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薄溪贝贝一直低头对着一个空碗,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去问薄溪贝贝,而是小心翼翼的偏起头去看她到底在对着一个空碗干嘛。
不见还好,一看,吓一跳,他们见过她喜,怒、哀、乐;去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泣,而且哭得那么伤心,泪像不要钱似的滴落在碗里。
两个男人不知所措,如果现在是他们其中以一个人在,那么对方一定好好的抱住薄溪贝贝安慰一番,但是,现在两个男人焦急得干瞪眼,吃了一碗长寿面怎么就哭了啦!
他们都不会认为薄溪贝贝是长寿面太难吃而吃哭了的,因为薄溪贝贝对于食物都是很挑剔的,如果难吃,她也不会吃了,见她平时的享受,就知道,她可不是一个会勉强自己的人。
乞颜腾鹰想是不是薄溪贝贝想她的亲人了,因为一般长寿面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做,所以她吃了长寿面想起了他哥哥,因为他知道,她只在乎她哥哥,而现在看她,像是他哥哥已经……
乞颜腾鹰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想你哥哥了?”
戚天阳见乞颜腾鹰这样问,他也想到,薄溪贝贝是不是想他哥哥了,刚才他才跟她谈论了。他哥哥需要哪些起死回生的灵药,病情应该到了濒临死亡的严重,却从来没想过,薄溪贝贝的哥哥其实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戚天阳忍不住挨近薄溪贝贝一点,轻轻的拍起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你哥会没事的,我一定会帮你的,明年的今天你哥哥一定会和你一起过生日的。”对于长寿面,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必须要自己最亲近的人做,他忍不住瞪了乞颜腾鹰,这碗面在怎么说也该他做吧!也怪他不上心,应该多问问薄溪的事情,不然今天这碗生日的长寿面也不会轮到他乞颜腾鹰做。
乞颜腾鹰闻言戚天阳的话,没想到他哥哥还活着,只是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对于他们两的话,薄溪贝贝充耳不闻,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泪水没有擦拭,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处处动人,惹人怜爱。
她看着乞颜腾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的的长寿面,我很喜欢。”说完就朝门口走去,不等乞颜腾鹰和戚天阳跟上接着说道:“你们别跟着我,我想静一静。”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薄溪贝贝失魂落魄的出来酒楼,脑袋里混乱的,又是空空的,她忘记了环境,忘记了这喧嚣的街道,忘记了她自己是谁,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
最后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了走到了哪里,四处看了看,她已经出了闹事,转身,正想随便从一个方向离开之时,就见一步马车朝自己迎面而来。
流星驾着马车,见前面是薄溪贝贝,连忙说道:“王爷,是薄溪姑娘,”
帝清幽手比脑袋反应快,想也没想就把车帘给拉开来,顿时一阵惊喜。
可是薄溪贝贝像是没看见他一样,从他们马车边缓缓走过。
帝清幽本来是很失落的,以为是薄溪贝贝故意不理他,但是当她的背影孤独而又悲伤时,他发现了不对劲。
在流星惊讶的眼光下,下了马车,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薄溪贝贝的手,让又走神的某人给拉了回来。“薄溪姑娘,你怎么了?”
薄溪贝贝看清拉住自己的手的人,轻轻的抽回手。“没事。”
和他不熟,不想说话,转身继续走。
帝清幽见薄溪贝贝理他,一下就挡在了她的面前,没有在去拉薄溪贝贝的手,他自知刚才失礼了。
“我送你回去。”也许是晚上一起喝过茶的原因,连称呼都显得亲昵,不似早上的疏离本王…帝清幽也是因为从宫里回来得很晚了,才叫流星走这一条偏避的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薄溪贝贝。
薄溪贝贝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帝清幽,在看看四周,不认识路。“好呀!谢谢。”语气不冷不热,然后随着帝清幽唇角勾起的幅度上了车。
但是听在帝清幽的耳朵里却是疏离的,让他不由得多看她几眼,短短几个时辰她怎么就少了生气了啦!
乞颜腾鹰和戚天阳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问号。
他们从薄溪贝贝出了酒楼的时候就远远的跟着,想薄溪贝贝那天倾国倾城的的人儿,他们那里放心她一个人走了啦!
对于他们远远跟着的薄溪贝贝还是很明智的举动,因为他们两个轮番解决掉了要上去搭讪调笑的n个男人。
只是刚才路过时,他们被一群人给挤散了,两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乞巧的女人们,今天是七月七,民俗的乞巧节。
乞颜腾鹰咒骂一声,晚上他本来就是准备了活动的,想带薄溪贝贝去看民俗乞巧的,据他曾经查到的,她可从来没有去看过乞巧节。
看四处没有薄溪贝贝的人影,两人就往薄府赶去。
帝清幽看着薄溪贝贝靠着马车边缘眯着眼睛,随着马车的轻微的颠簸,她也摇摇晃晃,面上露出担忧之色。
帝清幽见她依旧红肿的眼睛,心莫名的疼痛,这样美好的她,不开哭啼的,她应该像宴会上那样,很霸气,又或者像早上那样,温婉似仙,无忧无虑。
轻轻的挪移到对面,把她的头温柔的放在自己的肩头,睡得不安稳的她蹙了蹙眉头,像是找到了归宿,安心的靠着帝清幽的肩上睡了过去。
帝清幽看到她舒心的睡容,微微一笑,传音入耳给流星:“回王府。”
流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呆能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调转马头,往王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震亲王府,帝清幽叫人先去府里安排一下,以免把他怀里的薄溪贝贝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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