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却是抢先宁阳道:“林叔叔,这个宁阳他巴不得攀上筱筱,以此傍上您的大腿,他肯定会说喜欢啊,筱筱现在被他鬼迷心窍,听他这么一说,还不恨不得马上嫁给他啊?您可不能看着筱筱跳入火坑啊?”
“江浩然,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林筱筱生气的道。
林腾山皱起眉头,觉得江浩然说的很有道理,他之所以想问宁阳喜不喜欢林筱筱,就是跟江浩然说的一样,害怕宁阳动歪脑筋,万一抓住林筱筱这个筹码不放,就是想攀上他林腾山这个高枝怎么办?
现在的年轻人,好高骛远,不光是女人傍大款,男人吃软饭的也不少,在林腾山看来,宁阳就有点像是想要吃软饭的意思。
一旦宁阳真的跟林筱筱在一起了,那岂不是说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都要落在宁阳手里了?
在林腾山看来,穷不可怕,但穷的没有骨气,那就令人鄙夷了,如果宁阳真是这种吃软饭的人,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不劳而获,那么他就算是拼死,也不能让林筱筱跟宁阳在一起。
江浩然没有理会林筱筱,继续道:“林叔叔,这个宁阳诡计多端,肯定会让筱筱为了他和你闹翻的,而且他不但沾花惹草,现在还混进到这样的酒会里来,林叔叔你觉得他像是能得到门票样子的人吗?他只是在酒吧打工的,他绝对不可能有门票。”
见宁阳就是淡漠的站着,一直也不回答,在林腾山看来,宁阳这样子,完全就是被人说破了真面目,无话可说的样子。
林腾山不禁叹息一声,问道:“宁阳,刚刚那个问题,你既然回答不了,那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酒会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你穿成这样就进来了,你莫非有门票?”
宁阳终于缓缓开口:“我没有门票。”
门票是千芷茹拿着,不在宁阳手上,宁阳说的是实话。
听到宁阳这样说,江浩然顿时兴高采烈,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宝藏一样,声音陡然高了一倍:“大家听到没有,这个家伙没有门票,但他却混进来了酒会,你们说,他这种行为算是什么?偷偷摸摸的,这跟小偷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年轻人啊,什么不好,就学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不是上等人,还想混进上等人的圈子,混进来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弄套像样的衣服,还真是够蠢的。”
“可不是吗,这种智商,就算混进了这个圈子,也混不出个人样,你看林腾山刚刚问的话,和这位叫江浩然小兄弟说的,这个叫宁阳的,明显就是想要吃软饭,完全是不择手段啊。”
“这种人,还好意思站在这,我看到都恶心,赶紧叫安保把他赶出去吧。”
“对,将他赶出去,这是他能来的地方吗?一个如同小偷般的垃圾,待在这让我看到他,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眼睛。”
围观的那些企业家、公子哥们,纷纷议论起来,完全是舆论一边倒的指责着宁阳,甚至有人开始叫安保,让安保过来把宁阳赶出去。
见宁阳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江浩然别提有多得意了,只觉得狠狠报了仇,现在的宁阳,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没脸待着,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他就是要让宁阳被千夫所指,就是要让宁阳被人使劲指责羞辱,就是要让宁阳身败名裂。
‘跟我斗,我玩不死你!’江浩然的眼神中,露出一丝阴狠。
他的打算就是先让宁阳的名声搞臭,让宁阳被冠上一个小偷的名头,估计等过了今天,宁阳在酒会上的这个丑闻,就会传遍整个东州市,甚至是会上东州市的网络头条新闻,新闻标题估计会怎么损人怎么写,绝对能让宁阳火起来,被网民骂个惨。
接着,他再找人狠狠的教训宁阳,把宁阳暴打一顿,做出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他相信也绝对不会有人责怪他,反倒会替他拍手叫好。
江浩然,他就是要搞死宁阳。
林腾山此时望着宁阳的眼神,已经极为失望:“宁阳啊宁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对得起辛辛苦苦安排你来上学的姑姑吗?你想要过上等人的生活,你可以告诉我,我看在你姑姑是你王姨的闺蜜面上,我可以拉你一把,带你来长长见识,可你!唉~”
长叹一口气,林腾山觉得宁阳算是毁了。
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的,而且,他也看不起宁阳这样的人,这一辈子,就算宁阳以后可能会混好,他也绝对不会拿正眼看宁阳。
