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航虽然武艺不错,但比之沧海,还是差了许多,不过比其他人好不少,走了十来招才被打下来,沧海显然是被林白白挑衅得有些薄怒,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是冰冷,一踏擂台,凌空而起,朝她这儿扑过。
林白白岂能让他得意,在他呈一个抛物线扑到一半的时候,用脚尖勾起地上的大氅朝他砸过去,沧海邪佞一笑,伸手轻轻一接,脸色倏地一变,被砸回了擂台上。
也是他轻敌,林白白已是后天巅峰的修为,临门一脚就能突破,轻描淡写的一击若非他也有后天境界的修为,怕就不只是砸回台上去了。
林白白笑意盈盈的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抓起碟子里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别急小米银,姐姐舅舅来疼泥!(别急小美人,姐姐这就来疼你!)”
这话大多数人没听懂,成景瑜和沧海倒是听懂了,成景瑜是了解她的性子,听懂了也不奇怪,沧海却是从她戏谑的眼神里读出这句话的,伸手从左到右摩挲过自个的下嘴唇。其实一个美男做这动作还挺诱惑的,大抵是因为林白白不懂欣赏的缘故,她总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她脚尖一点,翩若惊鸿般落在擂台上,意思意思的一拱手:“还请手下留情!”话音刚落,一道白练翩然而出,沧海侧身一闪,白练击在双人合抱的擂台大定柱上,薄如蝉翼的白练竟利如一柄宽刃巨剑,大定柱断成两节轰然倒塌,截面切口光滑无痕。
沧海斜睨了一眼定柱,面色一凛,自腰上抽出一柄墨色软剑来。
林白白继续往白练注入内力,本该翩然婉转的白练被内力撑得直展,她横劈竖砍,将其舞成了一把重剑,简直毫无白练该有的美感,轰隆隆的把个擂台砸得稀巴烂。
林浩然是自有些自豪,又有点心痛,他简直想冲上去吼:闺女白练不是这样使的呀,要不爹给你示范一个?说好的恍若仙人呢,你这劈柴一般的打法是要闹哪般?
除了林浩然,台下有这想法的人也不少,不过林白白是不会介意的,到了她这个境界,花招太多了都是累赘,她倒是可以把白练舞得跟飞天舞似的,但这除了让观众赏心悦目还有什么用呢,她就喜欢看别人纠结又惆怅的样子,快乐不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怎么能叫真正的快乐?
林白白舞着白练把个擂台砸得稀巴烂后就收了手,因为沧海这厮只一味的闪躲,压根不接招,他的境界也不低,她若是侧重力度,根本就没办法打到他,遂将白练一收,唰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林白白手比剑决抚过剑刃,这还是她头一遭用这剑对敌呢,遇到个可以放手打的对手也挺不容易,盈盈一笑,颇是含情:“沧庄主不必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剑出急如风,一道肃杀之意直击门面,沧海不敢轻敌,旋身以软剑绕之,林白白浅浅一笑,不忙抽剑反而借力往前一掷。
剑光闪烁如流星追月,直击他的胸口,这厮却不退反进,身略侧堪堪以左臂挡住剑刃,这剑何等锋利,顿时血流如注。
沧海舔了舔唇瓣,仿佛伤的不是他的手,赞了句:“好剑!”而后欺身上前,林白白一掌劈去,他一低身,卸去大半掌力,生生受了这一掌,然后一手掀开她的面具,在她的唇上舔了一口。
林白白好气,猛的又是一掌劈去,这回他倒是不硬抗,以掌接之,借力退出擂台,看清林白白的容貌后恍惚了一下,随后舔了舔嘴唇,满意的点点头:“滋味不错!”
若换做其他的姑娘,此番大抵是要恼羞成怒的,但林白白是何人,怎可能如了他的愿,她恼是真恼,被舔的那湿乎乎的一口,让她头皮发麻,恶心反胃,想起了某个世界的触手怪,当时压制住的情绪这会全爆发出来了。
她呸了一口,无视一票人的倒抽气声,插着腰指着沧海破口大骂:“就你这样的姿色,放在大户人家里也就是个通房丫鬟的命,竟然胆敢肖想你姑奶奶我,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个什么德行,脸色泛白,双目浮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估摸离jing尽人wang也不远了吧?!”
骂了一通,她还觉得不解气,装模作样的指着被她震得一脸懵逼的大哥林睿辉道:“你!上来!”
林睿辉虎躯一震,想起自己的任务来,一个跃起,上了摇摇欲坠的擂台。
林白白假意攻击他一下,十分敷衍道:“好,你赢了!”
然后跳下擂台,顺路抄起一张椅子,朝着一脸黑青的沧海冲过去:“就你这德行,去了龙阳馆也就是个被人压的命,一会我就让你后庭开花,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她盛怒之下将个椅子舞得虎虎生风,沧海一个闪躲不及,挨了一椅子,哗啦啦一张太师椅就碎成了一堆烂木头。
他咬了咬牙,眼神狠厉的看了林白白一眼,掏出一个鸡蛋大的丸子出来,斩草除根,今个已经得罪他了,便是为了林家众人,她也不能放他走,白练一出,卷起旁边桌上的一壶茶浇在了他的手中。
沧海扔掉手中湿漉漉的烟雾丹,提剑勉强挡住她的攻击,咬牙切齿道:“就算是我的不是,轻薄了你,也不至于这般以命相搏吧!”
林白白星眸瞪圆:“什么叫就算是你的不是,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好吗?”
“是是是,是我的错!”沧海边退边道。
“你这敷衍的口气是什么意思?”林白白出手愈发狠厉。
对着应接不暇的攻击,沧海这会不光伤口疼,他还头疼,“要不然我让你亲回去总成了罢?”
“呸,就你这样的姿色,怎么着都是我吃亏!”
沧海看着她玉白的小脸,精致的五官,一颦一笑,一怒一骂都美得惊人魂,他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