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常要去面对生活里面的种种不经意事件,也需要去面对不同情况下的突发状态,即便是前面是一个大坑,也许会傻乎乎的就此跳下去,但是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这原本就是一个感情复杂的社会,同样也是一个感情复杂的自己!
“阿嚏!”
心瑜殿内,宣瑜一个人坐在床脚上发呆,整个殿内的奴才们都被她撵了出去,就连荃芳姑姑也不能进入靠近。
好一会儿,宣瑜都是发懵的完全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做,但是当这个喷嚏忽而打出后,她才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同时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飙出。
原本,宣瑜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坚强了呢,原本她以为自己的人生经历够惨痛的了,即便这是给自己安排的系统任务或者是什么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那么这样难道还不够了么?
宣瑜带着这样的质问始终靠在床头的柱子上,才将自己此刻的心情完全释放了出来,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之所以会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了。
那些总是会被遗忘在某个角落里面的情绪,并非是自己不想重新捡起来,而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学会面对,曾经那样多的困难都已经一一扛过来了,甚至在宣瑜的心里,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的了,可以被这样的打击承受住,但是后来才发现自己并非如此,也绝对不是这样的坚强。
仿佛那些坚强只是被这样重新捡起来而又放在了口袋里面的道理一样,也只是我们在某些方面的同时学会了重新去面对这样的一番道理,再没有什么人和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们该怎样去做才会有着不同的结果出来,亦或者我们总还是要就此去面对新的未来篇章。
人生到底是需要面对多少个不同的选择才会有一个完美的大结局,尽管我们都知道结局的终点可能是下一场真正死亡一般的终结点话,那兴许才睡问题的关键之处吧。
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我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问题,而是需要一个面对问题的自己,只有将自己的一切都认真的去对待了,才会就此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是什么?
那些被诟病的或者就此而产生了某些意义方面的事情,最终也会让我们体会出更多的道理来,谁的人生又不曾是被无数次的拒绝之后才能够真正的领悟其中的痛苦呢?
但既然这个痛苦要就此降临的话,那就让这样的痛苦降临的更多一些吧,反正也再没有谁可以就此停止这些痛苦的延续了不是么?
前进的方向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还是要始终选择这样的一条,看着别人已经冲向了前方,而自己只是始终在原地不动,这样的感觉到底还要接着维持多久呢?
不肯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废柴,那才是对自己的一种高估,兴许我们总还是有着更需要去努力的方向吧,总是会被决绝之后才明白这些道理的重要性,也才会被重新考量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舒载筠知道自己利用这样欺骗的手段将宣瑜找回来,也是无用,可他的心里已经偏执到了一种无法被体会的地步。
即便是宣瑜就此而恨着自己也好,对自己报复也罢,都已经无所谓了不是么,反正还有后半生可以接着互相残杀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舒载筠竟然真正的理解了自己母后当年的心境,不是不想离开,也不是不想就此真正的放弃,而是在这样的格局下面,最终也只能就此去选择了而已。
生活的本质中,到底存放着怎样的道理,好像是一件谁也无法解释的话题了,那么就让生活之中本身发生的一切来进行下去吧。
乾筠宫内。
舒载筠一个人静静的落在龙椅上面,掌心下面是摩挲着那一片刻着龙纹绣图的扶手,然而这大殿之上正在瑟瑟发抖般跪着的则是荃芳姑姑本人。
自从荃芳姑姑被宣瑜赶了出来后,就亲自来到这里给舒载筠汇报,然而这每一句话都还是深深地戳中了舒载筠的心坎。
“你是说,她在哭么?”
舒载筠听着荃芳姑姑的汇报后,半晌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这一句话被沉声落地后,才听见殿中始终连头都不敢抬起的荃芳姑姑这才跟着一阵哆嗦犹豫道。
“呃……奴才也不敢确定,只是公主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内殿里面,谁也不能进去靠近,所以奴才……”
后面的话,荃芳姑姑不敢多言什么,只是知道自己照顾不好宣瑜的话,肯定是会连同自己一起被连累的了。
随即,舒载筠闭着眼睛一阵的叹息,再也没有半句后话,见状
丹参公公冲着辰嘉树丢去一个眼神,后者则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始终靠在石柱上面装无知,直到丹参公公实在看不下去这荃芳姑姑跪在地上的可怜样,越发对着辰嘉树开始使眼色了。
半晌后,辰嘉树才轻咳两声,代替了舒载筠,冲着荃芳姑姑说道。
“虽然公主将你们都给撵了出来,但你们也不能不回去守着吧?赶紧还回去看看,说不定这会儿公主又开始找人伺候了呢。”
辰嘉树这一番话算是给了荃芳姑姑一个解围,也任由舒载筠没有反驳的默认一把,丹参公公急忙带着荃芳姑姑离开,随即
大殿之上,也剩下了辰嘉树跟舒载筠两人,这会儿他们俩倒是可以说一些跟君臣无关的话了,只听辰嘉树叹息一声道。
“我说……你还能指望着她有什么更好的反应么?用这样的方式将她骗回来,本来就是要承担这种后果的么。”
辰嘉树这话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当舒载筠真正的领悟了这其中的煎熬和痛苦,却依旧死撑着不肯放手的时候,这其中的难受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了吧。
只见舒载筠始终半阖着眼帘,直到辰嘉树这一番话落地了许久后,才听他沉声一句。
“你替我去心瑜殿外面看看吧,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剩下的……随她去了吧。”
舒载筠无力的摆摆手,与其说他这是在对辰嘉树吩咐着什么,倒不如说,这是他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而已,可即便是这样人人都应该享受的某种权利,放在了舒载筠的身上,却也不能够就此直接的承认了,免得让别人看得出他此刻的脆弱。
人们总是这样的奇怪,就好像男人永远无法真正的理解女人内心深处的某个灵魂个体,而女人也会无法理解男人的某个灵魂个体,这也是谁都无法就此相互理解和接受的了地方了,有时候也会不禁然的去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男女这样的两种生物体呢?
