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吐气,“我该干什么?”
听听,这是什么话?
苏挽歌推开他的头,想要坐起来,“原来是我会错意了,来,你该睡觉”
沈清寒借着方才的姿势之便又将她压了回去,手已经探到苏挽歌的后腰,以大夫的稳准狠地突然出手,苏挽歌剧烈的哆嗦了一下,半边身体都麻了,沈清寒才不紧不慢的接上下半句,“确实该睡觉了,不过我也好想你”
苏挽歌:“……所以呢”
沈清寒:“这两句合并在一起便是……我想睡你”
苏挽歌笑骂道:“……混账”
沈清寒充耳不闻,步步紧逼,欺身上前,以不由分说的侵略姿态用膝盖顶开苏挽歌的腿,苏挽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掌推开他的肩,拿住那只冒犯的手往后一别。
沈清寒也不反抗,软绵绵的任她拿捏,微微仰起头,露出好看的脖颈,用撒娇似的声音小声道:“挽挽,我好想你”
苏挽歌从来只吃软不吃硬,且同情心最易泛滥,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心一软,手一松,被沈清寒泥鳅似的逃开,又重新凑上来。
沈清寒抱着她,顺着她的脊柱往后捋,在她耳边轻身道:“让师兄给师妹侍寝怎么样?”
苏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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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初阳悬空,灿烂的日光无可抵挡的透过布幔,丝丝缕缕的透进来,沈清寒的眼睛却比阳光还要灿烂。
多年恶梦连夜,比现实可怕,不过现实却比春梦疯狂得多。疯狂过后却一点也不觉得空虚,反而很踏实,有生以来没有这样踏实过,终究他还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双手没完没了的在苏挽歌身上逡巡不去,不停的亲着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烦,可就是无法自控,停不下来。
苏挽歌迷迷糊糊的醒来,身子又酸又疼,还又困又倦,以为是自家那只傻狼,没好气的拂开他:“别闹”
可摸到的不是一个毛茸茸的头,而是一张光滑细腻的脸,当即吓了个激灵,忽的睁开眼睛,看着了眼前的人,惊呼:“你怎么在我榻上?”
沈清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你说呢?”
苏挽歌一下子回想起昨夜的事情,脸一下子就红了,咻的钻进被子里。
“嘶”这一动便牵扯了满身的酸痛,投进被子里的光足以让她一览无余的看清旁边的人的身子,以及那分量可观的物件。
忽然她又把头从被子里放出来,面红耳赤的看着沈清寒。
昨夜灭灯干事什么都没看清,害羞的劲少了点,如今看清楚了,倒有了羞耻之心。
“怎么了吗?”沈清寒笑眯眯的问道。
“没事……”苏挽歌干巴巴的回道。
两人穿戴好后,吃了一顿早饭便回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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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远峰的后山,熙熙攘攘的一干弟子在婴花林中忙活。
一弟子边往树上挂灯笼,边与旁边的弟子说话,“顾梦策,师尊搞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干嘛?”
顾梦反问:“你不知道?”
常尚皱眉答道:“我不知道呀”
顾梦策:“你居然不知道”
常尚踢了他一脚,“快讲,废话真多”
顾梦策凑到常尚耳边,用手掩盖着,“苏师姑不是回来了吗?你说师尊能干嘛?嗯?”
“哦~”常尚一脸“我了解我了解”的表情点点头,笑得怪猥琐。
“然后呢?挂完灯笼就可以了?”常尚再次发问。
顾梦策一脸“你是不是没带魂”的神情瞪了他一眼,“你早上没听见二师兄怎么说的?”
“二师兄说什么了?”常尚一脸蒙圈的问道。
“我……”顾梦策举起手来想给他巴掌,被路过的二师兄瞪了一眼瞪回去了,他又凑过去耐心的说道,“我和你讲,这灯笼不是乱挂的,是有规律的,晚上的时候呢,在每棵树下都会有一名弟子,看师尊的暗号,师尊会在对面的山上放一个孔明灯,等师尊放孔明灯的时候,树下的弟子就依次点灯,等所有灯笼的点完了,我们就一起放孔明灯”
“哇塞,师尊这么风雅吗?”常尚忍不住感叹道。
“那是”顾梦策也仰天叹道。
“我觉得师尊能想出这么个法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常尚说道。
顾梦策问:“那是几天?”
“至少得三四天”常尚伸出三只手指头。
顾梦策:“……”
“我已经观察你们两个很久了,聊什么呢?赶紧干活”玄远的二师兄又从两人旁边经过,瞪了两人一眼。
两人尴尬的笑笑,赶紧走向下一棵树,常尚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结婚要穿红色的啊?”
顾梦策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拿着手里的灯笼往树上挂去,“不知道”
常尚又问:“为什么我们要娶媳妇呀?”
顾梦策不耐烦的答道:“不知道”
常尚还问:“为什么你没媳妇呀?”
顾梦策实实在在的瞪着他:“不知道……我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常尚撇了撇嘴角,“我要是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就是有那么多个不知道”
顾梦策:“……要不是师尊大婚在即,不能有血光之灾,我真想一咔嚓你”
“你俩还讲话,待会你俩留下来捡林中落下的杂物”玄远的二师兄又经过这两人旁边,劈头盖脸的骂了两人一顿。
等二师兄走过去了,常尚委屈巴巴的看着顾梦策,“顾师兄,你说师兄怎么老在我俩这里转悠啊”
“让你别讲话,一天净连累我”
“切……”常尚翘着嘴偏过头去。
昔日冷冷清清的樱花林一直“热闹”到下午的时候才恢复原来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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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沈清寒是日日都来云清峰找苏挽歌,但苏挽歌感觉今日来蹭饭的他格外的刻意,浑身透露着“一夜暴富”的喜庆。
晚饭过后,他还非拉着她出去散步,去的还挺远,还挺别致——玄远峰对面的山。
“沈哥哥今日精神真不错,散步散这么远,可惜了我的清华,生命之物,果然懈怠不得,转眼即逝,不然这弯弯曲曲的山路可跨小毛驴代步,鞭影蹄声,亦多闲致,既可锻炼身体,亦足以调剂精神”苏挽歌一边走一边感叹。
“那重新买一个?”沈清寒偏头问。
“你形容驴叫一个呀?”苏挽歌咬了咬唇。
“乐意”沈清寒道。
苏挽歌:“……”
“所以要吗?”沈清寒笑着问道。
苏挽歌摇摇头,“不要了,云清的马已经够多了,而且我听几个弟子私下嘀嘀咕咕说,清华来了以后他们睡眠就不太好”
沈清寒抿唇一笑:你那驴待玄远的时候,玄远的弟子睡眠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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