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白用香胰洗了鸦发,安逸的泡进撒满了茉莉花的浴桶里,心中略略有些遗憾,这会应该来两个漂亮妹子一左一右给她揉肩膀按胳膊才对么,果然人一旦堕落过,即使这会改邪为正了,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思念堕落的日子,因为确实爽啊!
没有人体贴的给她加热水,水温渐渐凉了下来,林白白磨磨唧唧的正打算起身,楼上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打斗声,她心中一喜,倏地从桶里站起来,连身上的水珠都顾不得擦一把,将内外衣裳随意往身上一拢,面具往脸上一扣,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抻着脑袋往上看,意外的是,她隔壁屋的窗户也在这时打开,一位头发还在滴水的男子松松垮垮披着一件袍子,如她一般探出半个身子来看热闹。
林白白有一种碰到了知己的惺惺相惜的感觉,那男子估计也有同感,一只手靠着窗沿支着头,一只手朝她挥了挥,懒洋洋的打招呼:“长夜漫漫,百无寂寥,姑娘好雅兴。”
这厮眉眼上挑,五官风流,一头长发上的水滴浸湿了大半白绫薄衫,半透明的薄衫粘在身上,勾勒出线条分明,颇具美感的肌肉来,简单来说,是个风骚美人。
看在对方是个美人,又志趣相投的份上,林白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公子亦然。”
说罢,抓过搁在窗前桌上的一碟浆果,一边啃,一边等着他们从屋里打到屋外。
几息之后,不出她所望,一道白色人影撞开三楼窗户,落在了她这一楼外延的屋檐上,倾刻,一道紫色身影接踵而至,两人叮叮当当的打了一阵,这二人武功俱不错,身手亦是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长得都还可以,打起来那是颇俱观赏性,两个人从三楼打到二楼,又从二楼打到屋顶,然后越打越远。
林白白琢磨着作为一个合格的酱油党,强势围观的美好品质不能丢啊,于是左手抄起一盘水果,右手抄起一盘瓜子追了上去。
那美男见她裙裾翩翩,几个起落没了踪影,眼神闪了闪,手一扬,抄起桌上的一壶酒,跟着追了上去。
正努力对打的两个人见有人跟了上来,同时住了手,警惕的看着林白白,也对,这里又不是客栈,她站在屋里推开窗户围观没关系,可突兀的出现在这,追着人家围观,怎么能叫人心里舒坦。
林白白讪笑两声,曲腿在屋顶寻了个稍微平整些的地方坐下:“你们继续,我就是出来打个酱油!”
两人又将目光移到随后跟上来的男子身上,男子举了举酒壶,示意他们继续,然后在林白白边上坐下:“我也是出来打酱油的。”
一个磕着瓜子,一个嗦着壶嘴,两双眼双目灼灼的盯着他们,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深刻体会到了后世的一句话“脑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白衣男子手一扬,紫衣男子即刻冷剑追上,终于又开打了,林白白边磕瓜子,边脑补这两含情脉脉的男子的相爱相杀史,磕了会瓜子嘴有点干,她又啃了一个浆果,啃完浆果,毫无公德心的将果核随手一抛,果核噔噔蹬蹬的一溜小跑蹿到了白衣男子脚下,那男子一个不察,踩住了圆溜溜的果核,脚下一滑,咚的一下摔倒了,好在他身手敏捷没有掉下屋檐,这些个屋檐也结实,没被他砸了个坑。
林白白面色淡定从容,在两人看过来之前,顺速的把果盘塞进旁边男子的怀了,等两人发现罪魁祸首看过来之时,望着真.无辜的男子,一脸心痛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完东西垃圾不要乱扔,万一砸到无辜的人怎么办?就算砸不到无辜的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
在三人反应过来之前,林白白握着一脸茫然的真.无辜群众的手,道貌岸然道:“今儿晚上,我一定要好生跟你翻翻这个理儿,免得你总是左耳进右耳出。”说罢,顺速的拉着他逃之夭夭。
拉着真.无辜观众回了客栈,看着真.无辜观众那欠抽一般戏谑的眼神,和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林白白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底气,瞬间就硬气起来,一个刀手,将真.无辜观众放倒,从窗户处扔回了他自个的房里,然后回房叫了碗阳春面吃掉,神清气爽的修练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她选择性失忆的将此事抛到了脑后,神采奕奕的坐着马车离开了泰安城。
大概是成景瑜的运气用完了,出了城不过十余里地,他们便又遭到了一次伏击,这次的人数不少,足有一百来人,估计对方也是打着誓要将成景瑜干掉的想法。
照理说,对付成景瑜这十来号人是足够的,可惜黑衣人仍旧运气不佳,上两次的黑衣人都死绝了,也就没人知道他们这队人马中招揽了一个隐藏boss。
药倒百余号人的药她还是有的,成景瑜他们继续负责抹脖子便是,只是这一次他们出城不远,路上还是有点行人的,都倒霉催的被波及到,死了好几个,唯一一个活口她还有点面熟,就是昨天夜里那个真.无辜观众,说起来这厮也真是时运不济,林白白大发慈悲的将他捡上马车,扒光衣裳,给他上了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不是。
看到她毫无顾忌的扒别的男人的衣裳,成景瑜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坦,再看到那男人被马车颠了一下,无意识的扭过来的脸,心里的不舒坦就更盛了。
因为随着他对林白白的了解越深,越能体会,这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
如果让他用一句话概括林白白,那就是:她只想和长得好看的人一起祸乱苍生。
可某些时候,林白白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可以这么说,如果你和她意见相同,她会很给面子的采纳你的意见,如果你和她意见相左,那么你闭嘴。
所以林白白放话要留这厮在马车上,成景瑜虽然心中不虞,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缩在马车一角生闷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