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勇军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
“她,好像跟我说过一件我很想不透的事情。”
“说说看?”
“他说前不久有个女的找她,说可以治愈她的忧郁症,叫她去找一个什么神父来着。当时我还笑她说这个可能是别人找的托,骗她的。”
“是哪个神父?她有去过吗?”
祝勇军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没有说名字,我又很忙,所以很快就忘记了。至于她有没有去我就不知道了。”
“飙飞板也能练出史诗级的精神力?那么那些专门修炼的就该去自杀了。”
窦宏深斜看了萧正一眼,萧正满脸谄媚的笑容,摇了摇头,闭目养神,没有再说话。
萧正由于心怀鬼胎,也出了一身冷汗,在一旁暗自嘀咕不敢开口。
嘿嘿,你去猜吧,老子说的也不全是瞎话,哄人也是需要水平滴。
一路上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了。
这主要得益于罗非尔的身份,单单是摩根财团的继承人这一项,不足为用,真正的大头是他的另一个身份,白胡子教授的成员。
白胡子教授的秘密程度,比墨色团员更加高明,墨色团员还有迹可循,至少,墨色团员的总部是公开的,有没有人去找麻烦,这就要看个人的胆色了,而白胡子教授,从这个盗贼团建团初期就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了,大案要案做了不少,可是确实是异常的干净利落,让白马骑士团束手无策。
老郭头在家里摆弄着自己的猎枪,把枪筒擦的铮亮,枪栓检查了好几遍。子弹也装的满满的。
何倚天一边吃饭,一边说,“老连长,我呀再有两年也到退休的年龄了,我准备到时候也回京城去找你,咱们还在一起。”
王六德喝了一口酒说,“那可太好了,你还有当初咱们连其他同志的消息吗?”
何倚天放下了酒杯,他的表情变得悲伤起来,低沉地说,“我现在能联系上的只有你和当时咱们连炊事班的班长胡静山两个人了。他现在已经半身不遂好多年了,正在北戴河疗养院疗养,去年我去看过他几次,他也很想你,还记得有一次在战斗中他们炊事班往阵地上给同志们送饭,正好赶上敌机来轰炸,是你把他扑倒在地,救了他一命,他说这辈子他都忘不了。”
王六德看到何倚天陷入对过去的回忆,也禁不住叹息道,“是啊,有时候我就在想,咱们的胜利来的多么不容易,咱们连的指导员马麟就是在我身边倒下去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血从身体里冒出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牺牲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说,‘连长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坚决不能把阵地丢了!’还没等卫生员过来他就闭上了眼睛。有多少战友像指导员一样没有看到胜利的这一天,和他们比起来,我常常感到深深的内疚和惭愧,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当时牺牲的不是我?”
郭子莲把他的小酒壶灌满了烧酒,嘱咐他,“爸!冷的时候就少喝两口,热乎热乎身子就行,别喝多了,耽误事儿。”
老郭头哈哈笑着说,“放心吧姑娘,我出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别总是我正当小孩儿好不好。”
傅属记他们几个打猎的人在场院值班室集合了,天还早,太阳刚刚从东山露出头来,天气很寒冷,呼出的哈气在帽檐上很快就结成了霜。
整个山村白雪皑皑、炊烟袅袅,沐浴在初升的朝霞里,静谧的令人心醉,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甜蜜的味道。他们几个在老郭头带领下向着北山出发。
他们从“横岭庄”大道的北坡下去,一直往北走,大约走出一公里,有一条小河,蜿蜒曲折,由西向东流动,由于河床下面有泉眼,河面常年都不会封冻。河水不是很宽,最窄的地方,一抬腿稍微用力蹦一下,就能轻松地跨过去。
一干大小人等气的只能互相瞪眼睛,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不知道白胡子教授的本部在什么地方,就连抓到他们的杂鱼人员,也在第二天全部死于非命,那些人的死法很奇怪,有的竟然是喝水噎死的……
再次抓住他们的人时,就采用突击审讯,这次可好,还没审到一半,那人就翘了,弄得白马骑士团的骑士们很郁闷,心里嘀咕,也没见动刑啊,只是问了几句话就被问死了?自己的嘴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件事情正好让无孔不入的记者抓了个典型,说是白马骑士团藐视人权,在没有最终定罪的情况下,殴打嫌疑人,致人死于非命。
再一次说明,映国是个讲究人权的国度!这下子舆论就炸了,平时那些大腹便便、吃饱喝足没事儿干的政客们,不论大小,纷纷跳出来指责,搞得白马骑士团很被动,要说解释吧,说出来谁信啊?几句话就说死一人?傻子都不信。
磁悬浮轿车很快就在赤云寨停了下来,众人下车,开车的司机跑到窦宏深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窦宏深微微点了点头,司机转身将轿车开走了,偌大的山前空地上就只有萧正和窦宏深两个人。
“好了,小兄弟,你前面带路。”
“这个,老大您……怎么不坐车上去?”萧正不解的问道。
“哦,坐车累赘,走上去好点。”
“……”萧正无奈的领着他的老大向赤云寨上走去。
棣溪为中原古九州之一,倒是多有景物,地处平原,没有什么高山,而赤云寨,本是棣溪一丘陵,山主体不过高四百零八米,山顶赤云洞,南北相通,远望像一方明镜高悬太空。
每到夏秋季节,雨雾天气,赤云寨内云雾缭绕,雾气便于赤云洞内穿隙而过,置身其中,犹如腾云驾雾,恍如仙境,好事人称“赤云仙境“,赤云寨因此得名。
组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祝先生,出事那天你的夫人一晚上都没有出现,你难道不担心?”
“因为平常都有类似的事情,半夜她睡不着跑去书房看书,听音乐。所以我都习惯一个人睡觉了,由于那天我又去应酬,喝了些酒,一觉睡到快中午。”祝勇军说着开始用手拉扯自己的头发,“都怪我,我应该多关心下她的,都怪我,怪我……”祝勇军的手越来越用力。
看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萧正急忙过去拉开祝勇军的手。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要配合我们把案情搞清楚,这样你的妻子才可以瞑目。”极力的控制住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