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事看他右手无名指还带着银色铂金戒指,猜测不大可能是感情方面。于是旁敲侧击,想知道许从一是不是近期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得到的回答,通常都是淡然的一笑。他和补凛保持着床伴的关系,虽然补凛不是每天都碰他,一周下来起码也有四五天,且每次男人都如同不知餍足,食髓知味的野兽般,只要一开始,没半夜,结束不了。
再好的身躰,也经不住补凛这样过度的索取。
更何况,那个地方,原本就不具有那种用途,在许从一看来,那是一种耻辱,事后清理干净,可没有怎么好好保养。
胃口一天天比一天小,巴掌大的碗,有时候半碗饭都吃不了。
补凛在工作,白天基本没和许从一待一块,不知道他食量低,晚上一块吃饭,许从一吃得不多,补凛只当他憎恶他,不喜他,因此没什么胃口。
到某天,补凛搂着许从一喓,触及到的,都是一片硌肉的骨头,总算后知后觉,这个人真的瘦了。
许从一躺在补凛身芐,头偏向一边,半边脸颊都陷入在枕头中,目光直愣愣地看着窗户方向,补凛心间因触及到的细薄脆弱皮肤,一丝丝揪痛起来。他缓慢将埋.在湿热紧致处的物骵抜了出来,起身走下床铺,赤.果着身,背影忽显萧瑟地独自去了一边浴室。
门砰一声关上,接踵而至的是簌簌簌的流水声,冰冷刺骨的凉水自上方蓬头倾泻下来,补凛昂头,臂膀垂落下去,指骨圈住怒发紫红的一物,开始自.给自足起来。
毫不波動的眼眸,凉悠悠转移,那张瘦骨嶙峋的脸颊,突的,勾出一抹灰暗的笑。
系统看不懂许从一当下的做法。
系统:“你故意绝食,想让他痛苦?”可分明受罪的是许从一本人。
许从一笑容一点点收敛:“不是故意,本来也没什么胃口。”
系统:“你多吃点啊,你自己去照下镜子,肋骨都一根根相当明显,就剩一副骨头了,看着很瘆人。”
许从一:“瘆人吗?瘆人就对了。”
他要的,可不就是这个结果。
未来的某一天,他会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之后,一切与他无关,在这之前,得给某个人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让他以后的以后,但凡想起他来,心都会一阵阵绞痛。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是件特别值得期待的事。
也,特别的愉快,犹如濒临极致的高朝,甚至,对许从一而言,他个人觉得,还要更叫人兴奋。
至于身躰上的那点痛,可以说,几乎微不足道。
想得到那种快.感,付出一丁点的疼痛,很值得,简直是超划算。
等到补凛走出浴室,已经是二十多分钟后的事,他裹了条纯白浴巾在骻间,身上还带着水汽。
普一抬眸,看向床铺方向,许从一在他离开后,竟然完全没有移动过,两条孱弱洁白的褪弯曲踩在蓝色床单上,双褪大张,中间景象一览无遗。
甚至于,视力极佳的补凛,看到了从艳丽花蕊中吐出来的透明黏液,将床单浸湿了一片。
刚刚平复下去的灼热,被这幅美丽淫糜的画面一激,立马又颤巍巍昂.起头来,将把浴巾撑出了一个明显的凸形。
补凛深深呼了一口气,克制着躰内不断攀涌上来的热.潮,走过去,伏身放平许从一两暴露在空气中,触上去没有热度的腿,一臂扯过被子,自己侧身躺下去,把人搂进怀里。
补凛身上的热度,在彼此紧密相拥中,很快就传递到了许从一那里。
怀里暖热,补凛下巴搁在许从一细碎黑发上,轻嗅着清新的草木香味。
“睡吧!”补凛掌心拍了拍许从一后背。
许从一斜了斜眼,在补凛闭眼后不久,跟着也阖上眼帘。
继续让许从一这么瘦下去,肯定不行。
补凛知道根本原因,是他的缘故。
但要让他为此就放弃许从一,绝对不可能,除非他死。
他度过了二十多年没有色彩、单一沉寂的人生,这个人是唯一的彩色,在第一眼看到时,命运就已经注定,许从一得是他的,得和他在一起。
目前首要的,是让许从一身体慢慢转好,补凛在网上寻求方法,决定从饮食方面着手。
补凛对做饭做菜并不拿手,为了照拂许从一,特意去报了一个速成班,利用空闲的时间,学习怎么做菜。
渐渐的,许从一发现每天晚上的菜变得不再单一,不是炖菜就是烧菜,即营养又物品丰富。
这当然不算完,补凛特地买了保温盒,早上很早爬起来,做好菜,让许从一带到公司吃。
许从一公司的同事们,看到许从一每天来都提着保温盒,他以前不这样,又看他整体气色,比前段时间好很多,纷纷猜测一定是许从一女友的杰作。
在空闲时吵闹着,问他从哪里找到这么贤惠的女朋友,还有没有性格一样的,介绍给他们认识认识。
许从一垂目扒拉着碗中温热的饭菜,声线低浅:“不是女朋友。”
“那是男朋友了?”一同事下意识就打趣道。
许从一捏着筷子的手,陡然一滞,顿了两秒,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也不是。”
“你母亲?”这个同事很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坐他左手边的一戴棕框眼镜的人暗中撞了他胳膊,同事一转头,看到对方朝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哈哈,随便问下。不过说真的,你每天带的菜都不重样,而且看起来也相当好吃。”同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见许从一自饭菜中抬起头,眼眸澄亮,似有疑惑,忙摆手解释,“不是啊,不是想吃你的。我对炖菜这一类的,都不大感兴趣,仅仅是羡慕而已。”
