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这小子一次不该犯的错误而自己主动去背黑锅,特么至于转业当个基层小警察吗?!
至于现在人生重新格式化,再次蹲在起跑线上吗?!更为可气的是临别那晚在操场边他那副玩世不恭的道歉态度,看不出有丝毫的愧意。
微微一抱拳,做个罗圈揖,一副大咧咧的样子:“正哥,你的苦衷兄弟了解。啥也不说了,大恩不言谢!在地方上多保重,不用挂念兄弟,我翻单杠去了。。。。。。啥?!磕一个?。。。。。。正哥,这话咋说的?
好歹你也是初中毕业,虽然跟我这个高中生相比还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追赶距离,但怎么说在万恶的旧社会也算是秀才了。。。。。。哎,哎,哎,斯文些,别上手。。。。。。你到底要我咋样?
要不我把我的一个远房外甥女介绍给你吧。就在泸榆,你要去的地方。不过她不在粮食阁。。。。。。就她那条件。。。。。啧啧啧,我跟你说轻轻松松甩出你两个世界超模外带一个排的菲佣。
如果她愿嫁给你,都能获得国际红十字会颁发的慈善扶贫款!偷着乐吧你就。。。。。。照片?暂时没有,要不用砖头在地上给你画一下,也就地球做画布才衬得上她。。。。。。你先把口水擦擦。。。。。。
其实她和我长得差不多,一样俊秀。一家人嘛,遗传基因互相认识。。。。。。不愿意就不愿意嘛,踢我干啥?。。。。。。行,那我就先滚了,你自己一个人先静静。。。。。。”
。。。。。。
“吱”11路公交车的进站刹车声,把萧正从对狗蛋子过往的回忆中拽回到相对温暖了许多的现实世界。
他赶紧收拾好刚才纷繁的思绪,同时还有放在地上一大堆杂物,随着上车拥挤的人群一起,向还没打开的车门挤去。
。。。。。。
在跟司机打过招呼后萧正先把东西从后门放上车,然后挤回来交钱。可直到所有的乘客都上了车萧正还在浑身上上下下地摸着兜,手里仍然还是只攥着一开始就已经摸出来的一张一元纸币,“咦,钱呢?我记得我有两块的啊,咋就只剩下这一块了?”
司机并不急着开车,只是笑咪咪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萧正紧忙乎,他对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师傅,您看我这儿只有一块钱,是不是可以。。。。。。”萧正此时深刻地理解到什么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的后背明显能够感觉到全车人投过来的埋怨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目光。
这和以前自己习惯的那种身披红花迎接队友的掌声相比落差确实有点大。
“那就没办法了。”司机摊摊手,把关好的前门重新打开,用手指了指下面:“钱不够的话那你就只能换乘另一种11路公交车了,到后面把你的东西带上。”
难道这是要我走回去的节奏?!萧正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很可能成真的残酷现实:那咋行,这儿离安宫阁还有十好几里地呢,走那么老远那新买的皮鞋还不得只剩下鞋面了?不过倒也省事,直接撸上来就可以当护膝用了,还是牛皮的。
萧正寻思一下,咬咬牙,一狠心,直接把那一元钱递到司机面前,“师傅,您看。。。。。。”
司机像被马蜂蛰了一下,往后一闪,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抬手指指自己的头顶:“不能私自接受乘客的财物,有监控。”
“我不是那个意思。”萧正憋红了脸,知道司机误解了他的本意:“我真的有急事,赶时间。”此刻萧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儿又没人认识自己:“您看,我现在身上就只有这么多。。。。。。嗯。。。。。。算首付行不行?到站后等我一下,马上取钱补给你。”
“啥玩意?!”司机瞟了瞟萧正,没好气地说:“总共就两块钱的车费你还要跟我玩按揭,搞分期付款?。。。。。。你到底是来坐车的还是来买车的?”
。。。。。。
在旁边一位热心老太太帮忙垫付了一元钱的情况下萧正总算是过了司机这一关。当一切安顿好后萧正从拥挤的人群中伸长脖子,透过密密麻麻的脑袋朝老太太坐的方向望过去。
当老太太正好回头向自己这边看的时候,萧正赶紧递上一个甜蜜的微笑,老太太也微笑着向萧正点点头,招了招手。
随着公交车一路行驶停靠一个又一个的车站,乘客上上下下,来来往往,车厢里的人宛如风吹杨柳,一阵稀疏一阵稠。萧正在站了几站地后终于找到个位置可以坐下来。
萧正默默地环顾着四周。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使他热衷于观察身边的人群,他对此一直乐此不彼。
这时一个坐在后门位置约20岁左右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往前门方向慢慢地蹭了过来。这一看似平常的举动却引起了萧正的格外关注,他不动声色地把头地转向了窗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年轻人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正如萧正所预料的一样。那个年轻人在左右顾盼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后,慢慢地靠近了一位正站在萧正座位右前方年约50岁左右民工模样的人旁边。
他先是装作无意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车内大部分人的视线,然后纤长的手指很快就肆无忌惮地伸进了民工的裤子口袋。
也就在停顿了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他的手指很快就抽了回来,随着手指一起带出来的还有一个黑色的钱包!
就在那个小偷暗自以为已经得逞的时候,萧正猛地一个半转身,右手闪电一般地一把抓住小偷的手腕,身体也随着右手的探出扑了过去。
一使劲把小偷的手腕拧到身后,同时伸脚一拌,上面用手一推,就把小偷直接按倒在地。随即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截细麻绳,三加五除二先捆了个结结实实,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后大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站在旁边的人本能地闪出一个空间,错愕地看着萧正麻利而又熟练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包括那位丢失了钱包还处在懵懂状态的民工在内。
躺在地上的小偷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企图摆脱萧正的控制。直到感觉一切行为都徒劳无功之后,才不服气地用额头轻轻撞了下地板,侧着脸回答正用膝盖压着自己的萧正:“我想干什么你特么的不都看见了吗?”