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惊现大乐曌!!!!抱紧!!!好久米捉到菇凉的倩影!!!还有,谢谢紫灵儿酱那么多打赏!!!!昨天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是十一点再睁开就十二点十分了,于是现在来补更……】
薰池怒气冲冲杀到武夷那儿的时候,玄武神兽还以为她是要来告谁的状,小心翼翼安抚她:“薰池啊,这是发生了啥事儿了?咱有话好好说,你母亲从前一直说要当有气质的神。
但武夷猜错了,人家虽然心里有气,到底是私事,总不至于叫武夷出面把月清逐出五臧山院吧?!当然,如果泰逢告诉她或者她自己发现月清不一样的身份,的确是有理由把人从五臧山院赶走,眼不见为净。可薰池还没有发现月清的秘密,所以现在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免得被别人说成是小家子气又爱摆谱滥用职权仗势欺人欺压小老百姓的无良小霸王神女。
啪地先把散架了的《上古石源》扔在桌子上,然后把怀里藏着的那张纸头拍在武夷的桌子上,“院长爷爷你看!”
好好的一桩发现,被上火的薰池演绎出来,就好像是兴师问罪。这记载了须弥山秘密的纸头倒更像是问武夷讨债的欠条。
武夷眼睛瞄向古书,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这是要看什么?
薰池见他疑惑,立即一指纸头上的某处。武夷年纪是挺大了,万幸还没有老眼昏花,随着薰池的小指头指处一瞧,大大的“须弥山”三字映入眼帘,委实把人家老乌龟一天跳不上一次的心脏给抖了三抖,连续跳了三跳。现在仙界和魔界这么紧张的局势之下。任何有关“须弥山”的消息都变得敏感。
纸头立即被武夷端起来仔仔细细读了三遍,喃喃自语:“须弥山……无妄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死白龙气人的事情随着大事的端上锅,渐渐从薰池的心头隐去,暂时归为待办事项放在一旁,专心致志盯着武夷的言行。薰池问:“院长爷爷,天河尽头极东的无妄墟你去过没?”她是没有去过,只在看九重天上地图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名字,写在古老的羊皮纸头上,很能让人浮想翩翩。世界上但凡有个“极”的地方,世界的尽头。总是那么神秘又富有文艺气质。
“不曾。”
当年父神选四方神兽,就是各自镇守一方,并不怎么涉足其他队友的领域。而且无妄墟这种地方。说白了是天帝流放仙官神君的地方,就好像山神界里头,季河神君会把屡教不改的山神扔进蚀阴洞里头去面壁思过一样,九重天上的神君谁惹事就把谁送那儿去。银河边理应是灵气充沛的地方,只这一处尽头的无妄墟。贫瘠得很,修为不高的神仙去那里头就是度日如年,更何况他们漫长的生命。
但也没听刑满释放的那些神君说起过无妄墟里有这么个神奇的东西,似乎并不是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无妄墟里很大,又是灵力匮乏之地,被流放到无妄墟里的神仙大多会选择在大门口蹲坐。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过。一些脾气臭的、法力高的,也会往里面找清静的地方自己玩,他们都算是有文化的流氓。天帝怕他们出来以后继续惹是生非扰乱天界和人间的秩序,遂对他们关押的时间也比较长,或许是见过记录须弥山的秘密的石头的堕神们都还没被刑满释放?
武夷思索了会儿,还是决定上去问问管事的人,天帝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人。
这话也是如此说。老八狐狸是最了解九重天的人,如果父神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八荒里面。瑛雅肯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找到,因为山神界对中岳神君来说,每一处都是清清楚楚,同理可证天帝。哪怕是父神偷偷地藏在那儿,只和西天的佛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天帝又哪里是那么好蒙混过去的?
这厢武夷安抚了薰池几句,正想走人,忽然发现了什么,又猛地拿起薰池放在桌子上散架了的《上古石源》,左右研究了许久,老脸一股迷茫之气袭来。抬头问薰池:“这书打哪里来的?”
薰池便道:“藏书阁啊。今天我陪夜白去查资料,正好发现的。”
院长眼皮一抬,眉毛一挑,“藏书阁?”
“嗯,怎么了?”
