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哥,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给你打电话了。”叶修文跑步靠近,正要搂我肩膀时,遇到张欣怡转头过来,瞬间,我就成了多余人。
“这,哇,终于近距离看到女神了,早就听过女神大名,就是可惜没能遇到。你好,你好,我叫叶修文,大一一班,你也可以叫我修文,或者文文也行。”叶修文说完就从袋里拿出手机,正准备索要联系方式,后面跑来的郭汉良一把抓住他衣袖,用力一拉,整个人就转在身后,“女神,终于把你盼到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这几天,我可是日思夜想都憔悴好多,你看。”
张欣怡似乎见惯这场面,浅浅一笑,也不再多表示什么,反倒是他两因为前后关系不断争吵,还时不时朝他们女神表白。
而我这个在场多余者完完全全被遗忘,有几次我也想插嘴询问点什么,都被忽略。无奈,我只能稍稍移步来到旁边木凳处坐下,与我一起的还有张欣怡。
“我说,你们女神都已经不在那里了,要不过来?”我放下书包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如果吵完了,那你们两是不是得告诉我比赛情况?”
“比赛情况啊,我们抽到第五组,和我们一组抢答的是大二二班,大一三班,大三二班,还有业余第三组共5个团体进行抢答,第一名晋级四强赛。”说道正事,叶修文还是比较认真,停下和郭汉良争吵。
我将这些记录到笔记本上,“抽签是你去抽的?”
“今天早上看你迟迟未到,我就代表我们组去抽签,手气应该不错,没遇到大四组,不然凭他们知识掌握度就有点危险。”
我点点头,“难道现在不危险?报名时候不说清楚,你两还演戏说团体赛都是2人配合上场者就行,让我以为3项目都是同一人上场。而且最关键是你们到现在连具体考什么都没和我说,有流程你不在微信上发我一份?”
叶修文好像想起了什么,双手一拍,然后一本正经和我说:“茂哥,难道我没有发过你?”说完还没等我接口,又来了一句:“哎呦,那我不知道发给谁了,唉,我的过错。”说好转头看这正在意**神的郭汉良,“还看,说,是不是你没有把流程规则发给茂哥?”
“啥”,郭汉良回过神,“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好了好了,现在你赶紧具体跟我说下,我好有个准备。”
大致情况和张欣怡说的一样,唯独就是这次比赛有了分组抢答,估计是报名人数过多,也因为分组导致监考老师不一样,每一个监考老师都是自己独特思维,所询问知识面也不一样,这就更考验学生掌握度。据叶修文了解到情况第二项比赛和第三项比赛在原有基础上会多加入实战,可能会到墓穴现场进行实地比。
“嗯,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现在距离第一组开考就10分钟了,要不我们先到现场听听知识难度点,也好有心理准备。”说着我看向张欣怡。
“嗯,早点过去有好处。”
一路上,他两一左一右站在女神旁边,言语间还不停询问我和张欣怡关系,最开始我还解释,到后来我完全无视他两。
张欣怡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在场学生和业余爱好者追捧,不过能上首都大学一般情况自控力都是不错,明白自己现阶段需要做什么。很快,都各自坐在观众席上互相答问。
我们寻了一处偏角位子,勉强可以全方面看到场内情况。
场内已经放置好5张长板桌椅,5组备考者已经排队在报道处签到。
很快,他们各自找了位子坐下,等待监考老师上场。
“是他,专教大三的付老师,传言付老师擅长研究战国时期墓穴和事件,5年前他的团队成功挖掘出一座战国贵族墓穴,轰动国内,属于战国界领军人物。”观众席有人说道。
“不错,此次抢答问题肯定围绕战国时代,这对薛志豪那一组有先天优势。”很快又有人接话。
