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迷’茫了双眼,九娘僵直的站在原地,温热的鲜血刺痛了她的双眼。-www.79xs.com-
她努力的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嘴巴开开合合,可是却连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了一刀……
狗爷!
她想要伸手,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可是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九娘……我……我错了……是我不听……不听你的……才……才……我的眼睛……就,就给你哥哥吧……”
很久很久之后,这句话依旧在九娘的耳边萦绕,无数个漆黑的夜晚,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总是一次次浮现同样的话。她值得,有些人就算死了,也会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里,而他就是那个人……
“九娘,九娘……”
“九娘……九娘……”
耳边似乎不断的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好熟悉的声音,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可是一时间邮箱不气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到过。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人在呼喊自己,可是……可是甚至好像不受控制一般……
“九娘,九娘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坏了吧?”
浑身是血,满脸慌张,司徒瑾双手捏着九娘的肩膀,充满歉意的望着九娘。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慌张,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再晚来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真的不敢想……就在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冲进来,说不定,说不定自己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想到这里司徒瑾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疼。
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九娘,说话呀,你怎么了?”
可是呼喊了半天也得不到九娘的回应,司徒曦有些着急了,心想这小丫头该不会被吓坏了吧?他自己也不种地自己这是怎么了,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自己这样担心挂念的,九娘绝对是第一个。
这段时间,虽然自己没有跟她在一起,但是自己的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她,深怕她一不小心手电什么伤害,日日夜夜的牵挂着她是不是好好的。连他自己都不住地自己这是怎么了,找到司徒曦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激’动。
当从司徒曦那听到九娘可能出事儿了,他甚至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不顾一切的跑出来找她。
明明知道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司徒曦,可是……可是他也不种地为什么……
“九娘,九娘,你说句话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你告诉我呀。”
强迫九娘跟自己对视,四目相视,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变得没有半点光彩,只是直愣愣的望着,那种眼神……那种眼神好像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司徒曦不禁有些着急了:“九娘,你快醒醒,听我说,没事了,没事了。那些人都被我们处理了,他们不会伤害到你们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九娘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许久……
“九娘,你不能辜负他……不然……他会……他会死不瞑目……”
黑暗中,顾瑾瑜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凭着直觉朝九娘身边走去。
他数日安看不到,可是却听的清清楚楚。
若是没有责怪,那是不可能的,刚才那‘女’人说了,要不是以为这个小乞丐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这里来。
可是……
可是结果……结果却是……
是的,自己眼睛看不到,所以当时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可以说无能为力,因为看不到,自己没有办法……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可是……可是他的心里清楚,就在关键时刻自己犹豫了,就在自己犹豫的那一念间是他冲了上去,是他用身体帮九娘挡了一刀。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在关键时刻,自己竟然连一个陌生人都比不上。
明明知道,九娘是为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根本就不用掺和这一趟浑水,可是……可是在生死之间,自己还是犹豫了,就是因为自己的犹豫才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对,对……我不能辜负他,不能让他失望……”
突然,原本僵直的站在原地的九娘突然间活了过来,嘴巴里不断的念叨着,原本僵直的双眼开始变得灵动:“出去,你们痛痛出去!”
九娘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催促着司徒曦等人出去……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不能辜负狗爷,他一直到最后一刻都还惦记着要把眼睛给哥哥。自己不能连他最后一个愿望都不帮他完成,这是他唯一的遗愿……现在狗爷刚刚死亡,时间不多了,自己不能错过了这最佳时间……
“九娘……”
司徒瑾有些担忧的望着九娘,想要说点什么。
可是对上她那双坚定的眸子,最后到了嘴边的话只能悄悄的咽下去。
“出去,都退出去!”
一挥手,所有的人全都悄悄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九娘和顾瑾瑜两个人头,以及……以及狗爷……
“九娘……对不起……”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九娘两个人,顾瑾瑜总算是骨气勇气。
他知道,就在那一刻自己心里动摇了,自己……自己甚至……甚至有些怨恨九娘……若不是因为他,说不饿自己现在还在顾家,自己也不会流落在外,说不得……说不得……他甚至想到了,若不是九娘,说不得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一切神不知鬼不觉,这样一来……这样一来就算自己看不到又怎么样呢?自己还是顾家唯一的男孩。
可是……
“哥哥,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不会有问题的。”仿佛没有听到顾瑾瑜的话一般,九娘只是机械‘性’的安慰,手里飞快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半点不准备停下来的样子。
“九娘……”
四周,一片黑暗,可是……可是不住地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顾瑾瑜低低的呼喊九娘的名字,语调里说不出的无奈,可是……可是最后只能默默的闭嘴……
他明白,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就想这件事情。
也许……
“哎!”轻轻叹口气,顾瑾瑜乖乖的闭嘴,然后默默的躺下,他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但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改正,可以回头……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没事吧?”
两个多时辰,司徒瑾一直默默的站在‘门’口,不曾离开半步。
好几次他想要冲进去,但是最后都强迫自己忍下来了。
好不容易看到九娘从房间里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上上下下的把九娘打量了一遍,确定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疲倦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才稍微放了点心。
“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轻轻的推开司徒瑾,九娘强打着‘精’神面无表情的望着司徒瑾,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若是可以……若是可以她断然不想求着司徒瑾……
可是……可是现在自己真的没有那个能力。
“你说,你说,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说,我一定帮你办妥。”
面对九娘的客气,司徒瑾半点不在乎。
对他来说,只要九娘肯开口跟自己说话,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最终呀偶的就是她肯开口说话,这对自己来说就足够了。他最担心的就是九娘像刚才一样一句话都不说,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好像……好像瞬间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帮我找到顾俞氏,然后把……然后把他‘交’给顾俞氏。”
深深吸口气,九娘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顾瑾瑜‘交’给顾俞氏,不管怎么样顾俞氏都是顾瑾瑜的亲身母亲,而且她相信顾俞氏一定会好好的照顾顾瑾瑜的,不管是为了顾瑾瑜还是为了她自己。因此,只要顾瑾瑜在顾俞氏身边,自己就不用再为了他担心了……
“什么?你……你的意思……你难道……你难道不跟他们一起吗?”
司徒瑾一愣,完全没想到九娘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看来,顾瑾瑜对九娘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他甚至都没有想过九娘会跟他分开。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想错了,九娘现在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们分开……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这样最好。”
司徒瑾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自己没有看到关键时刻顾瑾瑜把自己推出去的样子。他看到的是狗爷用身体为自己挡下了致命的一刀,可是……可是前面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哥哥是无意的,他的眼睛看不到,在那种情况下,慌‘乱’之中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来也是值得原谅的。可是……可是……她的心里过不去,这事儿,就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如果丢着他不理,自己做不到。
但是……但是若是留在身边照顾她……这样的话自己就太对不起狗爷了……
“好了,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深深吸口气,九娘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她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更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特别,特别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不住地自己该怎么样解释,还能怎么样解释。反正……反正现在他的眼睛……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
“那他的眼睛……”
说起来,司徒瑾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酒酿不让进去他就不进去,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关心的。
“初出意外,半个月后便能看到了,该注意的我都写好了,找到顾俞氏一道‘交’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