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解决了人生中的第一大事,我终于停止了鬼哭狼嚎的惨叫,这老娘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是尿裤子了,看我不再狠嚎,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给我收拾利索之后,又准备契而不舍的喂食了,我推着婴儿的口粮袋,用力别开小脸,准备开始再哼哼两声,老娘终于算是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没再强喂了,抱上我出了房间门往院里走,这下终于有机会能看看外边的风景了。
真的,这绝对算得上风景,而且属于美景。院子因为没有围墙,只用一圈篱笆柴围着并不高,所以我一眼就望到了外边。
一片或粉白或淡紫或金黄或火红,等等等等,有的颜色无法形容的,反正是花啊草啊的东西,成片成片的随着微风荡漾着。是荡漾没错,虽然这词用来形容水上比较合适,但在这里,我只能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些花这些草。
顺着这些长满野花的坡地,慢慢延伸向下是一条小河的样子,河的对面又是一个坡度要更大一些可能有40度左右的缓坡,坡上长着和这边差不多的花,但太远了,没这边的清晰可见,但那随风而动的花浪却更显得壮观。
长满彩色花草的坡地慢慢延伸向上,然后就是大森林了。对面的山高高低低,一座座连绵起伏,深绿色中夹杂着一摸黄,红,金红,金黄。看来这是深秋了。
屋后的山梁,坡度和对面的山差不多,也是四五十度的慢慢往上延伸,山梁上稀疏低矮的小灌木丛,和靠近山箐边长得高高的杂草丛,占了大半,各色的野花比起坡下和对面反而少了很多。
如果能忽略掉这三座建筑物的话,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啊。
有的人可能会喜欢这样的风景,但说实话,我真喜欢不起来。因为我以后应该就得在这里生活了,而且很可能是一辈子。
对于生活,可能大多数人都会崇尚更高一个标准,然后希望这标准再高一点点,如此循环。
在这个院子,是三栋破旧的茅草房子和一排篱笆围成的,正房是一栋三间屋子带间箱房的结构,看上去已经很是老旧,可比起左右两边的房子又要好一些。
面向正房左手边是一栋两间屋的厨房,一间是做饭吃饭用的,一间应该是装米面粮食的,从外边的柱子隔断位置看,厨房这屋占地面积要比另一间大一些,但这栋房子的建筑面积明显不大。
右手边就是一栋更长,却更破的房子了,靠正房的一间应该是柴房连带做杂物房的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昨天晚上就是从那里边被抱出来的,而且房顶还有些露星星了,另一间就是牛栏和猪栏了,这间没修面墙,应该说面墙只修了一半高,是半开放式的,这主要是为了给牲口通风。不过看到那头老黄牛我还是很意外,这个家显得这么贫困,没想到还能有头牛,在古代有牛的人家,算是现代有小车的家庭了。
这地方冬天也不会太冷的,在我那年代,冬天最冷时,室外也就半夜会降到七八度,如果偶尔下雪,最低也都会在0度以上。牲口栏这屋后,应该是一片菜地,WC应该也规划在后边的。
牲口栏旁是条特意留出通向后园的路,再旁边是一个长七八米宽四五米的篱笆围成的小院,靠门外大路的一面篱笆还充当了家里的围墙,小院靠牲口栏这方有个小草棚子,不时能听到鸡叫的声音,可能是围的鸡圈,这鸡圈就在进大门的右边,离着大门的位置向后园后退了五六米的样子。
大门和围墙也都是篱笆做成的,进篱笆柴大门的左边,就是靠厨房这边也搭了一个草棚子,下边放了一架木头推车,和一些木桶扁担等工具,比起充当鸡圈的棚子大了不少。
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一看竟然是我那老爹去请郎中回来了,真不敢想像,这个忠厚朴实的中年汉子,以后将成为我爹。虽然这穿越应该已成了事实,可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这才大概的观察了一下这个院子,那老爹就回来了,看来家里离镇上应该不远才是,从他离开去请郎中也才四十分钟不到;但应该也不会太近,就我刚才看到的,周围这几百米是没有人家的,更别说小镇了。
对于郎中来得这么快,老娘好象很意外,当然,在我看到那老郎中时,我也很是意外了,就算说他是从千米外的地方走来的,我都会觉得很快,因为那个老爷子看上去已经九十高龄了,被老爹扶着走路都让人觉得有些颤巍巍的,可他却还推开老爹的手不让扶他,真没看出他们能这么快就到了家。
我爷爷现在也84岁了,精神也很好,不过那是因为爷爷从六岁就开始练太极,市里太极馆时不时还请他去客串讲讲课,而且还是高级班。而我也从小被爷爷抓着练习,现在也有26年功龄了,也算个中高手了。
老爹跟着那老郎中一进院子,就憨笑着向我们走过来,伸手就来抱我。我还真不习惯这个男人的亲近,虽然说是我老爹了,但我却在他身上找不到爸爸的味道。那胡子还老扎人,他还老爱拿那有胡渣子的脸来蹭我。不喜欢。
家里老爷子听到动静从堂屋里出来,看到那老郎中来了,几步就迎了上去,“王大爹,你怎么来了,看这丫头还让你跑一趟。我让明义去请小王郎中来就行的。这孩子这几天受罪了,经了那事,也不敢带她出门去吹风。”说着忙热情的牵着那应该叫王老郎中的手往堂屋里带。
