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家人自是闲聊着吃完了中午饭,外公和李外公他们也准备回去了,爷爷则说铺子里还有几百斤柿饼脆柿,得再等等卖完了才赶紧拉树苗回去种上。
一群人走在街上,想到自己给外公家买的年礼,忙悄悄把浩清哥拉到跟前道:“浩清哥,我给我外公家买了4匹细布当年礼了,你和浩宁哥之前也说买年礼给你外公家,都买了些什么?”
他在哥哥中算是个聪明知事的,一听就明白我话外的担心,笑道:“买了些糖酒点心,也给我外公买了几斤旱烟,我也没想到买布什么的,我外公家人少,现在也去买两匹去。”
说完悄悄就往后走,我忙喊住他问道:“有钱么?”见他轻轻拍了拍怀里一笑,我也放心的笑了。
一群大人边闲聊边逛着走路,自是没注意到我们兄妹的小动作,只是眼尖的浩宁和小哥凑上来问道:“芽儿,你刚才跟我哥说什么呢,神神密密的。”
小哥也悄声道:“是啊,说什么呢,讲讲。”
笑看他俩一眼,得意的笑道:“不告诉你们。”说完就往大队伍追了上去,气得两个小哥哥在身后直跳脚的批判我,倒是惹得爷爷转回了身,冲他俩一阵笑骂。
浩清哥抱着两匹布回来时,我们在后院中已经把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见他进来我们兄弟两交换了个眼神,叫上兄弟几个取送给外公家的礼物去了。
哥哥们把布匹和一些糖酒点心交给自己的外公家时,两个老人自是一阵的推让,糖酒点心也倒是开心的收下了,可对于细布匹却怎么也不肯收。
爷爷也跟着劝说起来,最后见两个外公实在不肯收,爷正色道:“两个亲家都别推了,这是孩子他们娘早上嘱咐给买的,最近家时实在太忙,过了初二就又得忙上了,怕是也没时间再回娘家去看你们,索性今天一次就把东西给我们了,这还都是你们闺女存下的私房钱给买的,收下吧,别见外了。”
见爷爷说到了这份上,而且也知道他说的是诚心话,对于儿媳妇给娘家买这些礼物真没意见,两个外公也自是不好再推让了,开心的收了下来,然后热闹的打了招呼回去了。
本以为今天货商比平时少了,柿饼脆柿怕是要晚些时间才卖得完,结果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两个货商就把货都一次就买完了。
爷爷清点了一下我们采买的年货,因发现少了过年要用到的香烛,一时兴起带着我们兄妹8个就上了集市。
买了东西后,更是兴起带着我们在集市上狠逛了一圈子,最后还逛到了码头上方的坡上,不时有上下认识的货商跟我们打着招呼,相互说着年前的祝福。
坡头正是六年前腊月二十八爷爷带我们来看码头的地方,满脸红光的爷爷穿着八成新的粗布衣服,跟上下的货商们打着招呼也很是有些气势;而哥哥们虽也都穿着半新不旧的粗布衣服,蜜色的肤色很是健康,几人看身形都很是壮实的样子,三个还上学的小哥哥虽还显稚气,但两个大的哥哥已是意气风发的偏偏少年郎了,之前一路上就引得不少赶集的小姑娘不时则目。
此时,一下子竟上我想起了六年前的情景。
当时爷爷背着我,领着五个哥哥就站在这地方大笑过。那时我们还都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一个个黄黄瘦瘦,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们,也许只把我们当成了一群穷开心的疯子呢。爷爷他们当时怕更不会想到六年后的今天,会有这么多人热情和尊敬的跟我们打招呼。
除了两个小哥哥和两个小堂哥在旁笑闹着,爷爷和三个哥哥站在旁边看着码头的目光都有些深远,想来他们也许也同我一样想到一些往事了吧。
逛也逛完了,东西也买齐全了,我们在三点左右时,就连着拉满了年货和牛车和两骡车树苗回了家。到村里时,爷爷还让大哥和浩清哥去请了村民来帮忙种树。
正挖地基的一群人见了骡车上的十几匹布和8麻袋树苗自是惊讶,都围了上来看。布匹大家倒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围着装树苗的两辆车边好奇的打听着,还帮忙把树苗卸了车。
听说是和我们这边的青苹果不一样的红苹果和不铁的核桃,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树苗的眼神也满是羡慕的说笑起来。
