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猴子要掷七,庄家才能抓到那对九筒。我盯着旋转着的两只猴子,一只很快就停下来了,是五点。
另一只必须是二或者是六,加起来才会是十一。也就等于是七。
六,六,六……哇靠,猴子停下来后竟然真的是六。我心里一阵狂喜。
天门码牌的女孩抓第一垛牌,逆时针方向下门抓第二垛,老余抓第三垛的对九筒。
我瞟了一眼坐在上门抓牌的卫衣男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上门抓牌去了。刚才只顾看牌还真没注意他。
带微型摄像头的手机看似很随意的放在台板上。推庄赢不到,想用押钱来赢我们的?太天真了。
瑰莲站在天门按遥控器的男孩身边在与他聊天。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左手一直挡在遥控器红外线的发射孔前面。
坐上门的卫衣男孩一看猴子掷出的是十一,也就是七对面,便瞪了站天门按遥控器的红发男孩一眼。意思是你在做什么?怎么又按错了?
然后把黑皮代给他的两只牌翻开,是七筒配四筒的七四一。气得把牌一扔,起身离开了位子。边抬腿还边斜睨着那红发男孩。
“哎,抓小点子也不能是这个态度啊,大老板还在乎输这点钱?要是像前几天那样呆运气来了,赢老余的还不是小菜。那几天在场的人谁没赢过老余的钱?粪堆还有发热时呢,不能老不转运对吧?”
我忍不住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是的,老余牌品真好,再输都是笑嘻嘻的。”黑皮在一旁帮腔。
小鱼子也跟着哄笑。
这把抬面有几千万,老余抓着通吃的牌,怎能跟他们在这里耗。
“别乱,不许乱场子,下家翻牌。我们在这场子输了那么多钱也没说一句难过话。今天刚吃了一猴子就想乱场子?陈老板,出来维护秩序。”
我先礼后兵的把脸一沉。毫不留情的喝道。
卫衣男孩坐回位子。
“要抓牌就好好抓,不抓就下来让人。不准在我场子里操事。”陈老板赶忙出来大声喊着。场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等牌全部翻出来后,老余激动的喊:“对九筒通吃。”
我和黑皮伸手就去抓台板上的钱。
“转账的把账转好,结堆。这搞得人心不定。”
我双手捋着钱,嘴里就势喊着结堆。两猴子就把老余这些天输的钱扒回来了还出赢账,还不结堆,等抓赌啊?
“结堆,结堆。陈老板,你这场子现在怎么这个样子?”黄世仁铜钟般洪亮的嗓门也响了起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挤到天门瑰莲身边去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在他的肥脸上绽放得不带任何矜持。
我这边的钱不多,已经数好摞在台板上像座小山。黑皮数钱手的速度比我还快,他面前堆着捋好数好的钱多出我两倍。
黄磊账也转好了,他拿过来三条蛇皮袋。我黑皮还有他,我们三个人各背着满满的一口袋钱往人群外挤。
这个结板话摊陈老板的那一半,黄世仁也是直接转账给他。
黄世仁叫我们先把钱送回畔湖市。用二歪子车装钱,我们几个还做他的宝马掩护二歪子。
真是老狐狸。
“车子直接开到地下车库,往那一丢你们就别管了。坐我的车回来。”黄世仁低声吩咐我们几个。
什么意思,老东西安排人来接应?这钱不放他家密室,转移场地了?
我连忙朝瑰莲使眼色,让她跟着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