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跟他道个歉?”安家倒是无所谓,他是真的不在乎,南家他却不能这么无所谓。
“怎么这么可爱,有我在你担心什么?不过是小小的云家,云时真以为云家能只手遮天了?”
安凉不知道的是,云家的消息满天飞,已经有警察记者找上门,能不能度过难关都是问题。
云家虽然家大业大,还有点权势,说到底就是有钱,可钱是从哪来的?还不是靠着慈善骗钱?
特别是云时这个小辈,居然还学人家走私,这不是明摆着给寒絮机会?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不知道这些的安凉没好气的拍开她的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严肃点?”
寒絮:“……”
被教育了。
虽然生气的安凉很生动,但该哄还得哄:“相信我,嗯?你只要等着做我的新郎就好。”
安凉张了张嘴,他真是被打败了,然而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说完之后他又忍不住在心底碎碎念,安凉呀安凉,你还真是不争气,怎么就答应了?
一上午时间就这样浪费掉,安凉难得没有认真学习,好在有寒絮的帮忙,不至于回去补习。
走到校门口的寒絮两人,正好看到云时上了一辆车,神色阴沉的可怕,像是打算去杀人。
安凉这么认为的,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这个时候他根本不能回云家,必须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坐进车里的寒絮没急着发车,而是打了一通电话:“寒絮,吩咐下去,所有姓云的统统不准放行。
事后的赔偿问题我会解决,这件事你要事办不好,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寒絮说完就挂断电话,发动车子,脚踩油门,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安凉瞠目结舌。
“萌萌,所有能出境的工具统统收购,顺便透漏一下云时的行踪,小小年纪不学好,是该进去教育一下。”
“主人,你这是变相在说自己老吗?”一口一个孩子,真要这么算,原主的父母也只是孩子。
“咱们得年龄可不是用时间计算的,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主人,放心,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放出风声,收购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绝对让他插翅难逃。”
开玩笑,跟主人讨论问题,那就是单方面碾压,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他还是闭嘴吧。
直到进了家门,安凉总算有点反应:“你刚刚的电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统统不准放行?
她到底是打给谁的?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警方逮捕嫌疑犯,封锁各个码头等戏码。
寒絮打开电视,上面立刻跳出一则新闻:“云时涉嫌走私证据确凿,目前还在逃逸,警方已经展开全面逮捕,相信……”
之后寒絮从厨房端出于叔送过来的饭菜,上面还冒着热气:“吃饭吧。”
安凉沉默一瞬才道:“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们明明一直都在一起,为什么他不知道?
见他这样,知道不弄清楚是不打算吃饭了,寒絮干脆掏出手机推过去,上面显示的更具体。
原来关于这件事的帖子已经被顶到学校论坛的首页,而他手机在手,基本上就是摆设。
寒絮点了点桌面道:“现在可以吃饭了?”说着盛了一碗汤推到他面前。
安凉默默端过来喝掉,寒絮又给他加了点菜放进碗里,再次被乖乖吃掉。
这样乖巧的安凉,她忍不住揉上他的小脑袋,他茫然的看过来,小兔子的模样很快被寒絮叼进嘴里。
许久之后,安凉在她怀里喘着粗气,如樱般的唇瓣微微嘟起,水汪汪的眸子时不时的瞪她一眼。
“你这是在勾引我?还是说打算让我对你做点什么?”寒絮看向他的眸色越发漆黑。
安凉本能的感觉危险,立刻推了推她道:“我要吃饭。”说着从她怀里钻出去,坐到一边乖乖吃饭。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寒絮唇角缓缓勾起。
时间就这样过去,安凉在她面前也越发开朗起来,云时被逮捕的消息随之传来。
紧接着迎来云家的败落,多年经营的好名声毁于一旦,云家主几乎是一夜白头。
[叮!恭喜宿主完成原主心愿,奖励积分,目前积分。]
知道云时对寒絮大放厥词的众人忍不住一阵唏嘘,谁能想到安、南两家没事,反倒是云家一夜之间倒台。
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就是曲欣瑶,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云家未来的少夫人。
现在不但少夫人这个位置没有了,还被以前那些人踩在脚下,甚至关在厕所一整夜。
一切来的太快,仿佛她只是做了黄粱一梦,梦醒了,依旧过着校园霸凌的生活。
曲欣瑶笑着笑着流下泪,最终选择退学,曲家嫌她丢人,干脆给了她一栋房子任其自生自灭。
直到隔壁邻居闻到里面的臭味,强行撬开门才发现,曲欣瑶居然自己在家里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寒絮没有丝毫反应,总是想着依附别人生活,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优势体现价值?
但凡曲欣瑶把那点小聪明用在学习上或是事业上,要不了多久都会成功,只可惜,家人并没有告诉她。
“絮宝,是不是等很久了?抱歉,最后一道大题想了很久。”考试综合症,他居然忘记之前复习的内容了。
“放心,这次的第一肯定是你。”
“你又跟我开玩笑。”
若说第一,那肯定是寒絮,她简直就是个怪物,所有题目似乎都难不倒她,就跟提前知道答案似的。
“今天跟我回南家,明天我陪你去安家办理继承手续。”这也是原主的父母主动提出来让他们回家。
安凉有些犹豫,毕竟上次叔叔阿姨并不喜欢他,这才再去会不会打扰他们心情?
“不用担心,他们特意打电话让我们回去,何况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安凉摇摇头:“我不怕委屈。”事实上,他受得委屈够多了,从来没人站出来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