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一脸专注听着那白胖男人,跟着那魁梧男人聊着‘杨家’的那些事。
原来,他们所说的杨家,竟然真是奶奶被我一脸好奇问急后,给我细说的那个杨家。
只听那白胖子又道:“前天我从崇圣寺回来时,路过石门,正好就看到那杨培军与杨培连两家在那路上为抢道的事吵了起来。”说完时一脸的讥笑。
“抢道?什么意思啊。”魁梧汉子很是疑惑。
“嘿嘿,不就是都想往前赶吗?听说是那现在当家的杨清白快不行了,这不那兄弟两家就都赶着到寺庙去拜佛求平安嘛,拜佛完了,就都想着赶回去在那杨清白面前表孝道,这当然是先跑回去表功劳。”胖子说完,笑得更多了几分讥讽之意。
“嗨。”魁梧汉子低哼一声道:“这也让你神神秘密的,像多大个事一样。那杨家比这难看的事情可多了,你怎么还大惊小怪起来。说来,杨清白那老匹夫会有今天,不也是拜他那两儿子所赐吗?要真是看到还是那两个儿子给他求回那什么平安符,我怕他这怕就得一命呜呼了。呵呵。”
白胖子干笑两声音,但却又有几分不服气的道:“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嘛,你要是听了后边的,那你也觉得会有些意思。”说完还装起了架子,没再说下去。
像是那汉子做了什么动作,或是用了什么眼神,那白胖子得意一笑道:“呵呵,那后边就有意思了。那杨氏两兄弟在马上吵起来不说,两家女人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四人一伙就在那掐上了。那两家的女人也是嘴上没把门的,也不看看都在什么地面上,就把两家各自干的那些龌龊事都拌了出来。”说完却是在那嘿嘿自我陶醉一般的笑了起来。
我都忍不住想骂人时,那魁梧汉子也是忍不住了,催道:“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你这人,一点不干脆,每次什么事,怎么就说这一半一半的。”
白胖子得意够了,才是咧嘴笑道:“那老大家的说老头子这病,是被老二家派了儿子去书房偷那什么酿酒方子给气出病来的。而那老二家的可是不会认的,先是骂老大家的诬陷什么的,后来急了又说老头子早就答应会把方子传给他家。谁知道老大家的就说他祖上就有规矩,这方子只传长房,非就说老二家是想气死老头子和那偷方子的事。”
“呵呵,你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一事来。”那魁梧汉子听到这些,就打断了白胖子的话,也是拿起了腔调。
“什么事?能比我后边说的还有意思?”胖子满脸惊奇。
“呵呵,这是几十年前的老事了。我记得你家是三十几年前搬过来的,这事你可能不清楚,但我却是从小听着我家老爷子说过多少次的老话了。”汉子却是没有马上就说,学着胖子早前一样拿起了腔调。
我真是想冲过去骂骂主两个爱拿腔拿调的人。好在那胖子几番催促,那汉子终于讲了起来。
“这就是关于那酒方子的事了。那杨家酿酒之法是祖上传下来的,而且已经是有千百年的历史,传了几十代了,这是咱们大理人都知道的。但你知不知,为什么从四十多年前,这杨家就失了做贡酒的资格,然后越来越败落?”汉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笑。
白胖子赶紧的摇头。
“呵呵,这还是我半大小子时听我爷爷与人讲起的。那杨家酒方子确实有只传长房的规矩,但这杨清白可不是什么杨大爷,而是杨三爷。想来他会有今天这样的晚景,也是老天有眼,报应他自作自受了。”汉子说话,叹息了一声。
“喔,此话怎讲?李大哥快给我说说。”白胖子一脸的激动兴奋。
唉,听到这里,我却是再没兴趣听了。因为后边的事,从奶奶这绝对的知情人口中,我已经是了解得清楚又透彻。
回神时,才注意到,大哥竟然也不知何时,正侧耳细听着,而且此时还正听得专注,以至于我看着他,他都没发现。
后边的细节,想来大哥是不知道的,让他细听听也罢。反正我这次来大理的其中一个目的,他早晚会知道的。
直到我们兄妹最后吃完饭上楼,大哥才是一脸严肃的跟着我一起进了我的客房。
“芽儿,你说,你这次找了借口,非要半道上来一次大理,是不是就为了杨家的事?”
