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舒与王纳文果然在行苟且之事。
前世她被同知夫人支到别的地方去,后来她想过,觉得可能是想借此让王纳文对自己来个强,生米煮成熟饭。
到那时她就是不愿嫁也得嫁。
但她前世一路走去又回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反而是在没过多久后被小丫头发觉到自家少爷与主簿夫人的嫡女私相授受,连忙跑来告知了这件事。
而被小丫头看到的地方,正是竹苑。
她没有心思去偷窥王纳文与谁行事,反正都与她无关。
只是直觉觉得哪里不对,才想要来探个究竟。
“小...”
洛绵及时捂住柳儿准备惊叫的嘴。
“给我闭嘴!”洛绵沉声道:“被发现了我们两个都完了知不知道?!”
柳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住地点头。
洛绵这才放开柳儿。
躲进他们的视线死角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屈膝蹲下。
让她能看到他们,他们看不见自己。
伸头瞄见那对男女身上的起伏,以及耳朵里女子的呻吟。
她躲到石头后,索性眼不见为净静静等着。
良久。
“那个人说得话值得相信吗?”珍舒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刚刚行完那等事,声音带着丝丝妩媚,让人猜不出这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终于等到两人开始谈论正事,洛绵一个鲤鱼打挺顿时精神起来。
看来她的直觉没错。
“那是自然,到时候这个幸江县就是我说了算,而你就是知县夫人...我的好舒儿...”
王纳文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手上又慢慢开始不老实起来。
珍舒拍下他又要往里面钻的手,一个白眼丢过去:“你不累,我还嫌累呢!”
脸上的潮红未消散,哪里有半分的生气之色。
分明是娇嗔着。
红肿的嘴唇似是在等待更多的索取。
王纳文顾不得那么多,情欲上来,翻身将珍舒压在下面。
他喘着粗气:“我们都那么久没见了,你放心,两个月后这个幸江县绝对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现在让我好好温柔地对待你吧。”
珍舒反抗的身体在听到两个月后时停了下来,似是也想到自己两个月后的辉煌,迎合着王纳文。
躲在石头后面的洛绵知道再听下去也听不到更重要的信息了。
她拍醒身旁已经熟睡的柳儿,猫着腰出了竹宛。
等出了竹宛后,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惧怕。
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将斗篷紧紧裹在身上,慢慢地往梅园走。
柳儿刚刚睡了一觉,精神正好,看到洛绵的样子,不由得担忧:“小姐,既然这么冷就直接回花厅吧,奴婢去跟夫人说一声,我们也早点回去。”
柳儿就是这样,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转眼便也不再当回事了。
洛绵摇头,脑袋乱作一团。
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出现在花厅,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自己消失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很可能让人起疑。
不管在哪里,似乎都有那些人的人。
她必须要小心行事。
从王纳文与珍舒刚刚所说的话来看,他们两人与幸江惨案绝对有关系。
还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说实话,刚刚她差点就忍不住想马上把王纳文与珍舒揪出来问问清楚。
现在却已经不会被仇恨蒙蔽了。
她知道她要更理智地对待这件事情,才能发现更多不对的地方。
不然到最后都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能够蛊惑同知的嫡子与主簿的嫡女相信,并为之冒如此大的风险。
以及他们所说的两个月后,是不是指的就是自己及笄礼之上的事情。
虽然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说的就是两个月后自己的及笄礼。
洛绵还是决定保持着一分怀疑,任何一点都不能放过。
现在的洛绵在暗,那个人同样也没有浮出水面。
想要挽救惨案,她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躲在暗处的那个人。
查清目的,才有挽救的余地。
两个月的时间,她有那个能力查出来吗...
或许,她能够从王纳文与珍舒那里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但是要怎么走,她还要计划一番。
她不能够打草惊蛇,不然自己拥有的最大底牌没有了,事情会更加难以控制。
“洛小姐好。”
刚刚走到梅园门口,就碰见了往梅园走的从兰和静南。
两个小丫鬟恭恭敬敬的给洛绵行了个礼,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手炉。
“怎么去了如此久,我正要去看看你们怎么回事呢。”洛绵温和的笑着。
“是这样的,在取手炉的时候碰到曹小姐的丫鬟茗烟,她说曹小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到处也找不到,想让我们帮忙找找,于是就耽搁了一阵。”从兰口齿伶俐的解释道,提了提手炉。
洛绵眼角余光看到立马给柳儿使了个眼色。
柳儿从小就跟在洛绵身边,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连忙上前热络地寒暄。
“前段日子我们家小姐大病一场,柳儿没什么时间来找两位姐姐,姐姐们没有怪罪柳儿吧?”
说着手顺其自然地接过从兰与静南手上的手炉各一个,刚好一人提了两个。
这边静南觉得重担没有了,脸上也露出笑容:“我们做奴婢的自然是事事为着主子着想,也幸好洛小姐好了,不然夫人就该亲自去探望洛小姐了。”
从兰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嘛,夫人一到冬天腿脚就不利索,不能行太远的路,不然啊,肯定早就来探望洛小姐了。”
“不过是个小感冒,难为王伯母如此操心了。”洛绵温柔的说着话,面上很是感激。
平常洛绵给人的感觉很温和,对待下人更是关怀。
来同知府的次数频繁,府中的丫头也就没把她当个外人。
打开了话题,一主三仆就聊得热乎起来,跟着也就没有太多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