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繁忙的路人匆匆路过,他们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快速离开。
“小竹,你弟欠了高利贷,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他们已经上门找了好几次,我只好给你打电话。”
我走在去上班的路上接到我爸的电话,没想到还是钱,我冷声说,“我不是提款机。”
“爸知道。”夏国名哽咽着,“爸真的是没有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闺女,你就行行好,给你弟找点钱行吗?”
我苦笑着,“我上哪里找?我去卖肾还是卖身,你说一个我就去!”
电话那头很长的沉默,随后夏国民说:“你的那个男人不是很厉害吗?你就让他来和咱们这儿的地头蛇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你弟先弄回来,你弟回来,我让他自己想办法。”
我的家庭已经是一个吸血鬼,他们恨不得抽我的筋,扒我的肉吃。
“我把人叫回去还人情债的是我!是我不懂人情世故还是你不懂?”
“闺女,就算爸求你好吗?”
“爸!”我歇斯底里的吼着,“我也求你,不要在找我了!!”
“夏竹,爸求你了……”
夏国名沧桑的声音带着祈求,我最终妥协了,常年不争气不能连累我爸。
“等着!”
银行卡的钱被我提到了手机里,现在一个手机什么事情都能搞定,我直接买了车票回去。
上次来到过常年的家里,直接打车来,开门的是夏国名,望着眼前的屋子里面有一种恍如隔世,记得就在前几个月我回来的时候,这里面可是满满当当的家具,看上去要多温馨有多温馨。
而这一次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沙发一个茶几,一个电视柜,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常年的老婆也不在。
“小竹,你可算是回来了。”
夏国名过来要拉着我的手,被我毫不留情的躲开。
常月娥深知我不会给她面子,她坐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然后抽泣着。
“想让我帮忙也可以,我有两个条件,你答应我旧帮。”
夏国名倒是没有犹豫,“好,你说。”
我仰起头,望着两个人,“第一,把房子过继到我的名下,第二,让常月娥跪下来求我!”
常月娥震惊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的话只说一遍,做不做你们自己考虑。”
既然让我帮忙就得付出代价,我凭什么无缘无故给自己背债?
“这个房子现在是你爸的名字,四舍五入,是你的房子,你还要什么?!”常月娥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要不是有求于我,她一定会上来给我一巴掌。
“给,明天就去过户,现在下跪,不给,那我现在就走。”
说完我站在原地等着。
“给!”常月娥咬牙切齿的看向我爸,想让我爸说话。
她这么没诚意,我也没有必要逗留。
刚走到门口,我的手就被拉住,常月娥那张挂满了皱纹的脸颊上,透露着愤怒与伤心,“我给你,明天咱们就去公证处,我给过户,只要你能救救我的儿子,我什么都可以做。”
“好,下跪啊。”
她既然想上演母子情深,我就满足她。
这跪,我受得起!
常月娥那双已经经历了岁月磨练的眼神,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缓慢的跪在了地上,双膝。
我讨厌常月娥,但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好母亲,可惜慈母多败儿。
我该谢谢戴安娜,让我变得冷血无情?
“给我地址,我明天过去。”我冷睨着常月娥,她说了一个郊外的废弃就汽车厂。
我连夜打听到了江楷的家,大晚上的来到荣华别墅区,他家里在哪里我不会知道,直接用钱买来了消息,在华区的三栋。
摁了门铃很久,我才坐进屋子里。
江楷的家很大,欧式装修风格。
“你找我干什么?”江楷穿着着睡袍,端着高脚杯,缓慢坐在沙发上。
“请你帮我救常年。”
江楷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以为自己的谁啊,我帮你?”
“请你帮我一次,想要什么报答我都可以给。”
江楷的眼神赤裸裸的在我身上打量着,我懂了。
站了起来,结着扣子。
江楷突然冷笑起来,“裴炎陵玩完的女人我不要。”
这种羞辱的话让我瞬间脸红,“那你想要什么?”
江楷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头都没回的朝楼上走去,“小爷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回去等电话吧。”
这算是答应了。
秋天的夜晚很冷,这个同意给我了一丝的暖意,我住在一晚三四十左右的房子,睡到凌晨三点噩梦惊醒,我没在休息过。
一眼到天亮。
陌生来电,竟然是江楷,他说:“丫头,你这事儿我帮不了,你还是另找其人把。”
“为什么?”
江楷沉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裴炎陵,谢晓峰,童茜茜,余老三等等,太多了数也数不清。
男人都好说,可如果是女人?我不死也要脱层皮。
“能给我点提示吗?”
“不能。”江楷雷厉风行的挂掉了电话。
我瞬间绝望了,我爸的电话打来了,说已经在过户处。
房子我必须得到,常年,我在想办法。
盖完章已经中午,我大发慈悲的请了他们吃午饭。炒了三个小炒,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我没什么胃口,没有吃。
“夏竹,常年的事情……”常月娥手里拿着猪手,含糊不清的说。
“我头上没长犄角,放心,一定会吧你儿子弄出来。”我说话有点心虚,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得罪的人是谁,不能在他们面前怯场,“怎么了?不相信我?”
常月娥他们现在除了相信我没别的办法。
吃完饭,夏国名让常月娥娘俩回去,常月娥在临走时,恶狠狠的瞪了我眼,离开。
我都替她担心把眼珠子瞪出来。
“小竹,你和爸说,是不是很棘手?”
夏国名突然的慰问让我足足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摇头,“没有。”
“小竹,你是爸的女儿,你的所有表情爸都能看出来,和爸说实话。”
“能看出来?”我带着置疑和嘲讽的笑着,“那我这一年的辛苦您看出来了?还是看出来我根本就不想救常年您看出来了吗?”
夏国名和我一样愣着,我们父女二十多年,第一次这样真正的针锋相对。
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夏国名不会懂我,在他眼里这就是应该的,因为他给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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