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外的夜空中,北斗七星仍旧高悬于孤岛东侧,而其勺尖所笔直指向的北极星也仍旧在东方的夜幕里,指引着这世上所有不知归途的人们回家之路;
可此时此刻的我,却哪里还有家可寻;
九年来,没有救援、没有搜索、没有卫星,甚至没有一艘恰巧路过的轮渡,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我的祖国和家人放弃了我,而很可能是他们已经在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中离开了我所熟悉的世界;
而本遭遇海难的我,反而是这个世界中少有的、甚至是唯一的幸运儿幸存了下来,于是我遇到了这些只稍有开化的野人文明、遇到了我根本闻所未闻过的生物、遇到了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黑龙!
结合天体变化和“混沌”溶洞里的壁刻,我甚至已经可以认定:眼下的我已经不在公元世纪范畴里,很可能处于另一个文明时代的开端,唯一不确定的仅仅是我是如何躲过因地球磁极变化而引发的种种灾难、并成功渡过了由此而必然引发的、历经数百万年甚至更久的冰河时期;
手里的茅台依旧香醇,这令我瞬间欣慰了不少,也让我有了些对“误判”可能的希望,生物可以因为偶然的事件被冷冻并返生,但酒不会、我手里的手铳也不会、火药不会、我的那些红绸子和灰制服也不会!
倘若我真的经历了一场或几场冰河世纪,这些东西早就特么应该变成了尘土,甚至连我自己都应该已经成了菌类的营养田;
这一夜,我再无心情深拥二美、再没心思去完成那场期待已久的三人缠绕,我喝了很多、又吐了很多,直吐得自己再无力气举起那白瓷酒瓶,这才在神谕大堂昏暗油灯下浑浑噩噩的合上了双眼;
可当我再次醒来时人却已躺在内室的地席上,阳光由内室白麻制成的窗席刺透进来;
身旁一左一右还浅睡着两个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赤裸姑娘,可令我惊魂的却是,她们并不是川妹子和岐女;
我扑棱一下由地席上坐了起来,又不得不重重的摔回榻上,眼前天旋地转的同时,浑身感觉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别扭,胃里仍旧翻江倒海、四肢更是软弱无力、脑袋里杂声四陈嗡嗡作响;
我皱着眉头看向身侧犹如玉雕般白皙的两女,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六,乌黑的秀发意态慵容的散落脸颊和裸露的胸前,衬托得她们露在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更令人期魂的是,两女居然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仿,俨然是一对双胞女儿身;
美人儿犹在海棠春睡,俏脸隐见泪,但又是充盈着狂风暴雨後的安宁和甜奢,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
我皱着眉头心中叫了一声我的天,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昨晚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掀高白麻薄单;
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现眼前,粉嫩腻滑的四条修长玉腿和浑圆美股下的地席处隐见片片落红的遗痕;
“禽兽!”,我心头暗骂了自己一声,这才蹑手蹑脚由地席爬了起来,走三步退两步的迷迷糊糊走出卧房;
“感谢木神,你终于醒了......”,正在神谕大堂里擦拭地板的岐女看见我向她走来,先是一惊,赶紧捂住白袍衣口,这才说道;
“川妹子和你对我干了什么?屋里躺着的那两个是怎么回事?”,我盯着岐女皱着眉头问道,话音刚落,腹中一口秽物再次由食道翻了上来,忙不迭吐在了岐女手中的水罐中;
岐女边在身侧轻巧的拍着我的后脊梁、边噘着嘴抱怨着:“你...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和川这一夜死去活来的差点被你...被你弄死才是真的”;
“啥?”,我刚惊疑的抬起头,瞬间又是一阵眩晕,脑袋便再次趴在了水罐上;
“珊娜,以后不能再喝这种东西了,吓死我们了”;
“啥?呕......”;
“川被你折腾得路都走不了,她本就身子弱,你夜里做的事比煞灵人还煞灵人!”;
岐女重重的在我后背锤了几下,语气上也是满满的怨气;
“我怎么不记...不记得对你们...呕....”,又是几口脏污落于水罐;
“你去看看我屋里的石床!那么结实都被你弄塌了,我和川实在受不得、不得不躲在外面的林子里过了一夜”,岐女看向我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不仅仅是回忆,甚至还有一丝惧怕;
“不可能,我明明睡着了”;
“哪有!你躺在大堂里,我和川想抬你入榻,你想吐我们就拿土具,可谁知道你吐过后......”,岐女轻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不愿再说;
“难怪你能打败煞灵蛮人,你吐得死去活来的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话音刚落,岐女精致的小脸上突然噗嗤一笑,浅浅的酒窝映了出来;
“屋子里那俩是怎么回事?”,我眼看着她的神情不似作假,更何况我自己这身子骨的反应也昭告着昨晚的经历,忙问道;
“她们?昨晚这屋子里的喊声惊动了巡夜人和岐巫,她们是岐巫为我和川找来的神佣和侍奉”,岐女边咯咯笑着、边用刚擦过地板的麻布轻轻擦了几下我脸上的污秽;
“啥?那老太婆找来的?这么说族人也知道这事儿了?”,我差异的问道;
“何止知道,你那喊杀声像打仗一样、几十个女族人在神谕外整整听了一夜,天明才散去”;
“我的勒个去......”,岐女的话令我险些晕过去;
“川妹子人呢?我不信你说的!这种事儿我干不出来!”,我环顾四周的找寻川妹子身影;
“她?她一大早就被女族人架着去了坡下,她说要重新分配田地,让每个人都有像她一样幸福的日子”,岐女的酒窝更浓,有意遮挡的胸脯儿由麻衣里若隐若现,随之显现的却是胸脯上明显的握痕!
我眼看着此情此景,心想这兽行怎么也不可能是我做得出来的,疑惑的问道:“屋里那俩闺女叫什么?也是你们岐族的?”;
话一出口,岐女却对我翻了翻白眼儿,居然用绕口的汉语说道:“来福、旺财!”;
“啥?”,我惊诧的瞪着眼睛看向岐女,心里却想着她怎么会汉语?这又是什么特么破名字!;
可岐女却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久,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说道:
“这不是昨晚你给她们起的名吗?你都忘了?”;
“这...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