着脑袋窜下了楼,窜出了整个房子。
当他惨白着一张脸从房子里窜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领着华迎迎正准备进屋的秦朗妈,秦朗妈吃惊地看着他的脸‘色’,张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了,阿朗?”
??t5?]?2m綫vko?w?vkw_k]4“没……”秦朗说不出话来,抱着头冲到了院子里,冲到了阳光下。
必须要离开这里!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秒钟也不能呆了。
冲出了宅‘门’,冲上了自己的汽车,秦朗将头趴在了方向盘上,这才如同从窒息中缓过神来了般,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
“秦姨,我不要进屋!我怕!”突然华迎迎恐惧地盯着屋里,说什么都不肯迈进‘门’槛了。
想着秦朗刚才从屋里窜出来的样子,秦朗妈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她好歹曾经也是‘操’过江湖的,虽然她那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做过神婆这一行,但总算还是有些神婆的气势,“不怕!我们走!”
然后她半闭着眼睛对着房‘门’口念叨了一串什么,大抵就是“头上顶着观世音,八大金刚前面走,四大天王前后面跟,妖魔鬼怪敢害我们,钢刀宝剑除妖‘精’”起着‘精’神安慰一类的所谓咒语罢了。
然后“碰”地一声拉上了‘门’,她拉着华迎迎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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