“唉,说的什么话,都是亲里亲戚的,听明义一说明白前因后果,我就琢磨着得来看看。来看看放心。年经人经验毕竟浅。”王老郎中边坐下边说着,但听他说起话来,竟然没气喘的症状,这身体还真是不错了。
说实在的,我觉得自己现在真的不用看郎中,除了身体太过酸痛。但这应该是之前的正主因为一直发高烧造成的后余症。就象在现代,大家得了重感冒,特别是病毒性重感冒之后,都会全身酸痛的。可惜我还是小孩子,不可能说没病就不看,再说了,我还口不能言啊。唉,又得花钱了。
“哟,这是秀娘吧,很久都没见到快认不出来了。把丫头抱来我看看。看来这是你家的宝贝疙瘩啊。明义这生了三个小子,他大哥明诚那也是两小子,你家是盼了很久的吧。看这小丫头才这么点大,可长得真是水灵啊,看那模样,长得象她爹也象她娘,光取好的地方长了,还真会长。嘿嘿”王老郎中边念念念的说着,边抓着我一只手把着脉象。别看他走起路颤巍巍的,这把起脉来,我却一点感觉不到他手有一丝抖动。果然是真人不露像啊。
把完脉后,他深思了一下,又把了我另外一只手,还摸着我的头和脚,最后双手齐下。一会儿沉思,一会儿不解,最后摇摇头,叹息一声。我真没见过现代有这样把脉的,但从太极的经络上来说,却又是无可厚非,我心里有些沉重了。
可做为这身体现在的主人,我除了酸痛外没有其它发现。我心想,这要不是一个真正的高人,那就是一江湖骗子了。
随着王老郎中双手齐上的把脉,表情又丰富多样,家里人的表情也越加焦急。
“你这小丫头,这么怕看大夫啊。嘿嘿,你们看,给她把个脉看把她紧张的,看那小脸绷的哟。”王老郎中边把脉,边还不忘打趣我这话都不会讲的婴儿,然后还跟旁边紧张的大人们说笑几句,看来问题不会太大。
我终于是松了口气。但他的后边一句话又让我心吊了起来。
“看来上次不是风寒,应该是要奉豆了,可却被当风寒给治了,几贴药下去把烧给降,豆出不出来,后面反了这烧就没退掉。不过这小丫头算是福大命大的,虽然被那样退了烧,但是现在除了豆毒还被封在体内排不出,造成全身经络血脉疼痛外,其它的身体状况却没有不对的地方。”王老郎中边说,边有些疑惑的摸他那花白的长胡子。
听了他的话我吓得一激灵,这可是大事啊,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那个偏方,一个在这一带一直流传着的古老偏方。
小时候出豆,半夜上医院,被值夜班的年轻医生误诊打了退烧针,输了几天液都没效果,结果还是外婆配了一个古老的偏方,我才安全的出完了豆。
要是这里没有,而且还是医疗落后的清朝,那我这十有八九是还得再穿一次?还是说会直接有些无语而搞笑的穿来几天就死掉?我又没办法告诉他们偏方的事,难道说应该直接听天由命?我紧张的盯着王老父子。
王老郎中还没发话呢,家里老爷子先说开了“唉,那个天杀的顾郎中,那天正带个芽儿去镇上呢,在村口上遇到他采药回来,看了直接说是风寒了,别带出去吹风,让到他那去抓几贴药吃了就行。这不是也没想到要奉豆这回事上去。看我等下不去骂他那老脸。”
说完几句子话,已经是气得老爷子直喘粗气,我那老爹看来也气得不轻,直接道:“是得骂,这么大个事,本来奉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害我家芽儿还吃那么多苦,后面找他来看时,他还说孩子已经那啥,唉,我们也还差点就,就,唉”
王老郎中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事是得说说,等下承志就和我一起去找了村长和几个老辈的一起去,这事可不是小事,行医者,那能这样不精心。明义你就留在家里,应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爹和我去也就是了,你一个小辈,去了干什么。”
听了半天,这还没说到我的药呢。虽然我算是个小人,但也不应该完全漠视吧。没办法啊,只能装着难受的哼哼几声。终于引起大家注意了。
王老郎中笑得那叫高兴“哎哟,差点把小芽儿给忘了。乖乖听话,等一下你奶奶给你喂了药,明天就不难受了。这小丫头还真能耐,就是个大人,这一身酸痛也是不好受的啊,她还能忍着不哭。”
“是啊,我都觉得我家这小孙女是个能耐的。就是实在难受了才哼哼两声。”老爷子果然爱听这话,高兴的跟着夸上两句
“对了,王大爹,我家芽儿这今天早上起来就不吃奶,你看这是杂回事啊?”老太太担心的赶紧问道。这事也只有老太太问合适啊。一来二去我总算听明白了,王老郎中说了,不想吃奶也可以暂时不吃,等把今天的药喝了,看看明天的情况再说,让今天就给煮点稀饭先吃吃。
听了这些总算放下心来,不用再吃NAI,又可以吃饱肚子了。王老郎中又询问了几句,确定家里都有所需要的药后就和爷爷离开了,老爹给出诊费的时候,王老郎中是死活不肯要。说这都是顺便的事,要是抓了药可以给个药钱,这没抓药给什么钱。大家推让几次,也只有打住。
而我最关心的药这个问题,在看到奶奶手里拿着的三根毫猪毛和三片穿山甲的鳞甲的时候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原来从这时起,在现代我们那里老人们常用的偏方已经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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