大伯听说树苗是要给他家种的,笑道:“行,正不知道得种些什么呢,原准备年后忙完了,去周围几个府城打听一下,买点种苗回来,现在芽儿给买回一些来,我心里也不慌了。晚上大伯把树苗的钱给你,花了多少钱等吃饭时给大伯说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没客气,虽说两家就像一家人一样,也不计较那些,但就是因为不计较,所以该收的我也不会推让,该贴的自也不会计较,直接就说了价钱应了下来。
到了家里时,奶奶她们三个女人见到骡车上拉着的布,自是吃惊不小,奶奶还惊问道:“杂买这么多布回来啊,家里也不缺衣服啊。”说着也不等把东西卸下来,站在车边就摸了起来,边摸边感叹道:“天啊,这大多可都是细布吧。这得多少钱呢,咱们家可穿不起这贵东西啊,就算穿上了,这一天到晚都干话的,真是可惜了。”
听她这么说,我还没开腔,在路上就已经被我洗脑了的爷爷笑道:“什么穿不起啊,真是没点志气了。咱们家现在也不差钱买几匹好布,这还是芽儿孝顺我们给买的,到时一人做上两三身的衣服,出门或是来客了穿上也体面不是,最关键是这好布穿在身上,人也舒服不是。”
说着说着,爷奶两人边帮着我们搬东西边就笑闹着对上嘴了,惹得到们在旁边只是捂嘴偷笑。
见把东西都搬到了堂屋里,15匹布也堆放在了垫了块包装粗布的桌上,我兴奋的指着那些布一一分配交待起来,还把被套的原理给她们说了一遍,听得奶奶她们一脸吃惊和向往。
大伯娘笑道:“哟,看芽儿这闺女真是心疼咱们呢,生女儿可比那些皮小子好,我们家那两个皮小子,可想不起来这些。”说着就瞪了站在旁边的浩宁哥几眼,吓得浩宁哥抓了几个哥哥追着爷爷就去了山上种树。
大伯娘笑骂几句后,又跟着奶奶和老娘感叹一番,才笑道:“咱们每天晚上得空时就把衣服做出来,那被子的做法听芽儿这么一说,也还真是方便呢,到时洗被面就不用每次都拆线了,直接把那被面一头订着的布带解了就行,装时直接系上,这想法可真是巧了。”
老娘也笑说了起来,但突然她道:“可这被面的布好是好看,但却都没什么花啊,到时咱们绣花也得费些功夫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盖上这新被面呢。”说完还一副惋惜的样子。
看奶奶笑骂着她,我笑道:“绣花也没必要吧,反正也是自己盖的又不卖,只要盖着软和舒服就行。再说这些布至少也能做出十几床被套来,娘你们要是想要绣花的,自己拿一床慢民绣就行。”
院中的柿饼已经翻的差不多,奶奶她们一时兴起也就先比划着裁剪起了床单和被套来。
奶奶边裁着布,边感叹道:“唉,我小时候还都穿自己家里用麻线织的米黄色粗布呢,直到嫁到了这边,才跟着到镇上买有颜色的粗布来做衣服穿,没想到老了老了,竟能穿上我孙女孝顺的细布衣服,还能盖上细布做的被子和垫单(床单)。
说着说着,婆媳三个就忆苦思甜起来。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听来,才知道这年代很多穷人家里穿的那种米黄色或是灰色的粗布竟是自己织的,只有有点闲钱的,才会去买有颜色的粗布来穿。
难怪了,这些年,我见到村里不少人都穿着同色的衣裤,还以为是农村流行的颜色呢。再想这些年也没见家里人织布,也没在别人家见人织过,所以有这种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到了晚上吃饭时,树也被种完了,听哥哥们说起,他们还都仔细的叫人给全都浇上了水,没有遗漏。但都有些担心那苹果树怕不容易活下来,因为种时村民们看到苹果树苗的根都有些干了,树苗子也太蔫狠了。
对于这个我倒是不太担心了,等明天一早甩了燕儿这条尾巴,再到山上去给树苗都浇上次空间的河水,那成活上一些应该也都没问题了。
吃完饭后,一家人做在坎子烤着火闲聊,奶奶她们则手不停的缝上了被套。
奶奶还抽这空档就把三匹粗布匹拿出来了,递给堂伯他们道:“这是芽儿那丫头在镇上买给你们的,虽都是粗布,但你们也别嫌弃,你们平时活不离手,一人做一两身衣服穿着干活也合适。”
堂伯他们想是白天已经听两个小堂哥说起过了,对此倒并没有惊讶,只是推让一番后,见实在不过,也就感激的谢着收下了。
见几人收下布来,也倒只有感激而没一丝不满,我在旁边就提起了白天说砍甘蔗的话头,一阵商议后,他们两家还是决定明天再帮着挖一天地基,然后才开始砍甘蔗卖。爷爷随后还把以后想找两个堂伯给看铺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