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们的意见并不统一,大部分人并不敢直接离开,任何奴隶制国家都不会轻易放过逃走的奴隶。
奴隶必须要听话!
逃走的奴隶只要被逮住了,肯定就是一个死,还不会死的很痛快。
和充满危险的逃亡相比,老老实实待在奴隶市场,等待着被主人买去,也能混一个生活。毕竟奴隶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大部分主人都会爱惜自己的财产,实际上这个时代的不少奴隶们也能逛街购物存私房钱,还能娶老婆生孩子呢!
可就这样待在原地,白白失去自由的机会也太可惜了,于是乎奴隶们陷入了犹豫之中。
是留在原地继续当奴隶?是自己逃走?还是跟着面前这个带来自由的陌生人走?
相比之下,跟着汉军走反而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假如这座城市真的易主,那么跟着未来的城市主人肯定是血赚。而即使一切都是一场空,帕尼帕统治依旧,跟着汉军一起也好过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我们愿意跟随你!伟大的领袖,你会是我们的新主人。”一名奴隶中的强者走出来,对着霍邯跪下说道,他梳着草原游牧民的发型,看起来应该是来自北方的西徐亚人。
“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但我会是这座城市的新主人!今天是你们的幸运日,我承诺给你们自由!”
霍邯很慷慨激昂地说着话,但他其实一直注意着和奴隶们保持安全距离,万一有某个心术不正的奴隶偷袭自己,想要用自己的人头去向主人邀功,那可就不好玩了!
此时从外面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十名奴隶市场守卫循声而来,他们一冲进来就发现了有人释放了奴隶们,那些本该关在笼子里的奴隶居然一个个手脚自由的站在外面。
为首的守卫队长勃然大怒,他一手拔剑,另一手抽出长长的鞭子在空中炸响,威严地怒吼道:“该死的贱奴们!都给我滚回笼子里去!谁都不准乱跑!否则外面挂着的那两个就是你们的榜样!”
嚣张跋扈的守卫队长很显然激怒了奴隶们,霍邯都能看到好几个奴隶一脸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可是愤怒归愤怒,守卫队长在奴隶们心中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在守卫队长鞭子的淫威下,奴隶们渐渐退缩了,甚至有人直接钻回了笼子里。
平日里积威竟是如此。
在强势逼退奴隶们之后,守卫队长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他扭扭头示意手下们分散包围霍邯等人,一把把守卫的利剑散发着阴冷的光。
人数上霍邯处于劣势并被包围了,但霍邯却先行劝降。
“我们是汉军,如果你现在就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霍邯知道如今汉军的威名在城内广为传布,所以决定碰碰运气,万一呢?
守卫队长的面色更加铁青,他愤怒地叫嚣道:“汉军?释放奴隶的就是你们汉军?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我要用你的人头去向帕尼帕大人报告!”
话不投机直接开打,汉军们和守卫们混战在了一起,而守卫队长直扑霍邯而来。几个回合过后,霍邯发现守卫队长似乎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即使是自己也没占到便宜。
要知道霍邯可是大汉的顶尖高手,曾经被皇帝刘据夸为万人敌,能与霍邯打成平手的人,整个世界可能也没几个。何况这名守卫队长只是世界边陲的一名小小队长而已!
难道是高手出民间?
那名西徐亚奴隶在霍邯身后说道:“他叫阿尔托克,以前也是个奴隶,后来因为武艺高强被帕尼帕看中并赐予自由。”
原来如此,竟然凭借一身武力获得城市主人的赏识并被赐予自由,怪不得此人如此之厉害,也怪不得此人对帕尼帕如此忠心。
听到西徐亚奴隶的说明之后,霍邯也终于明白对方不是什么杂鱼,许久未曾和真正高手过招的霍邯也抖擞起精神连续发动凌厉的攻势。剑影左飞右飘,如风、如雨、如云,堪称观赏性与实战杀伤并重。
这是霍邯的一套独创剑法,操练多年,在大汉堪称一绝,来到西域任职后又吸收了各国所长,日臻完美。这么多年来凭借此剑法,霍邯在实战中多次有亮眼发挥,罕逢敌手。
果然,在霍邯犀利飘逸的攻势下,阿尔托克渐渐落于下风,但他立即转换战术,稳住下盘立足防守,全心拆招,霍邯剑雨狂攻数十回合,竟是依然不能取胜!
见阿尔托克只守不攻,霍邯自酌百回合内难以取胜,但持久作战又对汉军不利,在虚晃一剑后,霍邯身子猛然前倾,八服剑直刺阿尔托克面门而去。
这一剑堪称亡命一击,威力无穷又破绽百出。
阿尔托克目光一厉!手中长鞭一扬,死死缠住了霍邯的武器,然后蛮力一扯,八服剑被扔到了阿尔托克的身后,他竟然生生把霍邯缴了械!
狂攻不下,反倒失去武器,这一下子两人的交战形势发生了大逆转!
见霍邯失去了武器,一直防守的阿尔托克终于是发起了反击,他举剑从天而降奋力一劈想要把霍邯活活劈成两半!
霍邯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他踉踉跄跄地侧开身,将将从阿尔托克的剑刃旁边飘过,身形一闪挪到了阿尔托克的背后。奴隶市场队长又长鞭飞舞直击霍邯,却被身后的霍邯一把抓住了鞭子!
原来霍邯和阿尔托克距离太近,鞭子来不及积攒力量便被霍邯先下手为强抓住。阿尔托克奋力一扯想要夺回鞭子的控制权,霍邯也不甘示弱抓紧鞭子使劲地拉,两人开始力量的较量。
阿尔托克在同霍邯争抢鞭子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上,他的手中剑可以轻易地将霍邯劈成两半。
全力一击,威力无穷。
“锵锵!”
兵器碰撞的声音过后,阿尔托克的短剑断成了两半,在下一秒钟,霍邯手中的八服已经抵住了阿尔托克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