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他们搬开一捆柴一个个入内,看着漫天跟着而来的箭雨,他清冷一笑。
笑的风月无华,他对着漫天飞雨,双臂微扬,迈着优雅的步伐,手掌发出淡淡的白光,白光所过,那些到他眼前和周围的箭羽被他控制在掌心上方。
“就你们还想抓到小爷,”李容白双手挥舞,连带的更多的箭羽,随他出手震去,那些箭犹如带着生命般朝院外对着院子射箭的弓箭手去。
“啊……”
院外正围着春花姐他们院子的一排弓箭手被他一下跟着射中,惨叫痛呼跟着死了一排。
突然的惨状,站在弓箭手后面的当地县太爷和师爷吓了跳,特别是师爷,周身颤抖,颤声扶着双腿瘫软站都站不稳的大人问,“这,大人,弓箭手都死了,我们还要继续攻这院子吗?”
“这李容白果然有两把刷子,我们好不容易才困住他,就这样放他走,这些枉死的衙役这不是……”
县太爷吓的不轻,整个人几乎被师爷还有旁边一个衙役搀扶着跌坐在地,想着里面的人,心中惧怕却又不甘。
“大人,这……”
前面一排人的死,众衙役惊骇,纷纷靠近县太爷和师爷。
师爷终究是个有脑子的,对周围人打着气道“都给我围死了……”看那些人都手举大刀严阵以待,低声对县大人建议,“大人,我看要拿下他们,恐怕只有用火攻……”
“火攻?”县太爷孙大人凝眉,点头,师爷低声对身边一个衙役交代。
“放……”
一刻钟之后,多了几个弓箭手,弓上带着燃烧的火油棉球向院内射去。
不但有火箭还有人向里面扔着油桶,瞬间整个院子没入火海中。
“给我四周把守着,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师爷看如此,依然不放心又集结了些人在院子四周都加上重兵。
从地窖口刚钻出到对面街道拐角处的冷清欢三人,她在赵大升肩头,看着对面胡同中的火焰,整个心跟着快着火,叫嚷着对扛着她的赵大升道,“着火了,院子着火了,赵大哥,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去,这么大的火还有那么多官兵他会没命的。”
春花看着被低喘的赵大升放下扶着的冷清欢谨慎低劝,“好妹子,你别叫了,你再这样叫,惊动街上的人我们谁都走不了。”
看她整个人急得快哭了,身体却不能动,低叹期待,“只希望李公子能够顺利脱身。”
想着他们的归宿,现在那个家根本不能再住下去,问着赵大升,“大升,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回去肯定是不成了……”赵大升凝眉,说着抬手对身边冷清欢脖后砍去。
“你……”冷清欢被他砍的摇晃了下并没昏过去,对他的行为不解更多的是心慌。
因此时的赵大升那双眼太过吓人。
春花姐看赵大升对着她一下跟着又朝她脖后切去,相公的神色她虽然惊恐,他的行经,她还是一手抱着孩子,空出的手及时抓住他的手臂制止,“大升,你做什么?”
赵大升斜睨着一双眼,“你都不动动脑子,咱们的家没了,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拿出来,以后我们要如何过活?她是山贼的同伙,我们把她交给衙门,兴许还能奖功抵过,多少有个安身之所。难道你准备跟我一起抱着孩子乞讨吗?”拉扯着手朝身侧的冷清欢脖后砍。
春花听他这么说,用力和他拉扯规劝,“大升,你不能这样呀,你不能。不是你出去惹事,赌钱欠了钱被人追,谢姑娘和李公子他们也不会为帮你显露身份,说到底他们是我们的恩人呀,我们绝不能做恩将仇报的事。”
“你个死婆娘,头发长见识短,我们现在没地方去了,还可能被人定为山贼的同党,你以为我想这样做?我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娘儿两吗?”
赵大升和她拉扯,两人的拉扯吓的夹在他们中间的孩子大哭起来。
“住手,住手呀,难道你想让我们都被人发现吗?”春花看冷清欢面如死灰,流泪不语。
自家这混帐男人,她拉不住他,发怒连道着抓着他的手臂张口咬上。
手臂吃疼赵大升放开冷清欢,看随他放手冷清欢歪斜跌坐在墙边,春花还死咬着他不放,儿子的大哭更让他又惊又慌。
赵大升一巴掌挥开春花,怒说着向她怀中抢孩子,“你个吃里扒外的臭婆娘,既然你护着她,那你就护着她好了,成儿给我。”
“不,成儿,我要成儿……”春花惊慌阻止,成儿还是被赵大升抢走,她本人也被赵大升挥跌在地。
待她从地上爬起,只看到赵大升抱着低哭的成儿拔腿而去的身影。
冷春花的哭泣哀叫,地上冷清欢枯涩又恼恨低喊着她,“春花姐,都是我,都是我让你们夫妻反目……”
这时,拐角内的胡同过来两个人,他们看到靠坐在墙边的冷清欢还有她身边从地上哭着爬起的冷春花,到前低问,“这是怎么回事?谢姑娘,大当家的呢?”
看正是他们一起下山的两个年轻人,冷清欢虽然身不能动,惊慌对他们催促,“你们来的正好,快想办法救你们大当家的,他正在前面那条街有户人家的院中,正被官府的人围攻,快……”
两人蹙眉,拔腿朝她说的方向去,刚出拐角处,看着跟着过来的李容白上前急问“大当家的,你没事太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容白远看着前面墙角处的冷清欢,几步上前抱起她,对两人招呼,“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扶着她一起走,”扶着冷春花一起离开。
一刻钟之后,他们到了出镇的牌坊处。
“李公子,你们走吧。我要回去。”春花住脚推开旁边扶着自己一起走的年轻人,对李容白几人道。
“春花姐,你……”已被李容白解开穴道的冷清欢为难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