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口罩摘了吧!
此话一出,傅奇浑身巨震,心头莫名的颤栗起来,半吞半吐道:“老师,我,我生病了,还是把口罩戴着比较好。”
林逍哪里还不明白,漫不经心的一语道破,“放心吧,你体内的结核菌传染性不强,与别人说话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傅奇蓦地抬起头,无比惊讶的看着他,心头的疑问迅速蔓延,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有肺结核?
所谓结核菌就是肺结核的病原体,既然他能一口道出,就证明林逍知道了他所换的疾病。
但也令人疑惑,两人仅有一面之缘,林逍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有肺结核呢。
傅奇一时纠结在此,百思不得其解,他自然无法想象,林逍在跟他第一次见面之时,就已经将他的身体状况窥探得清清楚楚了。
冥思苦想了一阵,傅奇瞬间明白了,在这之前林逍肯定查过自己了,毕竟这种事不好隐瞒,去原来的学校问问就知道,而且还有体检报告为证。
正因为如此,傅奇才对林逍的印象大打折扣,毫不留情的讥讽道:“林老师,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肺结核是什么病,它是可以通过飞沫来传播的,而且传染性很强,抵抗力差的人很容易就被染上了。”
是的,他在冷嘲热讽,面对这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的教授,他没有丝毫敬畏。
甚至于,在他说出那句话时,傅奇的心里充满了鄙夷与痛恨,在家人的鼓励下,他也曾经摘下过口罩。
而因此,他也得到了惨痛的教训,家里人全被传染了,无一幸免。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随意摘下口罩了,也不敢随意与人说话。
这个年轻的教授,居然连这点常识都不懂,真的让傅奇失望至极,如此水平怎么能指望他教学?
直面他的嘲讽,林逍不以为忤,一个箭步倏然上前,抓住他的左手腕切了下脉,须臾便放开了他。
“你干什么!”就在傅奇怒意勃发之际,林逍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肺痨热,受损,有虫在肺,令人咳逆气喘,你的病我基本上清楚了,另外你家人的病不是被你传染的。”
一听这话,原本恼怒的傅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人也患了病。”
这就是枯荣经的妙处了,一叶而知秋,能知疾病的前因后果,连同他身边人的事情也能探究一二。
“切脉切出来的,这种病我能治。”林逍淡漠的看着他,直言不讳道。
“你说什么,你真的能治吗!?”正当傅奇惊喜若狂之际,林逍却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虽然能治,但不会给你治,半年,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在我手下学习半年,如果你还治不好自己的病,那就证明你资质平庸,从哪来就回哪去吧,我不收这样的学生。”
怔怔的看着他,傅奇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急忙说道:“好,我学,如果你真有那样的本事,那我想试试!”
林逍满意的点点头,打了响指,意气自如道:“好了,基本的情况你们都了解了吧,下个星期,我们正式开始上课,现在到吃饭的点了,我请客。”
说着,林逍刚准备走出教室,就听到一阵咕咕的声响。
循声望去,林逍、郭大鹏两人将目光定格在了地上那只编织袋上,傅奇将东西扯过,脸色涨红道:“这是我从家乡到来的土特产,是给,是给……”
犹犹豫豫半晌,硬是没说出来,林逍笑着接过道:“是给我的吧。”
随即,他毫不客气的俯下身去,将编织袋提起来仔细看了看。
“哇,这么大只乌鸡,还有山药、玉米、香菇,这下有口福了,走了,我们炖汤去。”林逍喜滋滋的说着,将编织袋重新塞给了傅奇,嘱咐他帮忙拎着。
于是乎,三人一同出了教室,林逍准备将这只乌鸡炖了,三个人好好大吃一顿。
然而,他们三个刚刚出了综合大楼,便在门前台阶上碰到朱炳闻,此时他正与一名盘靓条顺的美女起了争执。
“朱院长,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要给我换导师的,我等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下去你让我怎么毕业啊!”那漂亮女生急不可耐道。
朱炳闻不为所动,语气有些不耐烦道,“夏以沫,导师不是说你想换就能换的,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认为现在还有哪位教授肯收你?你要是能找到一个,只要他本人同意了,我立马给你换。”
“我!朱院长,我是直博生,博士要是毕不了业,就只能拿到学士学位,那我这几年的辛苦不是全白费了吗。”夏以沫气得牙根痒痒,瞋目切齿道。
朱炳闻依旧无动于衷,淡淡一笑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你别逼我,你们想毁我的前程,那我就把你们的事情全捅出去,不光是费凡非礼我的事,还有你养小三,贪墨教育经费,公款旅游的事。”夏以沫狗急跳墙,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朱炳闻皱了皱眉,忿然作色道:“呵呵,夏以沫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就凭这些你就能威胁我吗,你难道忘了费凡的事情,没人会相信你的,你去举报啊,老子钱多,人脉多,路子广,你举报到哪都没用,到时候你只会被学校开除!”
夏以沫闻言神情巨震,一双动人的眸子里泛起了泪花,脸色苍白的瘫软下来。
对啊,她的力量太小,威胁不了任何人,只有被被人摆弄的份儿。
即使被非礼,也只能忍气吞声,没有人会相信他,也不会有人伸张正义,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
她真的输不起,博士已经读了四年了,一直被费凡卡着不让毕业,暗示她要陪睡才行。
陪睡啊!它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好好的学术圈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污浊了?
果真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个朱炳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蛇鼠一窝。
看她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模样,朱炳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你得罪了费副教授,现在没有其他教授肯收你,你还是找个机会缓和缓和与费副教授的关系吧,要不然你就只能退学了。”
跟那种人缓和关系?开什么玩笑!与其这样,还不如肄业来得痛快。
无比凄凉的想着,绝望的泪水簌簌而下,正当夏以沫万念俱灰之际,一个爽朗的声音即时传来:“这个美女,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