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小溪说铜鼎之前一直藏在她家的厢房里,杨铮立刻提出想去夏小溪家里看一看。
“当然可以!”
夏小溪这次答应得特别爽快,让杨铮都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得犹豫半天呢。
毕竟他又是摸手又是要去人家家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没想到这小丫头倒是对他完全没有防备。
“你不怕我对你心怀不轨?”
“不怕,我叫着我弟弟一起回家就是,他是体育生,力气可大了。”夏小溪一扬头,颇为得意地回道。
我去,还以为这小丫头对他是信任有加呢,原来人家还留着一手。
杨铮哑然失笑。
“那成,咱们这就出发吧,要不那两个家伙得快晒晕了。”
杨铮笑着一指对面离他们有百十米远的一处空地。
那里站着两个晒得满头油汗的家伙,那两个家伙也不避嫌,从杨铮和夏小溪开始说话,就一直远远地盯着他们。现在见杨铮指向他们,竟迈步走了过来。
夏小溪一看他们要过来,顿时慌了神,忙一把拉住杨铮,急道:“大哥哥,咱们快走吧,他们都是拆迁公司的打手,肯定是要过来找你麻烦的。”
之前也有不少人对照片上的铜鼎感兴趣,但被这两个盯梢的人一吓唬,便都知难而退。
其中有一个人和他们吵了两句,还被扇了两个大耳刮子。
夏小溪唯恐杨铮步他们的后尘,急得粉面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杨铮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心生怜爱,忙安慰她道:“别怕,我不怕他们,你身边天天跟着两个苍蝇,多烦人,今天我就帮你把它们赶走。”
“嘿,牛吹得太大,小心把舌头闪了!小子,告诉你,别他妈见财起义,那只铜鼎,我们老大早就看上了,我劝你赶紧滚蛋。”
那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近前,一开口,便蛮横霸道,痞气十足。
杨铮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这话听着真新鲜,你怎么知道我是买家?告诉你们,我和她是亲戚,她是我妹子,想欺负人,没门!再说了,做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们这么死乞白赖地跟着我妹子,难道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我们就是要强买强卖又怎么滴了?三子,别和他废话,给他两下子,他就知道厉害了。”
右边的大汉见杨铮脸上没有丝毫惧意,知道这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招呼同伴一声,攥起拳头就往杨铮的脸上打去。
他们跟了夏小溪两天,天天风吹日晒,早就受够了,偏偏这小丫头很机灵,一出事就报了警,连那铜鼎都在警察局里有备案,让他们想来硬的都不行,十分被动。
现在这自称是她亲戚的小子又横插一杠子,不赶紧把他赶走,肯定完不成老大的交代。
所以,这叫孟涛的大汉二话不说,和杨铮一照面就动起手来。
他满心以为以他们两个的块头对付起杨铮来肯定是轻而易举,但事实却出乎意料。
杨铮脑袋一偏,不费吹灰之力就躲过了他的拳头。
“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吧!”
杨铮撇撇嘴,满脸的不屑与瞧不上。
孟涛被他臊得脸红脖子粗,心里的火气蹭蹭地直往上冒。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整个人往前一窜,右胳膊肘竖起,又快又狠地往杨铮的胸口上捣去。
而那叫三子的家伙也没闲着,飞起一脚,从另外一侧,踢向杨铮的脑袋。
一时之间,杨铮腹背受敌。
夏小溪站在旁边,见他要吃亏,忙大声提醒杨铮道:“大哥哥,后边有人,小心!”
“放心,没事的。”
杨铮转头冲她一笑,脚下步子一错,十分轻巧地躲过孟涛的全力一击,他身子顺势往右边一扭,和夏小溪说话的同时,右手如电探出,刷地一下抓向那三子的脚腕。
“啊!”
三子惊叫一声,想收脚却已是来不及,被杨铮一把抓住脚腕,直接提溜了起来。
他身子斜愣着飞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杨铮发力一甩,不由自主地往孟涛身上撞去。
砰!