他摇头,喃喃:“老夫怎么不记得藏书阁里头有这本书……”又低头去翻看《上古石源》,始终无法找到理由说服自己这本书是五臧山院所有。
“会不会是时间久了,院长爷爷不记得了?”薰池帮他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武夷瞪眼,坚决不认同。他的年数尽管已经很长很长,却是只极细心的神兽,不然父神当初也不会派他跟在跳脱的中岳神君身边。里里外外照应山神界的事务。
“那或许是我娘当年偷偷藏在藏书阁里的呢!”薰池又想了一个理由,私以为比之前那个更站得住脚。瑛雅从某处得来这本古书,发现书上的秘密,所以杀去了西天问佛祖要东西,而中岳神君独占这个秘密也是十分符合她性格特点的举动,故而将书藏在了藏书阁高高的架子上,不让其他人碰到。
只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这本书是瑛雅所藏,她肯定看过这书上的内容,又为何跑到西天去问佛祖要石碑而不是跑去九重天上直接杀进无妄墟中?凭中岳神君的本事,简直易如反掌!
武夷被薰池的这个说法勉强说服,反正现在的关键不是这本书从哪里来,而是须弥山的入口在哪里?要赶在魔界那帮子无孔不入的家伙之前,占领须弥山,那天界就比魔界多了一分地皮。
“老夫先去和四岳神君通报一声,再上九重天告知天帝此事。薰池你先回去,若有情况再告诉你,此事也不急于一事。”武夷从来不觉得薰池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孩,而且自从他发现瑛雅当年送给他的转运球还在动之后,对薰池的感情就更加复杂,因为他总觉得有一种可能,薰池其实就是瑛雅。由于情感的复杂,对薰池的态度就更加小心翼翼。弄不好真的是他家老大,秋后算账之时,有的苦吃。
薰池点点头,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送了武夷腾云离开,在仁德堂外发了会呆,随后袖子管一撸,磨牙往湄山居的方向气势汹汹而去。心中暗道:死白龙,是时候算你勾搭小师妹的账了!我跑了你也不来追!大刑伺候!(.e:他还是不懂,还是不懂,离开时想要被挽留哦~)
却说当时薰池火急火燎走了以后,藏书阁里外剩下两个人,夜白从书阁中走出来时,小白龙正要去追薰池。夜白在后面恭敬喊了声:“白龙师兄!”其实人家没别的意思,就是进山院第一天,夫子就教过他要尊师重道,团结师门,师弟师妹看到师兄师姐要先行礼问好。他就是认真按照规定行事罢了。
可白龙不这样想,被夜白的一句喊声刺激到,霍地扭头狠狠瞪过去。“臭小子!你还敢出来!要不是你非要拉我家团子找破书,我家团子会跟我怄气么!?”全把责任推到了夜白身上。
夜白情商高啊!看到白龙生气,也不还口,好脾气地全都应承下来,“全是夜白的错,请白龙师兄责罚。”
白龙冷哼一声,现在这厮神龙归位,说话又顺溜又狠,“切,我才不上你当,我打了你,你再去我家团子面前一晃。团子肯定会问你怎么弄成这幅德行,然后你就装可怜说自己不好,白龙师兄我替天行道收拾了你一顿。团子这样的性格,心里最亲的人最不客气,你说最后谁最惨?!你说我会那么傻么?!”他个子比夜白高许多,趾高气扬地俯视小师弟,俨然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白鸭。
“师兄说的极是……那师兄……”夜白也挺可怜,薰池本来就是他的小导师,有什么问题自然要问她。一问白龙就这样吃醋,恨不得扑上来咬你一口,哪里招架得住。
“别以为本少爷真傻,团子是良善,有求必应,你这假惺惺的样子可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今日可警告你了,别打团子的主意,否则本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白龙俯身,拳头在夜白眼前晃过去晃过来,龙眼睛瞪得碗大,相当霸气测漏。
夜白低头,一脸温顺还含着笑意,承诺一声“是。”和师兄唱反调,可不是皮痒了?再者他那么紧张自己的小女朋友,也是情理之中,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白龙把该说的说完,心里的怒气也发泄了不少,夜白这海绵一样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点意思也没有。白龙惦记着薰池,便直接转身往山下去,也不管夜白一个小人独自放在山顶会不会有问题,相当没有责任心。
小男孩站在藏书阁的匾额之下,默默注视着白龙行色匆匆的背影,夕阳把人影拉得老长,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如果仔细看夜白那道长长的夕阳夕照,会发现这影子的样子与夜白是不相似的,起码人家夜白头顶心是束着发髻的,而那道背影的头部却是平整,甚至可见几缕发丝之影在随风飘荡,相当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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