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擅闯民宅(1 / 1)

<>“当然不会敬了!”我看着那点散碎银子,笑道。

“掌柜的,你可不能这么糊弄我们啊,才刚你们硬闯进来,怎么也是犯了法吧,而且还吓着了我娘子,这可怎么算?”

夫君将“法”字故意说的重些,掌柜的脸已涨得跟猪肝一般通红,手又往钱袋子里一塞,扔出来个银元宝。

“这些一共十两银子,够买你好几个门了!”掌柜忿忿地说道。

夫君眯着眼睛,一把将掌柜的钱袋抢了过来,左右摇晃了下钱袋,这才颇有些满意地说:“这些嘛,就勉强了!”

“你!这里可是二百两银子,你何九辰家的门是金子做的?”掌柜愤怒至极,一手挥了挥,身后的人立刻又围住我们。

夫君冷笑道:“我家的门不是金子做的,可掌柜的擅闯民宅,恐怕也是要进衙门的!”

掌柜却是不在意,他冷笑道:“我既然敢上门,就不会坐牢,福客来是荆州城最大的酒楼,若是没个人照顾,我可早黄了!”

这掌柜真是自视甚高,以为带十几个伙计就能吓唬住我们?我手中的这把剑已好久未开荤了,说不定正想尝尝血的滋味呢!

夫君却是按住我的手,对我摇头,低声道:“这剑拔出来不知又有多少人死……”

眼前浮现从前之事,这剑的确是越来越凶,嗜血是这剑的本性,可我其实是不以为意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他们自找的。

可是夫君不许,我只好松手,却听得徐老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秋儿,你看我的吧!”

他话落,眼前忽然飞沙走石,迷得眼睛都睁不开,我躲进夫君怀里,这才好了,可是耳边传来掌柜一帮人的惨叫之声,只一杯茶的功夫,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徐老伯一脸傲娇的回到我们身边,笑道:“我做了个鬼脸,他们就都跑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哇!”我不可思议地说道:“徐老伯,你能现原形了?”

徐老伯点了点头:“不过只能现个头。”

怪不得把他们吓成那样,谁看到一颗头飘来飘去不害怕的!我哈哈地大笑起来,那帮人肯定是不敢再找来了,可是一个疑问忽然的从我脑中蹦出:“那你原来怎么不行?”

徐老伯一脸心虚的看着我们:“其实,我还瞒了你们一点点事情……”

我立马瞪圆了眼睛,想要逼问他,却不想徐老伯跑的比兔子还快我,一下飘出好远,再次强调道:“一点点而已啦!”

似乎我唬着一张脸让徐老伯有些不舒服,他主动上前示好,笑道:“我跟你们在一起不单单是因为你们能看见我……”

“不是因为你孤独所以来找我们?”我想起从前,徐老伯“死气白赖”的就是不走,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徐老伯生怕我们生气似的,小心翼翼地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的那把剑。”

我看了看腰见的剑,不明所以,这剑确实有威力,可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徐老伯一下看穿了我的心思:“这剑能发出微微的剑气,我在这剑边上,就觉得特别舒服,原来我也怕阳光,白天出来我就戴个斗笠遮阳,可是,自从跟你这剑一起后,我就可以自由出入,尤其最近,我竟能现形,虽然只是个头,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应该都可以了,到时候,我想现形就现形,想让他们看不见就看不见,多刺激!”

看着徐老伯说的吐沫横飞,我也禁不住想让他早点现形,到时候,谁敢欺负我们,我就放徐老伯!

可我却发现夫君面色不对,他盯着我手里剑,道:“秋儿,我记得因为这剑上刻有剑灵二字,我就以为你叫剑灵,可是如今听徐老伯这话,说不定这剑不是你的,而是别处来的。”

虽然我一直习惯的把剑佩在腰间,可从未想这剑从何而来,它冥冥中一直保佑我,我有种感觉,它就是我的,我叫剑灵,它也叫剑灵。

忽然,腰间一轻,我腰间的剑被夫君拿去,他道:“秋儿,扔了这个不祥之物。”

可是不等我动手,徐老伯已抢了过去:“不行!这是好东西!”,说着,他不断抚摸着剑神,眼中发出亮光。

忽地,他一手拿住剑柄,一手拿着剑鞘,笑道:“宝贝儿,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吧~”

剑一出鞘,必定杀人无数,我紧忙欲夺,却是来不及,徐老伯已要拔出。

看他面目狰狞,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可就是拔不开,任凭他如何努力,剑鞘仍是纹丝未动,到最后,徐老伯将剑丢给我:“小秋儿,你这剑是不是坏了?”