江浩然假装安慰林腾山道:“林叔叔,你也别为这种人惋惜了,只要别让筱筱再受他的蒙骗,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估计筱筱就会醒悟了,就会远离他这种人。”
一旁的林筱筱,着急的直跺脚:“江浩然,你不要再抹黑宁阳了,宁阳他绝对不是偷偷摸摸进来的,他认识人,他认识的人,绝对可以带他进来。”
在天域会所,林筱筱可是见识过宁阳的本事,连白陆飞都对宁阳恭恭敬敬,所以林筱筱相信宁阳,绝对不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她期待宁阳赶紧说出来,为自己洗清所有的误解。
宁阳一直冷眼看着,只觉得此时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刻。
千夫所指、众矢之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认识人?筱筱你别开玩笑了,他一个小偷,能认识什么人?抢劫犯?杀人犯?还是强奸犯?”江浩然继续嘲弄道。
林腾山也是极为赞同,宁阳在他家住过,他怎么会不知道宁阳是什么人,就是个‘穷小子’,怎么可能认识什么人,能带他进入酒会,唯一有可能的人,也就是他林腾山自己了,但眼前的状况还用说吗,肯定不是他自己,他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站出来帮宁阳。
江牧辉则是得意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表现,觉得自己儿子揭穿了一个小人面孔,简直就相当于一个打假英雄,就像是执行正义的警察,让大家都拍手叫好,那么江浩然就会在这些社会名流中留下印象,对他以后的道路与这些打交道,极有好处。
“这个小偷确实是认识人,因为他本来就是想混进来认识别人,只可惜他想认识我们,我们却不认识他啊。”
“这种小偷,我们可不认识,也不敢认识,谁要真认识这种人,那他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他哪里敢站出来保他,站出来,以后的生意,也不不会有人跟他做了。”
“小姑娘,我知道你是为爱痴迷,还想替他找回点面子,可你要看清楚啊,你爱上的是个小偷,还脚踏两只船,简直是个人渣,你还执迷不悟吗?那你爸爸林腾山该多伤心啊。”
“究竟谁认识这个小偷啊?赶紧站出来吧,要不然,就让安保把他赶出去,别在这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围观的人,又纷纷叫嚷起来。
“我认识他。”终于有个青年站了出来,他一站出来,所有人目光都望向了他。
青年身边一个和他相似的中年男子,顿时急道:“博为,你是不是傻了,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了?你这是在给我们家添祸害啊。”
“爸你别急,你看我怎么说。”梁博为扭头安抚了一下他爸梁北军,转而在大家的注视下,依旧站了出来。
梁博看着宁阳,大声道:“我是粱氏珠宝公司董事长,梁北军的儿子梁博为,我说认识他,其实是认识他的身份,他正如江浩然所说,确实是个在酒吧打工的,但他的老板,是个拥有东州银行和天域会所联合发行钻石卡的人,想必,他就是靠他老板,才混进来的,但我没看到他老板在哪里,所以大家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让大家更清楚他的身份,方便大家找出他认识的那个人罢了。”
梁北军这才缓了口气,暗道自己儿子原来不是傻,随即他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梁博为,觉得梁博为很是有远见,知道在这个时候崭露头角,自报家门,让大家记住自己的名头,留个印象,以后在生意场上,也能好做一点。
江浩然也是望向梁博为,觉得梁博为做得非常好,他自然也是认识梁博为,毕竟是同一个学校的。
梁博为实际上早就在旁边观看着,但他没敢说话,直到宁阳现在的处境极为难堪时,他才站出来,自然是为了报复宁阳,颇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众人听完了梁博为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江浩然玩味的道:“宁阳,看来你还真是认识人啊?那么,就按照刚刚梁博为所说,把你的什么老板叫出来吧,我们很想看看,你这个老板,能不能保住你啊。”
就算宁阳真的认识这样的人,江浩然估计,这个人也顶不住在场这么多人的压力,站出来替宁阳说话。
这种情况,谁敢出头,谁就成了枪靶子,估计会被大家用目光、舆论杀死。
就在全场人都安静下来,互相望来望去,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时,一道声音,惊讶的响起。
“宁先生,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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