正当我在回忆战国历史时,张欣怡说:“他们说的不错,付老师去年教过我,他对于战国时代研究颇深,不过性格比较多变,我觉得可能还会掺杂其它朝代。”
话语间,付老师站在场内正中,升起手臂,食指一指,大声道:“今天我出4道题目,抢答成功次数最多者晋级,好了,比赛开始。”
“首先,第一题是关于战国时期连横和合纵,请问纵横家公孙衍一共倡导有几次合纵攻秦战争,而倡导那几次以谁为主盟,又是几个国家一起,连横一计所起的目的是什么?整理好回答我。”
话落,就有人举手,“有4次,分别第一次是以。。。”
付老师指手示意坐下,“下一个”
此次举手回答正是观众席大部分人看好的薛志豪,“只有一次,就是第一次是公孙衍倡导,以楚怀王主盟的楚魏韩赵燕五国,连横一计目的是使六国不能团结一致和造成六国彼此的内讧。
“薛志豪组得一分。”
比赛继续进行,我听着出题内容,感觉有点小偏冷,毕竟类似连横合纵在考古中基本不太用到,这已经完全归结于对历史了解,而且还不能是大概,例如4次合纵一部分历史系还是知道,但谁主导,谁主盟很多时候不会去刻意背诵。
“有点偏了。”我轻声嘀咕道,一旁张欣怡也点点头,“往届比赛大部分都是询问某一样器物在什么时候出土,这届一上来就问历史知识,而且你听第二题,讲函谷关一战年代和泗上十二诸侯中宋国位于现在哪里。
“茂哥,我看情况不对啊,怎么连着两题都是历史知识,这不是摆明为难我们考古系吗?”叶修文在一旁略微大声说道。
我点点头看着场中,“咦,这个薛志豪有点本事,他一个考古系竟然连着把两题历史问题抢答成功。”
“这个薛志豪我听班里人说起过,直接从大一跳到大三,应该掌握不错。”张欣怡轻声回答。
“我去年和他一个班级,为人很拽但表现出来却很绅士,我偷偷了解过他的家世,好像学校一位副校长的侄子,来头有点大。”郭汉良弯头低声对我们说。
“难怪。”
第三题很快到来,这一题是纯考古题,题目为:曹操墓于1922在昔日邺城也就是现在哪个地方,由谁发现过一个古墓,直到最终被确认是几几年几月几号在哪里,然后再详细说曹操高陵墓穴结构和出土文物。这道题目后半段是否通过由我说了算,概括越详细通过机会越高。
我摇摇头,“详细说曹操高陵哪怕换做我也不一定能概括得当,毕竟野史记载太多,现今官方说法虽不尽完整可答案肯定以官方为准,所以这道题目很考验他们分辨和析别能力。”
张欣怡看了看我,“曹操墓属于简葬中最传乎的千古之谜,1800多年来好几个盗墓者都认为并不应该是主墓,即便是现在已经列入重点保护单位后也有很多学者质疑主墓还未被发掘,光怪陆离般传说使得学生包括我在内都持着相信和怀疑。你怎么看?”
“我认为在安阳高丰乡西高穴村南发现的曹操高陵是真实主墓,但由于先前盗墓者过多,我认为1922年农民崔老农荣在邺城发现的古墓也是他其中一个,古有天葬帝有厚葬,从秦始皇兵马俑开始到现在,有权势者包括帝王在内都会遵循厚一字,以多处简葬来合并厚葬也不是没有可能,因盗墓者光顾导致高陵中丢失很多珍贵文献和事实依据,官方说法只是诠释,但确切我不敢保证,我在一本野史上看到,有一群盗墓者在邺城也就是1922年发现墓旁有4个盗墓者离奇失踪,于百日后骨身出现在河道旁边,一同前来另3人一番查证下发现墓穴下面有另一座古墓,墓中墓在当时设备条件限制下并不容易建造,但却因一块刻有曹操题字的石碑镇压下得以相辅相成。虽然只是野史,但是也有一定依据。”我说的很轻,而且面朝张欣怡,基本上只有她听到。
“第三题谁答出了?”我听到身边人在不停拍掌,转头问叶修文。
“还是那个薛志豪。这逼人不比不知道,原来那么屌,条条框框说了一大推,简直跟背诵出来一样。”
郭汉良打了一哈欠,“说知道是不是提前背好,人家可是有副校长在后面罩着。”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到令我一惊,毕竟国外交流机会难得,有背景或许真能够提前知道答案所在,说到底还是学校举办,所谓出题者无外乎几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