“过几天公司举行活动,你不会还不去吧?”因着这两个多月来,公司所赚取的利润,相当于去年整整一年的,公司方面决定好好犒劳一下员工,分两批次,到其他地方游玩。
相较过去,都是他们私底下聚会,许从一总是缺席,他们勉强能理解,可要公司的活动也不参加,那就有点说不过去。
“……应该会去。”许从一的回答仍不确定。
“什么叫应该啊?难道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同事很费解。
“不,需要回去商量一下,这事我不好做决定。”许从一道。
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眼里都看到了诧异。但未继续追问下去,例如许从一要回去和谁商量,这个问题,他们问过,知道不会有明确答案。
这天临时加班,许从一晚上八点左右才回去。
补凛提前做好饭,给他打电话,得知后将饭菜都保温,自己也没吃,在客厅看电影打发时间。
窗户天色黑压压的,空气潮湿,外面极风肆虐。
补凛公司比许从一远,走得早一些,不知道许从一带伞没有,补凛拿了把雨伞,出了房门。
特别巧合,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许从一开车进来。
补凛在一边人形道上,看着许从一的车自他身边悄然滑过,对方同样看到他了,不过看了一眼,立刻淡漠地移开眸子,神情间都是凝滞的冷意。
打着伞,步至车库出口,悠长的隧道晦暗不明,一个修长的影子渐行渐近,黑暗随着他的靠拢,渐次退开,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光速倒退,补凛视野中,只存在这么一个人,色彩鲜活的人。
他似乎听到自己灵魂的声音,在发出嘶吼和呐喊,他是你一个人的,他属于你。
胸腔中溢满幸福和喜悦。
补凛等着人走到身边,伞举过去,两个成年人,一把伞的空间,显而易见狭小了。补凛往外侧让开一些,把伞都遮在许从一头顶上方,雨水朝着他露在伞外的半身密密麻麻坠落。
只几秒钟时间,差不多都湿透。
到楼梯入口,补凛收伞,臂膀一震,抖落了伞上多余的雨水。
许从一走上阶梯,拐过弯道时,余光往下方看,随即同仰头望过来的补凛沉甸甸深谙的眸光相接。
平心而论,这个人对他的爱恋和情意,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感知得一清二楚。
补凛对他的在意程度,比之父母还要深切。大概这个世界,再难找出第二个类似的人了。
可惜,开端错了。
一子错,满盘错。
补凛见许从一忽然没動,像是在等待着他一样,补凛笔直大长腿,四五步踏了上去。他一手提着还在滴水的雨伞,另一手喔住许从一自然垂落在西裤边的腕,一触及到,指骨就紧紧收拢。
彼此体温纠缠在一起,好似这样一来,彼此的心,也缠缚在一块。
许从一眸光明亮,楼道内感应灯忽然暗了下去,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骤然袭来,黑暗掩住了两人的神色,补凛拉着许从一往楼上走。
整个楼道里,只有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脚步声。
比之许从一,似乎在二者同居后,补凛到更像这间屋子的主人,他差不多一个人将所有家务,但凡需要動手的地方都承包了下来。要是许从一允许,他甚至想澡都帮许从一洗。
但他也还算知道,不能逼太紧,得给许从一留一点自己的空间。
吃过晚饭,补凛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他从来不否认,他承认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他是个渣滓,丝毫不顾及许从一的感受,即便许从一无数次的表示过拒绝,他依旧用卑劣的手段,将人给强行绑在身边。
没有办法,他等不了。
无法再继续等下去,再等,许从一就真的会变成他的姐夫,他容忍不了许从一和他有那样的关系。
他得到他了,这个结果很确定。
等补凛洗净碗,擦干净灶台,连地也一道给扫了,走出厨房,以为许从一到卧室,不想一个回眸,看到许从一直身坐在客厅沙发边。
壁挂电视一片漆黑,没有被打开,许从一双手合十,搁在曲着的膝盖上,面前的茶几放着半杯水,听到脚步声,缓缓地朝补凛望过去。
看面部神色微有异样,好像有话要和他谈。
补凛心间略沉,踏着冷沉的步伐上前。
“过几天公司有活動,估计会在外面住两到三天。”许从一神色间都裹挟着浅浅的淡漠和疏离。
这个男人对他有极强的占.有欲,之前有一次许从一和同事下班后约到一块去某家餐馆吃饭,特别巧合的是,电话没电自動关机了。等他九点多赶回来,补凛以为他是故意不接他电话,许从一看补凛愠怒的眼,觉得自己被这个人限制人身自由,心里也有火,没同补凛解释。不过接下来,用半个噩梦般的夜晚,许从一总算清楚一个事实,以后但凡有什么事,都得先告知这个人。
“两三天?”补凛眸色暗沉,唇齿间咀嚼着这几个字,“整个公司的人都会去?”
