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看他过来,直冲他怀中,颤声连道,“李容白,有鬼,有鬼……”
“鬼?没事了,没事了……”李容白蹙眉,周围除了风吹树叶和长草的沙沙声什么都没。
虽然她的投怀送抱让他欣喜,可紧抱着自己脖子的女子周身的微颤,他蹙眉轻拍着她的肩头连道。
虽然他的怀抱让她惊魂未定的心有所安宁,但刚才那血肉模糊的一幕,冷清欢直拽着身前他的衣襟,双唇微颤连道,“我看到了,是毛三,毛三,他满脸血就站在那边的树后,就在那树后……“
“没事,没事……”李容白看了林中一眼,伸臂抱起怀中的女子,只是用低沉的声音安抚。
一直回到山寨,冷清欢还是惊魂未定。
“没事了,回来了。张嫂,你陪着她,我出去下就回来。”
看被自己放下,还双唇微颤,眼睛紧闭,眼睫毛眨巴着不敢睁眼的女子,知道她吓的不轻。
李容白把她放在床上,拍着她的肩头宽慰,对着门外因她们匆忙回来正好到前的张嫂交代。
“李容白,不要走。”
直到听到张嫂的声音,还有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冷清欢这才眨巴着眼睁眼。
看正在自己的房间,张嫂,顺发平常都在自己眼前,虽窘迫,看他起身要走,想都没想出手拽住他的衣袖挽留。
“好,我不走。让张嫂先陪你下,我到门口跟顺发说句话就过来。”
李容白对她对自己难得的依恋,虽然她的依恋让他心头宽慰。
可她惨白的脸,他还是心疼点头,把她鬓前的发丝撩到她耳后,看她楚楚可怜又满脸不安的样子柔声道。
“好。”自己对他没来由的依恋,虽然冷清欢有些难为情。但之前那一幕,她真的很怕独自在房间。
看张嫂点头,跟着面前坐下,她才对他点点头,顺着他的手势躺下。
“没事了,我们都在这,没事了……”
张嫂看她小脸白的要命,眼就跟受到惊吓的小鹿样,心中柔软的地方跟着膨胀,看李容白离开,坐下来握着她的手宽慰。
“大当家的……“
院中,顺发和平常看李容白脸色凝重到前,想着刚才的一幕,两人互看了眼道。
“你们相信大白天有鬼吗?”李容白看了他们一眼道。
“欢儿刚才看到毛三了……”两人狐疑的目光中,李容白淡淡出声。
“毛三?他都掩埋几天了,如果真是他显灵他早出来了,为何要等到现在?”
顺发明显不相信,微张着嘴,片刻后道。
“这也是我的疑惑。所以我要交代你们做件事……”李容白点头,倒不隐瞒心中的想法,招手对两人一阵耳语。
“好。”两人听说,点头跟着而去。
李容白目光幽深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低沉道“我倒不信这山寨会出鬼,就算有,你见了我也得给我安分些。”
“大当家的……”张嫂看他进来,起身低道,起身出门还帮两人关上了门。
眼前脸色一直没恢复正常的女子,李容白疼惜握上她的手,“没事了,你一定是多想了,睡吧,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李容白,毛三的死真像你说的那样吗?”
冷清欢反抓着他的手问。
“没事了。”李容白点头,只认为她是吓倒,反握着她的手安抚。
不一会儿,张嫂端着碗药过来,“大当家的,安神药来了。”
“欢儿,别想那么多。喝了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李容白接过药,扶起冷清欢。
“谢谢你,李容白。”冷清欢喝了药,看他对自己小心担忧的样子,由衷道谢。
这一觉,冷清欢睡得并不安稳。
“醒了,满头大汗,做噩梦了?”
随她抱被起身,李容白的声音关切传来,一方干净的帕子伸到她面前。
冷清欢看了下外面,夕阳的尾巴还在天空挂着。
那一幕让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惊胆颤,但她狗血的死去重生,遇到容冽的事。
她深吸口气,对李容白道,“李容白,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去之前我遇到毛三的林中看看……”
李容白蹙眉,少倾点头“好。”
两人一同下了山。
“我就是在这被你给吓到的……”李容白陪着她在她被吓被他抱着的地方住脚道。
冷清欢看了下四周,落日的余辉还在,虽然心悸,她还是向之前看到毛三那树边去。
“我找人看过了,这边有脚印……”
李容白跟着她过来,看她就站在她之前所指的那树边看向林中,幽幽道。
“男人的脚印?”冷清欢看了他眼问,低头在树周围查看着。
“恩。”李容白点头,跟她一起低身看着地下的脚印。
树边有细沙,可以清晰看到那些鞋印,确实是男人的脚印,两个人的脚印,不用说其中个正是李容白派来查线索的人的。
点头,她看着一颗草上红色的血迹样的东西,诧异低问跟着伸手“确实是男人的脚印,这是……”
只是李容白动作比她更快,她刚话落,李容白修长的手已抚起那点露珠半大小的红液到鼻前嗅。
“什么东西?”冷清欢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是鸡血……”李容白嗅了下道。
“有人针对我。”冷清欢凝眉道。
“是。”李容白不隐瞒点头。
“不管谁,我一定要抓到她。”脑海中有个灵光闪过,冷清欢有些难以理解,眼神带着少有的清冷。
“恩,我支持你。天黑了,回去吧。”李容白看她少有凝重清冷的神色,有些陌生,终究还是点头,看了下天提醒。
“有东西……”冷清欢点头,突然感觉周围气氛反常,压低声音靠近李容白道。
“没想你蛮机警的,跟我走……”
她突然小鹿般敏锐的警觉,李容白诧异,说着,握上她的手拽着她向一边去。
两人刚跑过去,就见一头野猪发了疯的向他们冲来。
“欢儿,抓捞了。”
李容白当机说,挽着她的腰双脚一点,纵身而起,把她松到一边的树上,对她交代着,再次跳了下去。
冷清欢凝眸一看,林中不知什么时候到来头大概两三百斤那么大的野猪,那猪身上带着尖锐的不知它蹭了什么的毛刺样的长毛,长长的獠牙,嘴中喷着气就和下去的李容白对峙。
虽然她清楚李容白的身手,不觉皱眉提醒,“当心呀,李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