我看大哥沉着脸,心里哀叹一声:唉,该来的总会来。
“是也不是。来大理,之前说的那些目的都有,但没说的,也就是这个了。奶奶说她看开了,可能我后来细细观察,又跟她细打听了一次,我就知道,她不可能会看得开的。之前在家里,咱们说要做酒的事时,奶奶虽然一脸的淡笑,说她没事,可你想想,咱们爷爷还会不了解奶奶吗,但当时爷爷是什么表情?”我说时,两眼一直看着大哥脸上的表情变化。
大哥紧皱着眉头,脸上有着一丝隐隐的恨意道:“你说的对,我想任何人如果被人害得家破人亡,都不会忘记这样的仇恨的。而且我都没想到,外祖和两个舅公竟然会是被外祖的两个亲弟弟合起伙来毒杀害死的。这样血脉相连的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大哥的声音在这时,已经是非常的愤恨。
是啊,血脉相连的人呢,虽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这血缘关系却是没少多少呢。
我想到这,冷笑道:“哼,虽然刚才听那个大汉说起,那老二杨清亮已经被老三也给害了,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如今这杨清白,能得这样的恶果,也算是报应。他这次要是死了还好,要是死不掉,那以后他只会更受罪。”
“芽儿,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许胡来。如果有什么事,你告诉大哥,大哥会去办的。反正奶奶这仇,她虽然顾及我们而忍了下来,但我这做孙子的,可是不会知道了不管。”
想到之前听两人说,当年那两家是想抓了奶奶卖掉,结果奶奶的外婆家出手阻止,奶奶才与女外祖得以逃出大理城,我也是恨得牙痒。
但现在听了大哥这话,我急道:“大哥你才别乱来。他们杨家如今气数已尽,咱们用不着脏了手,看着他们那狗咬狗不是很好?我也从没想过要干什么,只是想着来打听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咱们就回去做酒,他们做什么,咱们也做,而且咱们一定要做得比他们还好,抢光他家的生意,看他还想什么秘方不秘方的。”
是的,我一直想要报仇,而我想出的报仇方式,就是——抢光他们的银子。
“可,可咱们毕竟没酿过酒啊,你没听爷爷早前说过,这酿酒,可不是像你做柿饼碗糖那么简单的。这杨家,就算现在没有秘籍,不说人家早前就有根基,如今也酿了几十家酒了。”大哥一脸气馁,没半点自信。
此时,我也是想到了这点,但是只一瞬间,我心中就不再慌乱,也再不气馁。
酿酒的最主要的原料就是——水。
我相信,只要我用着现代时了解的酿造的方法,然后再加上这空间中的水,那酿出来的酒,绝不会差的。心中一时,又是自信起来。
这天,是农历五月十三。我与大哥一直在我的客房中,商谈着我们的报仇大计,和之后的行程。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后,我们兄妹直接就在大理府城里逛了起来。
一整天,逛完了府城,还与大哥往洱海边上逛了一圈,然后兄妹两一时兴起,向着苍山而去。
因为,那里有享有“南中巨刹”之之称的大理崇圣寺。我这后世的现代人,真的很想去细细品味一下昔日皇家寺院的风采。想到这次,我能见到还没因战火而遭受毁坏的真正崇山寺,我就已经是激动兴奋到无法自拔。
这次,心里少了恼人的报仇之事,我才是认真的欣赏起了大理的风光。
大理府城,被包围在苍山、洱海之间,形成了“一水绕苍山,苍山抱府城”的格局。
虽已是五月,但是一路行到苍山之下时,看着那路边的繁花、那万顷波涛的洱海、那苍翠的大苍山19峰顶上白云如雪。
“洱海月映苍山雪,下关风吹上关花”这一句我在现代时读过的诗句,一下子映进脑海之中。但是如今这景色,绝不是在现代时可比的。
与大哥一起骑马前行,还未到崇圣寺,我却已经被那苍山应乐峰下的宏伟建筑物惊呆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在现代时看到的只是重建后,不足六分之一大的崇圣寺,但现在,看到眼前这比现代大宏大了六七倍的建筑群时,我不得不呆在当场。
“芽儿,芽儿,你怎么了?”大哥焦急的声音在身旁传来。
当我从呆愣中回神看他时,这个小小少年却是一脸的焦急、惊慌、懊恼之情。
惊慌?我只不过被心里的澎湃激动之情所扰,发一下呆而已。
四下打量一圈,可周围并不异样,来往的行人,依然说笑,而且还能看到,这通往崇圣寺的道路上,不少慈眉善目的僧人手握念珠稳步而行。
“大哥,你怎么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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