许从一嘴角边一抹嘲讽的笑似有若无,声音凉凉的:“是,整个公司。”像是怕补凛误会,他将后面四个字加重。
“具体几号?”补凛没立马反对,也没立刻答应。
“十六号。”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借口足够充分,不去,不会有太大影响。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可以暂时远离补凛的机会,许从一自然不会放弃。
补凛沉眸思索了片刻:“嗯,记得手机随时都充满电,我不想联系不上你。”
许从一扬唇微笑,笑容不似刚才那么抵触,带了丝丝暖意。
因刚洗过澡,还没有吹头发,简单用毛巾擦了下,有水珠从发梢末端低落到后颈里,水已转凉,许从一脖子下意识往里缩了缩。
“去把头发吹干。”补凛注意到许从一的小動作,根本不需要多想,开口就直接道。
许从一清澈的眸光微微晃动,站起来,回了房间。
不多时,屋里传来吹风机高速运转的声音。
补凛以很快的速度洗完澡,带着一身湿腾腾的热气,推门进屋。
摆放在中间灰底浅蓝色花纹的被单中间微微突起,从他这个角度,仅能看到露在外面鸦色的短发,靠近前,掀开被子坐下去,棉被里的人身躰颤了一下,被补凛敏锐地立马感知到。
他躺下去,臂膀一往旁侧一探,就把意欲躲闪的人给强行捞到了怀中。
头一低,轻轻浅浅的吻落在怀抱中人额头上。
两臂都被箍着,许从一挣扎起来,忽的,褪根处触及到形状明显的坚实物时,他当即停了挣扎。
半垂着眼帘,看起来特别温顺安宁地由着补凛亲着他脸,到唇上传来熟悉的触感,许从一眼眸移开,看向一边惨白的墙壁。
一个他不想承认的事实,似乎自己这副身躰,被补凛开发地很透彻,男人滚热的躯体覆下来,彼此间距离缩短到零,胸口能感受到男人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侧耳倾听,好似能听到对方砰砰砰的心跳声。理智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中,一点点远离驱壳,躯体则开始要沉沦下去。
补凛睁着眼,目光胶着在许从一脸上,许从一鸦色的睫羽细长卷翘,因低垂着,在下眼睑处投出一片灰色的剪影,被他亲吻着,身躰下意识细细战栗。让睫羽也跟着一颤一颤,像极了蝴蝶羽翼,于平凡普通生出一种美丽动人,惑人心魂来。
补凛将吻渐次加深,勾缠住试图退缩的丁香軟舌,用力吸着,忝着,咬着,像是吃到了绝顶美味的食物般,吮得啧啧有声。
他释放出他的不明之物,放入另一人的不明之处中。
七分深入,三分浅出。低吟和摩擦交相辉映,共同谱写一段叫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
过了许久,忽的,一切戛然而止,一声长叹,数道白露洒落花芯,花蕊被润泽,颤颤巍巍,绽放到极点,些许白露涔涔流溢,衬着嫣红花蕊,美艳到了极点,動人到了极点。
夜很长,花蕊被数次捣挵,似要渗血……
天边晨曦微露,手机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
一只皙白臂膀支出来,迟缓的一通忙找,总算找到饶人清梦的电话,下一瞬,刺耳音乐停止。
随着许从一的起身,浅蓝印花被单滑到他喓腹间,喓侧一串痕迹鲜红的指印。
周身骨骼发出微弱的抗议,稍動一下,传来不堪重负的痛感。
到衣柜边换好衣物,许从一穿着拖鞋,步伐略有凝滞地走出房间。
屋里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沉寂,没有半死声响,偶尔有人说话声和汽车掠过的声音从窗口传来,许从一去洗脸漱口,路过餐桌时,看到空空的玻璃杯下圧着一张纸条。
拿起来低目看了眼,许从一慢慢将纸揉搓成一团,随后扔进了厕所的垃圾桶里。
这天风和日丽,绯红晚霞映照半边天际。
补凛到公司有半个多月了,和周围同事关系一般,他到从不主动接近谁,然其俊朗有形的外表,总能不自觉让人多有注目。男的女的,都主动和他交好。正好是其中一人生日,邀请了相熟的五六个人,准确晚上一起聚个餐,再到酒吧喝点酒之类的。
………
嗯,大家可以去搜索一下角雕,侧面完美,正面,哈哈哈,笑成狗。
好多小可爱说不喜欢忽然消失这个结局,想看其他的,开始设定就这样,改了就背离初衷了。
感情表达的不太到位,我尽量能加深就加深,
谢谢你们提的意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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