怎么可能坏了?我接过剑来,更加确信这是我的东西,我到底是什么,从哪里来,这剑是我唯一的线索。

“秋儿啊,出事了!”王寡妇叫着跑向我,可到跟前她愣住了,双手插着腰,气呼呼地问道,“你家这门怎么回事,是不是那酒楼掌柜干的?”

我点了点头,奇怪地问道:“嫂子,你怎么知道是他?”

王寡妇拉着我的手,气道:“还不是田二牛说的,才刚他就在院子外看热闹呢,还说你们把做生鱼片的方子都送人了,以后,你们没生意了……”

正说着,一群人已到了我们身边,为首的赵喜山瞥见倒塌的大门,斜睨地看了眼王寡妇,阴阳怪气地对我和夫君说道:“看来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

不等我们说话,赵喜山带着身后的一众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但也能猜个大概,墙倒众人推,他们是要另投别家。

我们自不会留人,只是这态度让人颇有些玩味,看来是有人背后使刀子。

果然如我意料之中,王寡妇说道:“那田二牛都跟他们说了,说你们卖一份生鱼片五十个铜子儿,可一份只给他们三十个铜子儿,你们什么都不做就剩下柒风个铜子儿,说这不是欺负老实人。”

“我与夫君没少找酒楼推销鱼,他们当日可是不屑,如今我们找到门路,这话又从何说来?”我气道。

夫君竟然笑了起来:“恐怕田二牛是另找了买家吧?所以今日酒楼掌柜来找了我们。”

王寡妇点头道:“可不是,听说,他给人家三十个铜子儿,要压你们一头。”

压我们一头?恐怕不存在了,夫君已是把配方都交给那掌柜的了,如今再看,夫君真是机智,别看配方没要银子,可是那二百两也狠狠宰了他一笔。

而田二牛那边定是卖不出去了,毕竟酒楼有了配方,自己做可是更加便宜了。

“今日出个田二牛,明日就能出个李二牛,这东西会越来越不值钱,不如来点创新。”夫君胸有成竹地道,“我早就知道,这生意不可能长久,毕竟我们没有权利阻止别人也卖。”

夫君既然能说这话,那表明他早有想法了,我自是不用担心,当然最主要的就是,这些日子挣了有一千多两,若是从前,我们连个铜子儿都要算计半天,那我可就着急了,如今就是躺在家里也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而且,我们在这彭阳村里,还有自己的小园子,虽是不大,可足够两人吃了,大有高枕无忧的架势。

此番正好一点事也没有了,连那些密密麻麻的账簿也不用看了,我倒松了口气:先歇几日再说。

虽是几日,可却犹如桑海桑田,事情一波接着一波,虽然我们的小作坊黄了,可听说那边田二牛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了,毕竟福客来掌柜可是有些来头,既然拿了配方,眼里断断是容不得沙子的,他以奇低的价格取胜,田二牛找来的乡亲给人家降了又降,惹得村里人都戳他脊梁骨。

田二牛自是脸皮厚无所谓,可那福客来掌柜价格一再低,甚至低到赔些银子,他这一招釜底抽薪可是害苦了田二牛,田二牛哪里有那银子和掌柜玩,不多时就以次充好,用来挣些银子,接过吃坏了不少人的肚子,不仅没挣到银子还赔的个底掉,穷的在府衙哭爹喊娘,又再大牢里蹲了几日,最后田福生砸锅卖铁才把银子凑足送去。

等出来时候,田二牛已成了个跛子,听说是没钱,只能任由挨打,最后成了这样,田二牛一家从着村头的房子卖了,只能搬去村尾荒山处,哪里人少,田家父子从哪儿盖了个茅草屋勉强安身。

一来一回的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打从这儿后,田二牛也不爱说话了,整日也不见笑模样,见人就低个头。

要说,没那个智慧,就别学人背后捅刀子,这一下场真是解气,不过田二牛的代价确实有些大。

田二牛一下成了村里最不受待见的人,可他又和李娘子一家做了邻居,这可把李娘子气坏了,这几日天天跟我诉苦,说田二牛脏了她家那儿的风水宝地。

看着李娘子满眼的泪花,话里又颇有些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意味,说是和这么个人做了邻居真是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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