如果说是为了互相补充的话,那肯定没有相同的地方了,不然那岂不是该叫做重复,但如果说这样的话,可是又要如何就此相处下去?
就好比舒载筠这样的,为什么他宁可跟宣瑜这样互相纠缠,互相不肯放过彼此,也不愿意互相的成全对方,难道看着自己心中喜欢的女人去跟别人在一起获得幸福的生活真的会让自己如此的生不如死了么?
当舒载筠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这样的答案后,他忽然明白,原来自己对待宣瑜这样的不放手的感情竟然是喜欢,是爱情了么?
可是,从他明白自己要承担整个舒国帝王的使命那一天起,他不是就已经将自己这样的感情给摒弃了么?
他不是一直都在利用着宣瑜,不是一直都在将自己的帝王宝座才看做了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存在么,不是觉得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了?
生命里面,总是会有这样无法说的清楚的事情成为了阻碍我们内心深处某些想法的诟病,也会让我们在这些事情始终找不出一个头绪来?
心瑜殿外。
辰嘉树虽然是听从这舒载筠的吩咐前来这里看望一下宣瑜的,可是他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此刻的宣瑜只怕是谁都不想见呢,尤其是自己吧。
他都不知道自己跟宣瑜之间竟然有着这样多的存在,竟然只是在这些事情之中纠缠着彼此不放,且始终让自己成为了将她引回这个皇宫的罪魁祸首?
然而如今,这宣瑜的确是回来了,可是舒载策跟凌久那边也是真正的失去了最后的联系,这应该是在舒载筠心中第二重要的事情了吧。
如果不是舒载筠在大军的前线上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话,只怕是这舒载策佯装不见的消息也不会真的传到了舒载筠的手中。
可无论是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如今舒载策是真正的失去了最后的联系,这也是舒载筠无法亲自跟宣瑜说清楚的地方。
难道,历史又要再一次的重复上演了么?
就好像是当先的先皇和先皇后一样,彼此利用着对方,也彼此将对方深深地刻印在了骨髓和血肉里面,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仿佛谁也无法就此说个清楚了?
内殿中,宣瑜其实是真的哭了,只是她已经没有了那种可以撕心裂肺的感觉,反而是在这无声的落泪之中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也深深地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这种无法被坚持下去的处境,才是她真正无奈的地方,只是人生中的每一个选择和每一个困难都不能因为此刻的坚持不下去而最终也失去了一切的方向,这才是最后让彼此都觉得无奈后悔的地方吧。
人生,就是不能做一些让自己明知道会后悔的事情,否则连最终的埋怨也都会成了自己身上无力去改变的一切。
“辰大人?”
就在辰嘉树站在这心瑜殿外面久久不曾回神,却也不曾离开之后,才听见身后忽而传来一声轻呼,待到他回头望去,只见自己身后的人竟然是修斯年?
“修大人?你怎么在这儿?还没出宫么?真是辛勤的很啊,就是不知道这礼部竟然有这么忙呢?”
辰嘉树的确是挺吃惊这修斯年竟然这么晚还没有离开,只是他更加的猜测着,这该不会是舒载筠又要有什么动静了吧?
念及此,辰嘉树这一连串追问的后话之中,倒是颇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在里面呢,只听得修斯年一阵轻声道。
“礼部的事情的确众多,且加上之前圣上对后宫的几位娘娘赏赐不同,也让礼部重新按照祖制规格安排了一番,所以才忙碌到了此刻。”
修斯年虽然听得出辰嘉树话中的讽刺意味,但是他本性不喜欢跟这些分歧有着什么争辩的地方,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罢了。
想来舒载筠也是看中了他这样的一点,才会将修斯年放在了这样一个位置之上,尽管说起来这礼部都是为了给皇族众人服务的,但是修斯年这个年轻的礼部尚书却又是帝王舒载筠亲自提拔的,虽然官位在六部之中显得有些不怎么重要,可是却又因为最靠近权利中心的帝王,反而总是会被一部人拉拢,而另一部分人也会就此嫌弃了吧。
这种事情相比只有辰嘉树最能够理解,反正他们两个人,一文一武的都是舒载筠的左膀右臂,却又互相不曾干涉彼此,这才是舒载筠真正的高明之处,然而如今两人却又同时在对待宣瑜的问题上有着或多或少的摩擦,怎么说都是一种无可避免的问题了。
“唉……这公主真是够可怜的,被利用的送出去,再利用着被找回来,要是我……”
“可是公主不是辰大人亲自接回来的么?”
没等辰嘉树这又是试探又是抱怨的话说完,竟然被这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修斯年给直接打断了不说
这被打断的后话中,还真是让辰嘉树无法否认呢!
是啊,这宣瑜分明是自己接回来的,自己也分明是跟舒载筠一伙的,可难道就因为自己只是被动的,所以就会被抹去了身上的罪责么?
辰嘉树愣是被这样的反思给愣住了,也同时不由得变了变脸色,刚想再说些什么话,却听修斯年不紧不慢的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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