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陈双双同样狂喜。
李荣目露凶光道:“我要抓住这个人,逼问出他是用的什么法子催生出这种稻米的,你想想,普通的稻米都能有此效果,若是用在我们食用的灵谷上……”
陈双双马上回道:“我陪你去!”
“不。”李荣摇头,神色甚是悲凉的说道:“你要留在这里,假如米铺遭人劫,那我就彻底不能翻身了。”
陈双双用力抓紧李荣的手,深情说道:“只要我爹一天还是掌教,就没人敢瞧不起你。”
李荣心里流过一丝暖流,但他同样看的很清楚,如果他的修为境界跟不上陈双双,两人迟早会走上一条无法交集的线上。陈双双的年纪还小,修行的路又太漫长,当她遇到更加优秀的人,难保不会生出别的想法。
将陈双双揽入怀中,李荣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动情说道:“我要的是你引我为傲,而不是让你跟着我一起丢脸,受人诋毁。”
陈双双的眼泪刷的流下来,以前的李荣是多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从李荣怀里挣脱出来,陈双双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个黄皮灯笼,灯笼闪耀着一种黄濛濛的宝光,看起来极其不凡。
“惑魂灯?!”李荣震惊道:“掌教的法宝怎会在你手上?”
陈双双嘴角微扬,道:“当然不会是惑魂灯,以我的修为就算拿了法宝也是无用的,反倒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这是仿品,分别之前,我爹拿来给我保命用的。”
李荣这才释然,但又颇为诧异道:“掌教什么时候能炼出这种灵宝来了?”
灵宝是虚丹期之下的修士用来制敌取胜的手段之一,需以体内精血催动。威力虽然不足法宝的十分之二,但在虚丹期以下的境界里,威力已算是相当恐怖了。
“最近悟出的法门。”陈双双微笑着道:“这件灵宝先送给你用,等取了敌人性命再还给我。”
李荣深受感动,但又面色一冷,很是不解风情的说道:“你是觉得凭我的实力解决不了那个人?”
陈双双知道李荣是什么性子,早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话,柔声道:“我只是觉得好的灵宝要有好的主人,那个人毋庸置疑就是你。”
李荣看了陈双双很久,肃然道:“我会尽快解决那个人,不会让他小觑烈阳宫的名头。”
陈双双粲然一笑。
……
李荣赶到宋家村后,片刻都不曾停顿的杀向树林,被他提在手里的王雪莲双腿都软了,在林外被李荣放下,便像湿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就在这里?”李荣闭目,神识发散出去,灵活避开一棵棵树木,在林内飞快穿行。
“是的,就在这里。”王雪莲扶着右手边的树爬起来,她的衣裳都被风吹鼓吹散,胸前的大片春光都露了出来。
李荣视而不见,面目表情地瞥了王雪莲一眼,道:“你是想在外等着,还是跟我进去?”
“我……”王雪莲将欲要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目光闪烁几下,谄媚笑道:“我还是……我还是在外等着好了。”
闻言,李荣只是扯扯嘴角,便进了树林,他已经感知到了林里的修行者,同样的,那个修行者也感知到了他。若不是及时将神识收回,几乎要被击散。
李荣缓步前进,默默调整气息,让每一根肌肉都保持着紧绷的状态,这样可以让他更好的发力。
两人终于见面,得福一家人都被顾原赶到了树林深处,他察觉到了敌人的强大。
巨门后期,不是他所遇的最强敌人,可对于毫无准备的他,却是最强的。
李荣从怀里掏出一把米,看着如临大敌的顾原道:“米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顾原目光一动,从他手里拿到米的除了得福一家人,就是宋得福的表妹,眼前这个人是从哪得来的米?
宋得福的表妹?
顾原对李荣挑了一下下巴,问道:“你从哪来?”
李荣傲然回道:“烈阳宫。”
顾原双眉向上一翘,他知道有烈阳宫弟子在给白木镇的米铺护仓。
“宋得福的表妹找的你?”
“谁是宋得福?她的表妹又是谁?”
顾原扶额无奈笑笑,他忘了,普通人修行,都会觉得比常人高上一等,身为门派弟子,自然更感身份高贵,怎么会在意一个山村女子姓甚名谁。
李荣终于醒悟,道:“你是说到米铺的那个女人?”
“是。”顾原含笑点头,道:“她在哪?”
虽然不知道顾原的用意,李荣还是竖起大拇指向后一指,道:“就在林外。”
“好。”顾原笑容灿烂,“等解决你,我就去找她。”
李荣的脸登时阴沉下来,冷然道:“你是在小看我?”
“不敢小看你。”顾原摇头,然后很认真的说道:“你的实力无论有多强大,能够活下来只能是我。”
“那我要看看。”李荣霍然闪到顾原面前,拳头迅如雷霆的击向顾原的鼻子。
顾原目光一凝,同样出拳,他出招有点仓促,气势上弱了几分。
双拳相逢,迸发出一圈气劲之后又很快分开,顾原连退十多步,一股炽热的气息从拳峰一直涌到前臂。
甩甩胳膊,顾原望着仍旧留在原地的李荣,咧咧嘴,向前连进数步后,骤然停住,脚尖铲进土里,然后,猛踢出一蓬土,劈头盖脸的泼向李荣的脸。
李荣哪想到顾原会出此怪招,猝不及防之下,土全进了眼,让他辨不清眼前的事物。
顾原得意一笑,闪身到李荣身后,一个“灵猴蹬枝”在李荣的背上连蹬数下,坐在宽厚的肩上,双拳带着呼啸的风声击向李荣的太阳穴。
李荣到底是身经百战,很容易的就想到破解这招的办法,他向前一扑,顾原便从他的肩上摔下来,接着,李荣翻身骑在顾原身上,拳头、手肘对顾原的头齐招呼,顾原不甘示弱的反击。
两人整个就是地痞无赖的打法,不一会儿便头破血流,顾原缠在头上的黑布也就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