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算了算日子,再过几天差不多就满一个月了,想着自己快要回去了,心底和面上总不免表现出欣悦来。
“怎么整天都傻子一般的笑?”沈清寒观察了她许久,见她一副“我捡到宝了我要一夜暴富”的神态,忍不住出声问道。
苏挽歌白了他一眼,“去去,你才傻子一般的笑”,转瞬又想到一件事,来了点兴趣,“哎,沈清寒,我们能出去走走吗?”
沈清寒挑眉,“你想去哪走?”
苏挽歌抿唇一笑,浅栗色的眼睛转了一下,透着几许灵动调皮,“我想去北域看看,听说那里的雪很美”,其实她是想弄清楚,苏挽歌叛逃五峰后逃匿到北域的那一段时间里,她做了什么才能勾搭上魔族。
沈清寒略微思考,“也行,想什么时候去”
苏挽歌咬咬唇,然后道:“择日不如撞日,反正待在这里也无事可做”
沈清寒抿了一口茶,淡淡看向她,“准了”,放下茶,“御剑?”
“不不不,我们骑马去,这样才能领略大好风光”苏挽歌赶紧摆手,她可不想和眼前这位处在情商处在开化期的制冷器同御一把剑。
“嗯”沈清寒大爷般的哼了一下,又接着道:“晚间再去,白日人多眼杂,你如今的身份估计刚刚出去就要被围攻了”
苏挽歌勉强笑道,“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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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眼前满眼乱琼碎玉,天色一片纯净。终年不消的雪堆得很厚,一脚踩下去,能清晰的踩出印子,软软的,像踩着棉花上一样。
最美的莫过于那成片的雾凇,晶莹剔透的水有了形状,牢牢的依附在枝干树梢,暖暖的阳光铺撒在上面,折射出来的光也是纯净的。
“真好看”苏挽歌看着眼前景色,发出由衷的感叹。
“确实很好看”沈清寒看着苏挽歌的笑,不察自己也微微的笑着。
苏挽歌不知道原著中的“苏挽歌”到底藏在北域的何处,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那感觉就好像她曾经来过一样。
此行本就意在游览,苏挽歌胡乱的走,沈清寒也不阻她,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穿过那成片的雾凇,眼前便开阔了许多,天地之间只余白茫茫的一片。再往前翻过一个小雪丘,出现了一块高高的冰雕,冰雕周边的雪染了红,尤以冰雕下的血最为浓重,在这单调的白色中,增添了触目惊心的美。
两人并肩走过去,看清了冰雕的模样,雕的是一个男子,高挑俊挺,清雅俊美,正是眼前的沈峰主。
沈清寒的神色有些复杂,心中有疑问,便问苏挽歌:“这?”
苏挽歌仰头看着这雕工用心、大小壮观的冰雕,答道:“苏挽歌来过这里”
所以这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沈清寒盯着这块冰雕,有些呆滞,表露到脸上,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悔恨。
苏挽歌只是感叹原著中“苏挽歌”确实很爱沈清寒,自己到这种地步了,还念着他。
近几个月似乎降雪甚少,当时留下的痕迹许多还依稀可见。沈清寒见冰雕下那堆染血的雪旁边躺着一把匕首,匕首上的血已经干了。
他向前一步,捡起那把匕首,匕首做工精细,妖娆的雕花中间镶嵌着一颗莹蓝的宝石。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对了,他以前见苏挽歌的弟子清贺佩戴过……所以清贺来过这里,那这些血是谁的,又发生了什么?
拿着那把匕首站起身来,沈清寒环视一圈,左边一片也染血极重,几十具雪狼的尸体横在那处,都被剥了皮。折了个方向,踩裂了冰层较薄的水面,沈清寒皱眉蹲下来,对比这层踩裂了的冰面和周围的冰面,显然这是被人凿开后重新冻起来的冰层,这不大不小的面积,刚好也够一个人跳进去,而被这凿开了冰层的四周有两道血迹,一道明显的是从外边进去,一道又是从里面出来。她为什么这么做?发生了什么?
苏挽歌走到他身旁,也蹲下来,看着这一点都不稀奇的冰面,问道:“看什么?”
沈清寒没有回答她,过了一会才站起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走开,“玩够了吗?回去了”
苏挽歌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见了那把匕首,身子好像传来些痛意还有不知名的心痛,好像那把刀刺过自己一样。
苏挽歌喊道:“沈清寒”
“嗯?”沈清寒回头看着苏挽歌,见她脸色不太好。
“可不可以……把那把刀毁了”苏挽歌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又移开眼,感觉很熟悉,可明明是第一次见。
沈清寒虽有些疑惑,却未问,只道:“嗯”
注入灵力,精美锋利的匕首瞬间与世长辞。
苏挽歌又回头看了几眼这个地方,大致推测出“苏挽歌”在这里杀了几只狼,其余的还处在未解中。
两人再次穿过雾凇林,这深深浅浅的雪可把苏挽歌累惨了,走出来时,苏挽歌累瘫倒在雪上,朝沈清寒卖惨:“不行了,沈清寒,我走不动了”
沈清寒看着她确实疲惫,便道:“行,你在这里等我,我将马牵过来”,
苏挽歌点点头,“嗯嗯”。
过了好一会,苏挽歌还是没见沈清寒来,站起身来抱怨道:“他是走丢了吗?怎么还没来……该不会他自己先走了吧,什么男人嘛,真是的”
苏挽歌闹心闹肺的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无力的坐在雪地上,“臭沈清寒,怎么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这下完了,我要怎么出去啊,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啊,我会不会被冻死啊”
过了一会,她又打起精神来,斗志昂扬,“呵,我苏挽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完全就是小场面,没事,走”
刚走没几步,苏挽歌被突如其来的东西扑倒在雪地上,脑子处在一度停滞的她只有一个想法:我被大型肉食动物攻击了。
刚想拔剑给这“大型肉食动物”来个噼里啪啦的教训,耳朵里却钻进久违的声音,“挽挽”
苏挽歌缓过来,看着沈清寒,“咦,你是……?”
沈清寒低头亲了她一下,“你居然不认识为夫了”
苏挽歌一下就认出眼前的沈清寒是自己的那个,一下子乐了,她现在是已经回来了吗?
苏挽歌没理沈清寒,这让他有些不满,“傻乐什么?你去哪里了?”
这事不好解释,苏挽歌含糊道:“你见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了吗?”
沈清寒又亲了苏挽歌一下,“嗯,你以前很凶,不过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苏挽歌推开他的脸,“别贫,起开,你要压死我啊”
沈清寒听话的站起来,伸手将她拉起来,“方才弄疼你了吗?”
“废话,你这是跑来抱我还是撞我?”苏挽歌白了他一眼,这一眼便发现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衫,便骂道:“有病吗?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沈清寒解释道:“方才我去云清峰找你,没见你,我便感应了一下苏玲,发现你在北域,我就匆匆赶来了”
苏挽歌皱眉,一边解下自己厚厚的披风分一半给他,一边问道:“苏铃?什么苏铃?”
沈清寒一张天真脸:“哦,我没和你说过吗?我给你那骨哨名叫苏铃”
苏挽歌一脸复杂:苏铃,书灵,是巧合吗?总感觉是一场阴谋……
沈清寒抱起苏挽歌,她被圈在他怀里,宽大的披风将他包裹着,两全其美,“这样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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