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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遇(十三)(1 / 1)

人就是如此,在特定的环境下、情景下,思绪总能对号入座。

平日里,再多的想象也不及身临其境。

锦城的棺橔我曾经以为,我会在倾城幻境里看见,却不知何由,这幻景从回天都之后便再没启动过。每隔七日的烧还是照常发,但却没有任何入境之感。

待我的腿缓和了些后,我才从软榻上起来,绕去了贡桌后。

知道方才的灵、人对话皆是那珄二编出来的后,便没了那种恐惧之感。毕竟,这锦城也算是我的“熟人”。

这棺橔上,有定棺钉封着。其实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有勇气掀开来去看。

算下来,锦城去世十年了吧。

这棺却并未下葬,反而被宫琛供在了这里……

中国有句古话叫:入土为安。身为长子,他的心思我想不透,但能让母亲的棺橔放在世上十年之久不下葬,不管是什么原因,那背后的故事必然是常理不能论之的。

整个棺上,只刻着一棵龙血树。盖棺为面,整棵树从盖棺后方长成,一直长到三分之一处,再开始朝四周扩散,棺材侧面、前方,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枝雕痕,一条一条、一枝一枝。

我不由上手摸上了一根枝痕……

凉。

这棺橔的手感不似一般木头,刚一触上,便觉得一股凉气从指尖顺着血流支脉一寸一寸透进心里。

当我察觉到不对劲、想收手的时候,已然晚了。

我的手像是被吸在了棺橔上,怎么都抽不回来!而且,手腕上开始蔓延出一片蓝莹之光,随着腕上的冰凉之气越来越重,那光线也越来越亮、越来越广……

接着,隐光……出来了!

不是平日里的莹白之气,而是带着一股幽怨之蓝,蓝色如妖姬,琴弦根根跳跃!无人奏琴,却根根跳跃!

锦城曾说过的:“琴弦摄魂,镯蓝而怒……”

那是愤怒、怨恨的跳跃,它在生气!

它在生气!

那琴音如魔音贯耳,悲昂激烈,入脑后犹如万千条虫子在徐徐蠕动,涨……晕……恶心……最后,是噬髓的疼!

我一度怀疑自己要被疼晕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自远处传出另一股琴音,那琴音似太极轻绵,缓而柔,一丝丝渗入隐光的夺神激调中,那股幽蓝被渲染,渐渐褪色……

待那蓝光转白,白光散尽,眼前已是另一番光景。

入眼,一片正红。

墙上、桌上、椅上,红绸铺面,洋溢着好几副诺大的“囍”字。红烛燃着,端在红木桌上。淡郁的酒香自一旁的翡翠琉璃壶里飘出,两支红线相连的琉璃酒盅陪着应景。一架珠帘碧玉的鸾凤和鸣灯横在庭正的红色纱幔正中,摇曳生姿、红光普照。

那灯展后,有一金绣霞帔、凤冠明黄、珠帘遮面的女子正在奏琴,缓缓流出的正是那抚平隐光的琴音。而那琴,通身莹白,毫无疑问,便是隐光。

我……这是又入倾城幻境了?

瞧这光景,怕是还到了锦城跟宫王爷的新婚之夜……

她并未察觉来人,那珠帘遮面所产生的朦胧之感,绝对堪称一绝。锦城本就肤若凝脂,如今这大气凛然的正装,更是趁得如若天人,世间仅有。

“你,想得如何了。”

突然一声女音传出,那纱幔挡着的红柱后,竟然还有人!

我赶紧躲到纱幔处,如今我可不确定,锦城到底能不能看见我。这东西真是随机的,没有半点儿规律。

锦城的琴音并未停止,依旧如水入湖般细腻柔和。

她道:“你当知道,嫁入皇族,我便再不是圣女。”

那人又道:“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锦城轻笑出声,突然抬头望了过来,幸而她看的地方不是我这处。她望着那红柱方向,道:“我既已选了这条路,便没有打算逃避惩戒。”

“值得吗?”

她依旧在抚琴,“你呢?值得吗?”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可我并未后悔。”

那琴音自始至终都未断过,如她的回答般,没有丝毫犹豫。

这一问一答极为巧妙,直击要害,一听便知道是来劝锦城回头是岸的。

奈何,锦城是个觉得爱情胜于生命的人,直接拒绝了。

“既如此,便当我未曾来过,宫王妃。”

那人言罢,便从红柱后走了出来。一身黑色劲衣,头上蒙着黑巾,想必面上也是了,委实是瞧不出什么真容。我也不敢太过分,便缩回了脖子。幸好缩得及时,因为紧接着,那人便从我一旁飘出,快步出去了。

我裹在纱幔里,不敢有所动静,怕被锦城瞧见。

纱幔莹红却透亮,若不是粗长红柱挡着,怕是我早就暴露了。

我听见锦城在叹气。探了一点儿头出去,隐约中,看她在抚摸腕上的倾城,透着这红纱与那珠帘两道屏障,并瞧不出她的神色。

须臾,却听她道:“出来吧。”

我不由一颤,该不会还有人在吧?

却见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葫芦放置在桌上,道:“那纱幔有毒,若再不出来服药,不出一刻你便会毒发身亡。”

!!!

草!真的是我啊!

我赶紧从那纱帐后出来,上手就朝那葫芦奔去,却见她拂袖一扫而过,那葫芦便不见了……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房中?”

我很是无奈地亮出了腕上的镯子,委屈地道:“……那药,快给我吧,我还不想死呢……”

她瞅见倾城,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却还是不肯把那葫芦再拿出来,而是又坐了下去。

这可急坏了我,毕竟此时生命受威胁的不是她,是我……

“好王妃,可否给我解药哇?”

她望着我,却突然掩面一笑,“这可是我的喜房,我这喜房里的纱幔,怎么可能有毒?”

……卧槽……这捉弄人的本事……

我他妈总算是知道这珄二到底是遗传谁的了!今儿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被儿子、老娘接连戏弄!

“你给我道歉。”

她摇头、拒绝,“不可。虽说是姐姐无理取闹,但也是妹妹你听我墙角在先,一过抵一过,当是平了才是。”

我觉得我的白眼肯定翻到天上。这他妈什么折寿关系。她大儿子是我未来夫君,她却喊我妹妹……

……乱七八糟……

“你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妹妹。”

话说,以前那锦城明明是个娴熟可人的大家闺秀,一口一个奴家如何、奴家如何……现今的这个,刚嫁了人,性子转得也忒快了……难不成,以前那个是假的,这个的鬼灵精怪才是本性?我去……跟她那二儿子简直是如出一辙!

估计是我的面相有些搞笑,她又笑了,却是恢复如往日那般样子,道:“给我讲讲吧,你是如何得到倾城的。”

“……”

这还真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无从下口……

“不好说吗?”

我点头,“确实不好说。而且,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又摸着倾城,道:“没关系,从我死后说起吧,但说无妨。”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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