孟涛一愣,刚要往旁边闪躲,三子就已经像破沙包一样,被甩了过来,直接撞在他的身上,将他撞得一个踉跄,一屁股墩子坐倒在地上。
“哎吆,哎吆。”
两人滚做一团,疼得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想爬都没有力气爬起,杨铮信步走到二人身前,嗤笑一声道:“怎么样?还想继续跟着吗?要是让我再看见你们阴魂不散,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他说完,右脚抬起,轻轻地往下一跺,石屑飞溅,原本光滑如镜、坚固似铁的青石路面上顿时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纹。
孟涛本来梗着脖子,还想撂两句狠话,找回场子,但看到那粉身碎骨的青石路板,顿时彻底蔫了。
他张着大嘴巴,目光呆滞地看着杨铮,连个屁都不敢再放。
夏小溪也是目瞪口呆。
“走啦,小丫头。”
杨铮见她美目圆瞪,樱唇小口张得都快能塞进鸡蛋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干嘛揉人家头发,讨厌。”
夏小溪回过神来,忙将脑袋歪到一边,俏脸微红地一边整理着秀发,一边惊叹道:“大哥哥,你可真厉害!”
“一般,一般吧。”杨铮摆摆手,指着前面的路口,问夏小溪道:“怎么走,往左还是往右?”
“往右。”
两人右转,穿过前面的小巷,直接到了主路上。
夏小溪家离古玩街不远,她也没再去医院叫她弟弟,而是带着杨铮穿街过巷,直接到了正在拆迁中的竹泉巷。
因为拆迁时出了人命,夏小溪爸爸也受伤住进了医院,现在整个竹泉巷的拆迁工作全部陷入停滞的状态。
古色古色的老街被高高的铁皮墙围住,只有一个小小的入口供人进出。
入口两旁的树荫下,摆着三张桌子,十几个光着膀子的混混聚在一起,吆五喝六地打着扑克麻将。
另外还有两个叼着烟卷的家伙,翘着二郎腿,斜歪在折叠椅上,时刻盯着进出的居民,遇见男人就骂上两句,看到年轻的女子则嘻嘻哈哈,出言调笑。
“大哥哥,我家就在里面,现在什么情形你也看见了,他们和刚才那两个家伙都是一伙的,现在我们这一片都得从这个入口进出,那边有个大门也天天上锁。他们这样,就是故意恶心人,想让我们赶紧搬走。”
“嗯,都是逼迁时惯用的老招数,他们没停水停电,放蛇放老鼠啥的吧?”
杨铮记忆中闪过从前看过的一些新闻报道,边迈步穿过马路,边回头问夏小溪。
“怎么没有?之前一直断电断水。两天前周爷爷被推倒的围墙砸死,我爸被他们打成重伤,惊动了电视台的记者,还有市局的警察,事情闹大,他们才给我们恢复了水电。但老鼠和蛇却没少放,可多了。不过我不怕,说来也怪,我们邻居家都有发现老鼠和蛇,就我们家一个没有。而且上次在巷子里,我遇见一条大蛇,正吓得要死呢,那蛇竟跐溜一下自己先跑了。”
说起自己家的异状,夏小溪也是百思不解。
杨铮却是心知肚明。
原因肯定是那煞气在作怪。
动物的本能最是灵验,它们才不会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呢,去煞气聚集的地方,那些老鼠和蛇除非是自己活腻味了。
两人穿过马路,片刻工夫就到了入口处。
那两个混混看样子都认识夏小溪,见她领着杨铮过来,顿时邪笑出声,口出秽言。
“小丫头平时装得冰清玉洁,跟个圣女似的,原来也思春呀,大白天就领着男人回家。”
“多少钱一次啊,我出两倍的价钱,小妞,今天也陪我乐呵一下吧?”
“3p可不可以啊?”
那两个家伙正说得兴起,就见杨铮弯下腰,捡起两个小石子,手指轻弹,嗖嗖两下,一人一颗,打向他们的大嘴巴。
啊,啊!
两声痛呼响起。
他们捂着鲜血直流门牙崩碎的大嘴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怒目瞪向杨铮。
“小子,你想找死是吧?”
其他打牌打麻将的混混见同伙吃了大亏,立刻呼啦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向杨铮和夏小溪围来。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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