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到这个哑巴,他不肯招认,不过儿臣又设了一个局,放出另一个假消息,说他已经认罪,且写了认罪书,结果昨天晚上,便又有一个哑巴杀手,潜入王府,想要暗杀儿臣,抢走认罪书!”
皇上面色凝重,“你没受伤吧?好大胆的贼人,连皇子都敢暗杀,这是要造反啊。”
“儿臣没事,因猜到会来,所以提前布了局,又活捉了一个,还是哑巴,不过,本王放了。”
“放了?为什么要放?”
“不放,怎么知道他的幕后主子是谁?让他回去报信,再派人跟踪,便真相大白了。”
皇上赞道,“聪明,这个局中局,布的真好,想必对手已经乱了方寸,他越是试探,越会露出马脚。”
“对,原本没任何证据,但因为他心虚,所以才露出了马脚,儿臣已经可以肯定,就是赵文成,父皇可以提审他,我们当面对峙。”
“好。那便现在吧。来人,传赵文成!”
“是。”
公公急跑出去,皇上让人撤了早膳,便开始看折子,不时的与龙锦逸聊聊国家大事,鹿儿乖乖的站在龙锦逸的肩头。
一杯茶喝完,赵文成来了,行了大礼,便紧张的跪在下面。
皇上沉着脸,呵斥道,“赵文成,你可知罪?”
赵文成嘴硬道,“皇上,臣何罪之有?请明示!”“何罪之有?你倒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的人已经招认了,你还不承认?亏得朕如此信任你,差点就将暖暖公主嫁给你,没想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还诬陷给苏志高!你简
直罪大恶极!”
“皇上冤枉啊,臣一向规规矩矩,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事情,从何说起啊?臣的什么人招认了什么?臣根本不得而知,皇上请明示啊。”
皇上冷哼一声,懒得跟他多说,“你问逸王吧!”
赵文成转身龙锦逸,“逸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犹记得,你有次被袭,还是我出手相救,你怎可为了帮苏家,便这样诬陷我赵家?”
龙锦逸拿出认罪书,拍在桌上,“还不承认,你的人,白纸黑字都写了,他说是你派他去杀了那个漏网的少女,还有那天在船上的所有船夫和婢女,你还想狡辩?”
“逸王,可这都是您的一面之词,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也不是我派去的啊,一定是苏家,为了脱罪,弄出来的啊。”
“真能狡辩,昨晚还有一个刺客潜入王府,欲杀本王抢认罪书,本王放了回去,但派人偷偷跟踪,发现他也是回了赵府,这又如何解释?”赵文成哭喊,“天地良心啊,昨天晚上,是有一个黑衣刺客混进赵府,被府兵发现,打得不可开交,最后拿下,不过他服毒自杀了,我还奇怪,这是谁的人,想必也是苏家的人,王爷,您可不能被他们
骗了啊!这都是苏家的阴谋啊!”
龙锦逸看着他,火冒三丈,“你以为你这样狡辩,就能脱罪?那个被抓的都说了,你就是幕后主使!”
“不可能,他一个哑巴,怎么可以说话?皇上,逸王这根本是在血口喷人!”
赵文成刚说完,龙锦逸便笑了,“赵文成,本王可没说,那黑衣人是哑巴!不是你的人,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哑巴?”
赵文成顿时语塞,心想,不好,中计了,百密一疏啊。
“我……我……我昨天抓的那个服毒的人,也是个哑巴,所以猜的。”
“父皇,你相信他吗?事情已经如此明显了,不用多说了吧?赵文成,就算这两个人都是苏家派的,那要不要本王将那个漏网的少女找来指认?她可是亲眼看到你换衣服,去了公主的房间。”
赵文成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抖得厉害,“我……我……”
“赵文成!”皇上怒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想不到是你,毁了暖暖的清白,朕还差点将暖暖许配给你,实在可恶之极。”
“皇上。”赵文成爬上前,哭喊道,“皇上,我是真心喜欢暖暖,想娶她,就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得到她,真心爱她,才出此下策,皇上,求您看在我对暖暖一片真心的份上,饶过我吧。”
“果然是你啊,赵文成,朕差点就错杀了苏志高,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来人,将他打入天牢!谁为他求情,谁是帮凶,同罪处理!”
“皇上,饶命啊。”赵文成呼天抢地,被人拖了下去。
皇上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逸儿,你先回去吧,朕还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个混蛋!”
“父皇,那苏志高和苏家?”
“暂且先放了吧,此事牵扯太大,朕要好好想想。”
“是。父皇。”
嘭的一声,御书房的门被人撞开了,暖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连请安都没有,直接质问道,“父皇,是真的吗?那个混蛋,不是苏志高?是……是驸马?”
屋里静得可怕,龙锦逸和皇上都没回答,暖暖更大声的问道,“是不是啊?为什么驸马被抓了?难道真的是他?”
“暖暖,他已经招了,确实是他!”
暖暖身子一歪,幸好有婢女在一边扶着,她才没倒下去,她整个人都恍惚了,“怎么会这样?明天就要成亲,现在他成了罪犯,我再次成了全东境的大笑话,父皇,女儿可怎么办?”
皇上就是怕她这样想,所以才揪心,“暖暖,都是父皇的错,不该那么早赐婚,相信赵文成那个混帐,婚事肯定是不行了,父皇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你别急,会有更优秀的驸马配你!”“不……女儿已是残败的身子,还有什么人要?父皇,我以后再怎么活啊?生为公主,连清白都保不清,一再的轮为天下人的笑料,就算是他,也请父皇将错就错吧,女儿伤不起了。”暖暖扑通一声跪下,哭得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