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莫书炀对闫花花倒还算客气,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喏。”
“唔……谢谢。”闫花花吞了一口口水,低头应了一声,弱弱的接过水杯来。
“那么。”莫书炀坐在闫花花的对面,“说说吧,为什么又跑到地下赌场去了?”他前天还刻意跟乔羽安说过这件事情的,乔羽安肯定跟她说过,她如果还这么明知故犯的话……那就有点问题了。
“我只是……一时兴起,想去看看。”闫花花只是个习惯靠拳头说话的人,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警察!面对警察的时候,莫名的就会有一股压迫感,就更加不会说话了。
“一时兴起……”莫书炀琢磨着这句话,“上次一时兴起,还没有得到教训么?”她这可是两时兴起了,莫书炀转了一下手中的水笔,索性直切正题,“闫花花,你应该知道地下赌场里最近被警察查的严,你还往里面跑,我问你……是不是,赌场又重新开了?”
闫花花愣了愣,停顿了两秒,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若是说赌场重新开张了,那么赌场肯定又会成为警察检查的对象了,到时候自己上哪打比赛去啊?
“哦?”刚才闫花花的停顿莫书炀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严肃的盯着闫花花,“若不是赌场重新开张的话,你为什么要去那里?还是说,你在包庇赌场的行为?”
闫花花这下是被莫书炀给问懵了,她……确实是在包庇赌场,这个莫书炀一针见血的说出来,反而是把闫花花给吓到了,“我,我没有……包庇。”
“那你为什么会在赌场?”
“我……我就是,觉得好玩啊。”闫花花一时词穷,大脑一片空白。
“闫花花,我看在你是小安朋友的面子上,才跟你说好话的,若你知道赌场的什么内幕,或者,看见了什么,一定要告诉警方。”莫书炀一只手转着水笔,一只手敲了敲桌面,“说吧,你放心,警方会保护你的周全的。”
“……”闫花花低着头,双手在桌子下面不断的绞着,看起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实际上,她是真的很紧张,她抽了一下鼻子,“赌场没有开张。”她还是这样说道。
莫书炀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确定?”
“是。”闫花花也坚定的点点头,反正她也是赌场的一份子,她也是个赌徒,她当然不会告知警方了!
莫书炀随即和身后的一个警察耳语了一阵子,然后冲闫花花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们也只好抱歉了。”
“你们要……”
“暂时先被关押在这里。”莫书炀挥一挥手,两个警察立刻就将闫花花给带下去了。
闫花花挣扎了一会儿,“等等,你们……不能抓我,我又没有犯事!”
“我们也没说你犯了事,只是让你在这里待几天而已。”若是闫花花跟地下赌场有关系的话,那说不定地下赌场的人会过来保释,或者是直接杀人灭口,莫队长是为了引蛇出洞,才故意将人给关押起来的。
“为什么?!”闫花花又犟了一步,只是由于左手臂的伤势还没有好,不管她怎么犟,也还是被那个小警察给带走了。
“放心吧,你呆在这里还是安全的。”
“什么……什么意思?说清楚!”
莫书炀一边摸着下巴思索着,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小安吧。
…
翌日
“羽安,你画国画越来越醇熟了哦!”唐忆君看着乔羽安画板上的画,揶揄道,“到底是大师的孙女,这个遗传天赋我是服气的。”
“还好吧。”乔羽安端详了一下,也没有觉得自己的画画水平有什么提高啊。
“该不会是秦老师课后还给你专门辅导吧?”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厉害了,下一代的国画大师啊,马上就要横空出世了!
“你觉得呢?”
“嗯……”大概是不可能了,毕竟容少那个占有欲超强的大变态是不会放她出自己身边三尺以外的,“不过我确实是觉得你画的挺好的,秦秀的指导还是很有效果的。”
“毕竟是大师。”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画着,忽而,画室的门被敲响了,伸进来一个绿脑袋,“乔羽安和唐忆君在这个班上吗?”
“天哪,是不良少年吗?”
“小混混吧……”
“是唐忆君和乔羽安的朋友?”
教室里的人在看见绿毛的时候,顿时就炸开了锅,毕竟能上银大这个学校的,那都是很有素质的,突然冒出像绿毛这样的小混混,会嫌弃也是很正常!
唐忆君和乔羽安则是一脸茫然的看向门口,咦?好眼熟的脑袋!
“他不是那谁嘛!”
“嗯……对,那谁!”就是不知道名字。
绿毛很明显也看见了她们,顿时像是看见了亲人一样,冲她们热烈的挥挥手,“你们快出来!”
唐忆君:“……”
乔羽安:“……”
然后同学们的眼神一下子全放在她们两人身上了,唐忆君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噌’的一下站起来,快速朝门口走去,乔羽安也放下笔,跟在唐忆君身后。
“哇,她们交朋友的品味也太……奇特了吧!”
“嘘,别被唐忆君听见了,人家是大小姐,惹不起的。”
“也是,我还是专心画我的画吧。”
…
唐忆君走出去的时候,一把揪起绿毛的后衣领,生拉硬拽的将他给拖拽出了教学楼,“你毛病啊,找我们干嘛?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跟大学生是很违和的吗?”
“可是……”绿毛很委屈啊,“可是我真的是有急事找你们啊!”
“什么事?你找我们能有什么事?又想要钱,不好意思,你又不是我们的邻居。”唐忆君白眼一翻,瞪了他一眼,她可想象不出来,一个打过一架的小混混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绿毛看着她,“我知道,是花姐的事情……”
“花……花花?”唐忆君手上一松,绿毛顿时站在地上。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