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这个状态的夏凡,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种状态才对嘛”他的口中轻声嘀咕了句,便任由他狂叫着。
可能是待在这的一个月已经耗光了古良元的精气神,他只喊了半个星时不到便没了声息,目光呆滞的缩在墙边,似乎已经有些绝望了。
这时一只小手拍了拍他,他抬了下头,一张白纸塞进了他怀里。
他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也要帮我”。
他扔了那张纸,有气无力的苦笑道:“小孩儿,不要开玩笑了,我这个样子能帮你什么,就算能帮到你,你又能有何办法救我出去,这可是炫金打造的锁链,就算我会四级、五级、六级剑技,通通使来,也不管用的。”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办法,现在只问你答应不答应”夏凡正色的看着他。
古良元瞧他那认真的模样,若在往日必定会笑出声来,但此时却有些死马变活马的希望生就出来。
沉默了片刻后,他开口道:“只要不危害天澜剑宗,任何事我都答应,就是要我的命也可以,不过要待我报仇之后。”
“放心,不会要你命的,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吗”古良元问道。
“我的事不急,等你出去后再说”
“那你要怎么救我出去”古良元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他也不知怎么的,竟会相信刚才这小孩说的话。
“我没说我会救你出去啊”夏凡天真的笑着说道。
“你......”
夏凡摆了摆手,示意他镇定些,让他把话写完。
“我虽不能亲自将你放出来,但我有办法让你自己出来。”
古良元听后疵笑了一下,感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是如此的可笑,就这么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救他出去。
夏凡见他脸上那不信的神情,也不在意,将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了一张纸,这纸上早已画上了东西,他将这纸轻放在了古良元跟前,“你且细看看这是何物”。
“这是......”长时间被关在这里,让古良元一下子有些没转过弯来,只觉得此物似曾相识。
“这是师傅的九星龙纹剑!”他须臾间又快速反应过来,这是他师傅的随身佩剑,即使在宗门内也能排进前十的绝世宝剑——九星龙纹剑,传说它是以九种天落陨星打造,剑成之时便自现异纹,形若龙蛟,故取此名,此剑已远远超出寻常附魔等级的魔器,已算入了衍生级魔器的行列,他师傅也凭此剑得名“龙纹剑师”的称号。
“你画它出来干嘛,难道还想让师傅执此剑来救我不成,哈哈,那你的算盘可就打错了,师傅现在定是恼透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了,怎么会来救我”说到这儿他心中不免有些悲切,自觉对不起那个亲手教导他成长的师傅。
“此剑乃是断剑!”夏凡面色肃然,眼神笃定的直视着古良元。
“断剑?不可能,这九星龙纹剑剑身本就不长,虽只有两尺八寸六分,但陨星何其稀少,能打造此长已是不易”
“剑乃肢体外延的替物,普通的尺寸在三尺三寸三分即为合理,自古便是如此,一般人若没有相应特殊的剑技,谁会希望自己的随身之剑,短他人如此之多”。
“还有你刚才说此九星龙纹剑乃九星打造,那上面的龙纹九色可否齐备,若有机会一看便知,其中的玄奥我也没功夫与你深究”。
“以你师傅的剑技修为,当时若想打断你那点微末的剑技,何需断你宝剑,其中必有缘故,或许对你这一门来说断剑说不定更适合吧”夏凡轻笑着写道。
“瞧,你这断剑也未被师门收去,说不定你这师傅正等着你练就断剑之技呢”
“这......”
古良元被这小孩的话说的有些懵了,难不成还真如他所说师傅他是故意断了他的剑,同时也是在保护他。
“从现在起,你便每日练剑,将你那行使重剑之风改掉,重修个挥使断剑的风格,同时将上次未完的剑技补全,剑成之日,必定是你脱离这水牢之时”。
说完这些夏凡也不管古良元有没有听进去,开始起身将周围散落的纸张一张张拾捡回来,同时将那火把、竹筒也都收了回来。
“你...这就走了!”
“对啊,难不成还真让我留下陪你不成,今天过后直到你出来的那一日,我都不会再来了,说不定你师傅...算了不说了,你若是信我,照做便是,若是不信,死在这里也好,反正你那对头此时定乐的找不着北了”
“你——”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不过也知道他这是在激励他。
“对了,差点忘了,这是见面礼,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剑”说着他将那只大耳兔用脚一挑,放在了古良元面前。
“我...我最近吃素了,放它走吧”
那大耳兔瞪着水汪汪的大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再加之身上五花大绑的的模样像极了自己如今的这副惨样,同病相怜的感触让他生出一些不忍。
夏凡只是笑笑也没有继续写什么,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黑暗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凭着矫健的身姿翻山越岭,最后没入了一座果林中的小院里。
.........
翌日清晨,夏凡如往常一样离开香果小院,前往剑台观剑。
可到了剑台却发现剑台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剑台上好像没什么大事发生啊,还是说在我回去后又发生什么了吗”夏凡暗暗想到。
想到这儿,他便决定回转香果小院,向浣绫纱打探一下。
另一边那座“果敢”水牢之中,当过来送饭的仆人,将饭菜带入洞里时,见到那被罚的弟子,正站在洞里,手中挥舞着一把如刀似的断剑,各种剑式脱扫而出,挑提、抹穿、劈刺、崩截、点撩、绞扫,竟都是些基础的剑式,连他这个剑宗的小仆都已熟练在胸,平时也不屑再练。
“练这个有必要吗,难道是疯了,应该是吧,这种地方平时连个幽浮都不来,他在这呆了一个月,就算不疯,有些魔障也是正常,换成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仆人轻声低语了几句后,他突然感觉到这洞里的阴气更胜,那呼呼的风声,似乎还有人藏匿在其中与他诉说着哀怨。
心下一慌,忙扔下了那食盒,大惊失色的跑出了这“果敢”洞。
在仆人将此事上报给宗门后,得到这消息的傅瑾瑜心中狂喜,差点按耐不住便要去看看,不过未免其他人怀疑,还是忍了下来。
天澜山上一座恢弘的楼阁之内的大厅里——
“你确定看到他在练剑吗”司徒辰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个跪地的仆人。
“小的确定,不过那些剑式都是些基础剑式,而且他的动作有些怪异”仆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所见到的描述了出来。
“可以了,你先下去吧,等等,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若有人逼问便说他疯了即可”司徒辰淡漠的目光,落在仆人眼里,却如高山大泽一样让人充满了敬畏。
“是的,大人”
在仆人退出大厅后,司徒辰立刻便浮现了一张微笑的脸,喃喃自语道:“奇怪,一日不见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难道开悟了,总之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